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
“慕輕煙,你到底在做什麽事?”司禦霆眯起了眸子,寒意橫生的眸底,帶着不可思議,“你竟然給我下藥?原來每一次你讓我喝你剩下的水,就是偷偷地給我下藥!”
他鳳目欲裂。
宛如那顆正在不斷撕裂的心髒!
“爲什麽?”他問道,一問一個心痛。
想不到枕邊最心愛的女人,竟然想要害自己。
他可以允許她不愛自己,可是,如何能夠允許她是包藏着那麽大的禍心,留在他的身邊!
“不、不是……”慕輕煙被他捏得下巴很疼,伸出手想要拿開她的收,可是,怎麽也無法掙脫,她疼得皺眉,可是,此時此刻,他的理智完全被他自己所“目睹”的一幕吞噬了,“我沒有……沒有想……害你……”
她想要解釋,可是,在他的眸底,隻看見了深深的失望,甚至是對她的痛恨!
他重重地一推,将她推倒在一旁的沙發上,他俯下身子,直接逼近了她,俊臉陰沉得可怕。
“難怪自從你開始給我那麽喝水之後,沒多久我就出現了頭痛的症狀,不斷第、不斷的……而這樣頭痛的規律,你是那麽地清楚!慕輕煙,我對你不夠好嗎?爲什麽想要害我?!爲什麽?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鬼東西?”
他緊盯着她,朝着她低吼,幽藍的眸子,染上了一絲猩紅,神色嗜血陰鸷。
第一次……
第一次對她那麽兇。
說真的,慕輕煙被吓到了。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沒辦法解釋。
“司禦霆……我沒有……”
“沒有什麽?沒有給我下藥還是沒有想要害我,還是你想要跟我說,我莫名的頭痛,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他低吼着。
慕輕煙頓時就被吓傻了。
“慕輕煙,你說啊!說啊!”他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神充滿疼痛充滿失望,“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那麽喜歡你,你卻下藥害我!”
慕輕煙咬着嘴唇,心底很憋屈也很委屈。眼眸氤氲出一層水霧,可是,心裏很氣,也就不甘示弱當着他的面哭,咬着咬,将眼淚咽了回去。
“司禦霆,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要害你!縱然我現在沒有辦法跟你解釋,可是,我沒有要害你!”
“那麽,你剛剛放在水裏的藥,是要給你自己喝嗎?嗯?”
“是要給你喝,但是,我沒有要害你。”
“你以爲我還會聽你的鬼話嗎?”他捧過了她的臉,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擦過她的柔軟的紅唇,“你是個嘗起來很甜的女人,可是,你的心……跟你的甜,一樣的有毒!”
他的手往下,摁在她的心房上。
鳳眸瘋狂地微眯,“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要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看看在你的心裏,我司禦霆他媽旳到底算什麽?!”
慕輕煙沉默着。
任由他發洩似的說着。
“瞞着我去私會韓以森,你告訴你,我給我下藥,韓以森是不是知道?”
她聽着,倔強地不開口。
說了有用嗎?
他會相信她嗎?
對于他司禦霆而言,他們的初次見面隻是在C國的那家蛋糕店,如果她告訴他,他們的故事,那麽,他所會想到的也不過是一場屬于她的新謊言。
“還是說,這是你們這對奸~夫~***聯手策劃的事情?是不是覺得把我弄死了,你就可以無憂無慮地跟韓以森在一起了?”
慕輕煙聞言,心裏一堵。
這場誤會,一點兒都不美麗。
可是,她以前不在乎,現在聽着他說的這每一句話,卻像是一根根針,刺在心上,疼得她臉色發白。
她揚了揚下巴,嘲諷地一笑,“司禦霆,就算是奸~夫~***~,那麽也該是你和我,韓以森算不得,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此話一出,司禦霆的眸底,頓時又冰冷了三層,流連在她脖子上的手,重重地一掐……頓時就掐得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可是,已經撕破臉了,她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她也不掙紮,任由他掐着,美眸也冰冷地看着他。
然而,他随即放開了手。
她躺在沙發上,看着他冷冷一笑,“司禦霆,你知道嗎?承諾也隻是口說無憑……就像你說的,爲了我,你做什麽都心甘情願,即使把命交給我……可是,你做到了嗎?”
不是說命都能給她嗎?
現在看到她給他下藥,怎麽就急成這樣了?
“你值得嗎?慕輕煙,你告訴我,你值得我那麽相待嗎?如果你值得,我爲你死一百遍一千遍都在所不辭……可是,你不值得!”
他松開了她,緩緩地起身。
低頭俯視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他從來沒有了解過的人。
慕輕煙勾了勾嘴角,嘲諷低笑。
對,就該是這樣的目光。
他們本該如此地陌生下去的。
“是,我不值得,所以,司禦霆你本來就不該喜歡上我!以前不應該!現在不應該!以後更不應該!”她冷笑着起身,穿着睡衣就要往外走。
司禦霆伸出手,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力道遒勁地重重一拽,再一個大力地一甩,将她直接重新甩回了沙發上,他半跪在沙發上,壓着她,神色陰沉,“慕輕煙,你以爲我司園是什麽地方,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嗎?”
“是我自己要來的嗎?”她冷笑着,此時,心就像是一個刺猬,不想自傷,就隻能傷對方,“司禦霆,你别忘了,我從來就沒意思對你承諾過什麽,怎麽,你還想要囚禁我不成?”
司禦霆眸子陰了陰,“你給我下藥你還有理了?”
“我就是有理,怎麽的?”
“你……”司禦霆恨得咬咬牙,“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給我吃的是什麽鬼藥?!”
“讓你的腦子變得更清醒的好藥!”
“慕輕煙!”司禦霆眸裏盈滿了隐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那藥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