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禦霆心底的一股氣難歇,更有不斷地在膨脹的趨勢。
去醫院,見不到慕輕煙。
雖然知道她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爲什麽會受傷?
而且,他的心裏,一直對于慕媽媽說的那句“她不想要你了……就像五年前”耿耿于懷,怎麽開解自己都無法釋懷。
“讓銀狐去查一下,慕輕煙到底是怎麽受傷的,而且……關注一下封淩彥的動向。”
司禦霆躺在柔軟的躺椅上,姿态慵懶性感得十分漫不經心。可是,劍眉緊蹙着。
金鷹先給銀狐打過電話,走到了他的身邊,坐在了一旁,倒了一杯酒遞給了他,“老大,你是怎麽想的?”
“之前……小煙不是去找過心理醫生?我想,那個時候,她在得知了我的身份之後,記憶已經在複蘇的階段。前些天,她出事被震傷,我總覺得,或許,她已經想起了一切……”
“這不是挺好的嗎?想起了,慕警官的心裏,總是有你的,明确的。”
司禦霆半靠着躺椅,舉起杯子,将酒液一飲而盡。
“不好……”他将酒杯重重地擲在一旁的桌上,想着今天在醫院她媽媽說的那番話,“不管有多少理由,還是有多少感情……總之,慕輕煙就是不要我……”
他擡起眸子,幽藍的眸,染着一絲詭異又癡狂的紅。
“金鷹,你說……她憑什麽不要我呢?她慕輕煙……憑什麽可以一個理由都不說地就不要我呢,一次又一次的……”
“難道慕警官真的恢複記憶了?”金鷹皺眉,想了想,說道:“按理說,你五年前受過重傷,就算有什麽失約之類的,慕警官應該也是理解了。她恢複記憶了,隻能是新愛加舊愛,會更愛你才對……老大,你不會是幹過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吧?你紅杏不小心出牆之類的……”
司禦霆深眸陰測測地瞥向金鷹,“不記得她的那幾年,我也連個女人都沒有,我像是會出牆的人嗎?”
不記得她了,他都守身如玉。
有她了,他更是不可能出牆的。
金鷹看着他,好一會兒,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那她……憑什麽不要你呢?”
司禦霆擡起手,有些煩躁地揉揉太陽穴。
“五年前,不要我。或許是因爲我突然不告而别。她生氣之下,選擇忘了我,可是,現在呢?”
他拒絕出牆這一說。
他是個純潔的人……
隻對慕輕煙一個人污,這個他絕對有臉說。
對别的女人,他連吻都沒有吻過,更别說是上了……
“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麽誤會?”
金鷹忙點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如果隻是因爲有誤會,那麽就好了……”司禦霆将酒杯遞給了金鷹,讓他倒酒。
隻要是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
“問題是,現在慕警官不想見你。”金鷹添了酒,端給他。
“不急在這些天了,遠離她也好。我先把我該做的事情做了。”
金鷹怔了怔,“您這是……想清楚了?”一旦那麽做了,也就是與那麽一大股勢力爲敵了。
“否則呢?我還不夠被動嗎?布局了那麽久,不拼一下,我将會失去我最心愛的女人,那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司禦霆勾唇,冷冷一笑,“我也沒什麽耐性了,接下來就是拼個魚、死、網、破!”
“那麽,古卷呢?”
司禦霆擡了擡眸,“東西就在夜玲珑的手上,我曾經跟她說過,我希望在訂婚之前拿到手。”
金鷹想了想,“我明白了。”
**
翌日。
整個帝國都處于沸騰的狀态。
帝國集團和司園這邊,更添喜慶。
因爲司禦霆要跟長公主訂婚了,不僅别人在忙,就連他自己也很忙,忙着給夜玲珑挑選禮服……顯得他很重視長公主,更重視這次的訂婚宴。
對此,最滿意的人,當屬司老太太和夜玲珑了。
特别是夜玲珑,心上隻差沒開出一朵花來,幸福得仿佛全世界都已經被她擁有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
司禦霆更是約了她,兩個人很是浪漫地獨處。
“看看喜不喜歡?”司禦霆将一個很華麗很漂亮的錦盒放在她的面前。
夜玲珑拿過來,緩緩地打開。
耀眼的紅鑽鑽戒,幾乎讓她甜蜜得流眼淚……
“禦霆,這、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怎會食言呢?”他朝着她寵溺的微笑,伸出手取出了小一點的那一枚。
那是對戒。
司禦霆之前就說過的。
所以,這是一對訂婚戒。
“謝謝你,我、我太喜歡了!”夜玲珑激動得眸子潋着一層水光,很是幸福地往前,朝着司禦霆一抱。
司禦霆伸出手,将她推開,去拿起了女戒,牽過她的手,給她戴上。
紅鑽襯得她白皙雪嫩的手指越發的美麗,簡直是太襯了!
“很美。”他說道。
夜玲珑看着他,欲言又止。
其實,這會兒,他們應該有一個求婚的過程的,她想要聽見他浪漫求婚的台詞……
可是,想了想,現在她所擁有的就足夠了,所以,她深怕會惹得他不開心,最終,沒有開口。
“禦霆,我幫你戴上。”她拿起了男戒,給他也戴上。
兩個人手牽着手,就像是這個世上最恩愛的夫妻……
夜玲珑勾了勾唇,眸底掩飾了她内心的最得意……
司禦霆,你終究還是我夜玲珑的男人,誰也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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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微博乃至報紙,都在報道着帝國集團and身份尊貴的伯爵司禦霆将于明日與長公主夜玲珑訂婚。
慕輕煙住院,閑着也是閑着,這些消息便也無法逃過她的眼……
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表面上卻默默無聞。
一直到她看到了新聞上出現了兩分鍾的男女……
司禦霆和長公主夜玲珑,她的世界,她僞裝的表情才終于出現了龜裂。
夜玲珑……
竟然就是那個女人。
那個五年前和司禦霆在一起的女人。
那個在那天晚上先救了司禦霆,與他擁吻在一起的女人。
“原來,我才是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她盯着病房裏的電視機,還是忍不住地任由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珍珠滾落。
最後一次,爲了這個男人哭;最後一次,爲了這段破碎的愛情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