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慕輕煙心裏還是被那一幕震撼到了的。
知道了原因之後,也不是不心疼。
他以爲她走了。
而他吧啦吧啦說的那番話,她也聽見了。
隻是,沒有想到是大維故意騙他的。
這段時間,她的心态調整得很好。
楊維說,何必拿外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以及自己所愛的人呢?
慕輕煙不知道當時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可是,在這段時間的沉澱,以及楊維的話,以及今天看着慕瑾離開……
她感慨頗多。
人啊,不管是生離,還是死别,都有可能是在短短的時間内發生的,與其想太多,不如先珍惜。
她隻是害怕傷害。
可是,如今想想,害怕傷害,就應該去更好的經營,而不是直接地先放棄。
她的做法,傷了自己,也傷了司禦霆。
“我沒有要去S省。我想,是大維故意騙了你。今天警局裏确實有人要去S省,但不是我要走,是慕瑾被調走了。所以,我們組的人,就都一起過來送機的。”拿出了紙巾,她嘴角微微地噙着一絲笑容,擡起手去幫他擦了擦眼睛,笑着,輕聲地說道:“我并沒有想過要離開你。”
她盯着他。
司禦霆怔了一下,随即會意過來,一臉激動,緊緊地捧起她的臉,認真地确認道:“真的嗎?煙兒,你說的……是我所想的那樣嗎?“
慕輕煙笑了想,“是,也不是……畢竟,我們已經離婚了。”
司禦霆抱着她,低低地笑着,薄唇在她的側臉輕輕地吻了一下,溫熱的呼吸,徘徊在她的耳畔,“傻瓜,傻瓜……我怎麽可能跟你離婚,我怎麽真的舍得跟你離婚呢?”
“呃……你是什麽意思?”她推開了他。
司禦霆垂眸,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抓起來眷戀地輕吻着,“我說,我怎麽舍得跟你離婚。當初,我就跟你說過了,跟你離婚,是你想要的,你想要,所以,我就給。完全是爲了你的心情着想,我怎麽可能舍得對你放手?”
“所以,你說的是……假離婚?”慕輕煙眸子沉了沉。
司禦霆點點頭,“是的。”
“那離婚證呢?”
“自己制作的,當然也是假的。”
慕輕煙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司禦霆……我殺了你!”
“啊啊啊……老婆、老婆!别打臉……我這麽帥……别、别抓臉啊寶貝……”
事實證明,因爲撒謊不學好,所以,司禦霆在機場,被老婆大人一頓胖揍……
不過,他好歹成功地“抱得老婆歸”了。
楊維看見了他們兩個一起回來的時候,兩手環胸,笑着說道:“以後,請叫我心結開鎖大師,謝謝!”
而這一次,司禦霆是真心實意地投給她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段時間,爲了這對坑爹媽的事情,小寶也沒有再沉迷于“工作”而是司園和慕家兩邊跑。
這會兒,看着自己的父母和好了,他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慕輕煙是在司園用的午餐。
得知了司慕“和好”的消息,大家就都紛紛地回到司園用餐。
“嫂子,你想通了就好了……如果你真的和老大分手了,你覺得誰會最高興呢?還不就是那個叫方沫的壞女人嗎?”金鷹說道。
然後,慕輕煙原本還帶着一點兒笑意的嘴角,微微地一僵。
司禦霆鳳眸森冷陰鸷地掃向了金鷹……
這貨,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金鷹也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聳拉着腦袋,乖乖地低頭吃飯。
“沒事吧?”司禦霆擡起手,輕撫了一下慕輕煙的臉兒。
就怕她又開始反感了,心底抵觸了。
慕輕煙怔了怔,笑着搖搖頭,“沒事兒,我覺得金鷹說得沒錯,前陣子……我自己鑽入了牛角尖裏,當時,确實很難受。我想,我當時要是繼續留在司園,情況會嚴重的。估計這是孕期的一種抑郁症。”
所以說,請善待孕婦!
從身體到心理,孕婦都需要家人悉心的照顧和愛護。
隻是,和好是一回事,慕輕煙到了下午的時候,還是說要回去慕家。
司禦霆一聽她這麽說,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怎麽了?是不是還是心裏接受不了?煙兒,是不是金鷹那個小子的話,讓你難受了?”
瞧他緊張兮兮的模樣兒,慕輕煙覺得,這次是真的鬧得不輕,看把司禦霆吓的……
不過也好。
除卻這個不說,總好過也好真的整出了事兒,他才知道小心吧。
現在的女人啊,有的真的是特别不要臉。所以,自己的男人多長點兒心眼也是好事。
“你别緊張,我沒有不舒服,隻是,我這麽多天都住在家裏。怎麽說也得跟爸媽說一聲的啊,再說了,我許多東西都還放在家裏呢。”
包括工作的一些文件什麽的。
“那行,我跟你一起回去,不過,晚飯就先在司園吃吧。”司禦霆覺得應該拉着她繼續适應,畢竟,趁熱打鐵是個好辦法。
因此。
晚餐之後,司慕二人一起回了慕家。
要重新回去司園,對自己的親媽這邊,慕輕煙的理由當然是司禦霆終于忙完了,有空照顧她了……之類的。
畢竟是晚了,所以,兩個人就在慕家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慕輕煙要去上班。
司禦霆便說,送她去上班,他再回來幫她整理好東西帶回司園……
慕輕煙對于他這個很捉急的态度,感覺有點好笑,“你一副怕我反悔的模樣……”
司禦霆拉過了她,低頭吻上她柔軟的紅唇,“我還真怕你反悔……”
“你能允許我反悔嗎?”
司禦霆低頭,輕啃一下她豐潤的小嘴,“當然……不、能!”
“我沒什麽好反悔的,要反悔也是等你以後真的犯了錯,我再反悔……”她低頭,靠在他的懷裏。
“那行吧,現在先送我去上班。”
**
前往警局。
慕輕煙就遇到了封淩彥。
“小煙,你……”封淩彥看着她,明顯有話要說,最終卻是欲言又止。
“彥哥,怎麽了?你有什麽話不能直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