“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司禦霆拉過她的手,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邊,“要不,明天你去問問她吧?”
“嗯,不急,先看看着吧。”
**
翌日。
司禦霆去公司,并送慕輕煙去警局。
這天下午,說是挺忙的韓以森,卻又給慕輕煙打電話,讓她出來一起吃飯。
慕輕煙自然就答應了。
韓以森還特地來警局接她。
可是,這次并沒有去哪家餐廳,而是到了一棟私人别墅前。
“阿森,這裏是……”
“我的私宅。”
“啊?”慕輕煙不解地眨眨眼,看着他,問道:“你什麽時候在這裏安置一棟别墅的啊?”
“前兩年,之後,我留在司園給大寶治病的那一年多,也是讓人在這裏裝修了的。半年前完工的。你呢,是我請的第一個客人,開心嗎?”
“開心啊!”她笑了笑,說道:“這别墅占地面積那麽廣,别墅那麽豪華,起碼也是上億了啊!”
畢竟,這裏是帝都。
韓以森笑了笑,沒說什麽。
别墅裝修的高雅簡約,慕輕煙溜達了一圈,甚是滿意,“這眼光還是不錯的。”
“那是,請的大師來設計的。”
慕輕煙點點頭,“你連房子都準備好了……那麽媳婦呢?準備娶了嗎?”
她轉過頭,看着他,微微笑着。
韓以森嘴角上的笑容一僵……
“怎麽的,對‘娶媳婦’這三個字那麽關注了嗎?有目标了吧?”慕輕煙笑着問道。
韓以森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說道:“走吧,帶你參觀一下廚房,今晚,我親自下廚做好吃的給你吃。”
“好啊!”
廚房很寬敞,裏面應有盡有。
大冰箱裏,有充實的食材。
“看來,你今天讓我過來這邊吃飯,是你預謀已久的了啊。”
“算是吧……”韓以森擡眸看了她一眼,竟是沒否認。
慕輕煙給他打下手,他做菜。
差不多晚上七點半的時候,兩個人才真正地用上餐。
韓以森找她的事情,她已經跟司禦霆說過了。
對于韓以森,司禦霆談不上一點兒都不介意,但是,他相信她,也相信韓以森。
兩個人用了餐,慕輕煙這才将整棟别墅都逛了逛。
之後,兩個人在院子裏的藤庭之下,喝酒談話。
慕輕煙覺得,有些事情,總不能一直誰也不提。
所以,她還是先開了口,問道:“在C國……你和蘇由由之間發生什麽事情了?”
韓以森端着高腳杯,靜靜地、面帶笑容地盯着她。
“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我臉上長花了啊?”
“小煙……你真的是很着急把我推給别人啊。”
“不然呢?留着給我自己用嗎?阿森,你呢,就像是我大齡卻還待字閨中的姑娘,我确實很着急地把你推銷出去,看看誰喜歡,趕緊拎回家。”
“呵呵……”韓以森笑了笑,把杯子裏的酒一口飲盡。
慕輕煙看着他,笑容一斂,給他一記重棒,“蘇由由好像懷孕了。”
“……呯。”韓以森的手一抖,手裏的高腳杯就那麽滑落,掉到了地上,砸得粉碎。
慕輕煙勾着唇,笑着看他,“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一直是無話不談的摯友,難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嗎?”
韓以森緩緩地回過神來。
他彎下腰去撿酒杯的碎片。
可是,不慎地被碎片劃傷了手指。
“幹嘛用手去撿啊?”慕輕煙連忙放下了酒杯,走過去拉起了他,“走,去包紮一下。”
韓以森神情有些木,乖乖地任由她牽着手上樓。
“你這裏有備用醫藥箱嗎?”
“有,在那個櫃子裏。”韓以森指了指一旁的櫃子。
慕輕煙去取了醫藥箱。
韓以森是醫生,他備用的醫藥箱,裏頭放着的東西都是最有用的。
她先給他手上的傷口檢查了一下,沒有碎片,然後消毒,再給他上藥、包紮。
韓以森低頭看着她幫自己認真包紮傷口的模樣,勾唇笑了笑。
“你笑什麽?”慕輕煙給他包紮好,擡起頭看着他。
“小煙。”韓以森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上了她的臉,有些艱澀地咽了咽口水,“小煙,這麽多年,我想過,想過要忘了你……因爲,你注定是我這一輩子都求之不得的人。”
慕輕煙也沒掙紮,靜靜地看着他。
韓以森緩緩地收回了手,撇開了臉,“可是,小煙……無論我假裝得如何地不在乎,我的心,也是痛的,縱然我打從心底地欣喜你過得幸福。”
慕輕煙依然是沉默着。
“我和蘇醫生……隻是一場意外。”
“所以,你确實和由由……上床了?”慕輕煙問道。
韓以森站了起來,走向了窗邊,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慕輕煙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麽說來的話,由由确實是懷孕了……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韓以森沉默着,半晌,他才低聲地緩緩說道:“我……不知道。”
慕輕煙聳聳肩,“行吧,你好好想想,再怎麽說……孩子都是最無辜的,不應該因爲你們大人的糊塗,就讓孩子來承擔最沉重的後果。我先回去了,順便也探探由由的心思。”
**
這天晚上,慕輕煙回了司園。
司禦霆正在書房忙着,可是,應該是囑咐了傭人,看見慕輕煙回來了,就去通知他。
所以,慕輕煙剛剛洗澡出來就看見司禦霆在卧房裏了。
“忙完了?”
“嗯,”司禦霆看着她,招招手,“去拿吹風機,我給你把頭發吹幹。”
慕輕煙笑了笑,轉身去拿吹風機。
“沒意外的話,由由幹嘔,其實是懷孕了。”
司禦霆拿着吹風機幫她吹頭發,輕聲地嗯了一聲,“然後呢?”
“阿森的孩子。”
這次,司禦霆直接關掉了吹風機,“你說什麽?”
慕輕煙擡眸看着他,說道:“他們兩個,有一天晚上喝高了,睡了……”
“哦,是嗎?”司禦霆勾了勾唇,突然就笑了,說道:“這樣很好啊。”
“你笑什麽呢?人家當爹又不是你當爹,你至于那麽高興嗎?”
“少了一個頭号情敵了,我能不高興嗎?”他笑着,低頭吻了她一下,“真是大好事啊……看來我得好好給由由準備一份大禮!”
謝謝她收了他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