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爲今天的不順感到郁悶，但是，事情過後，反而覺得似乎還有利可圖，隻要自己等着，到時候，等到物理系領導和教授們出來，剛好還能刷一波好感。
你看，你們在這樣放我鴿子了，我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在這裏這麽眼巴巴等着你們出來，等到你們出來的時候，不還得稍微感到那麽一絲的内疚？
但凡隻要是個正常人，就會有那麽一點點，而隻要有那麽一點點，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趙九鵬在李洪相的安排下，在物理學院的辦公室内等了起來，吃過學校的盒飯，喝幹了幾遍茶水，眼瞅着月上柳梢頭，晚飯都幹完一輪了。
發現衆教授竟然一點回來的征兆都沒有。
李洪相再次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将近十點。
被李洪相送下樓，回到車内，看到停在一旁的舊的車漆都有點泛黃的白色吉平車，就忍不住想起方成，想起方成，就忍不住想起趙曉琪，就忍不住大學裏的樁樁件件。
方成考第一，他就是萬年老二……
如今回學校風光，竟然被方成給截胡了。
想想就氣人啊。
擡腳就想朝着眼前這輛車踹過去，不過剛剛擡腳，就看見眼前頭頂的監控攝像頭，“冷靜，我冷靜。”
“别把我一萬塊一雙的皮鞋踢壞，這車賣了都不值一萬了……”
“我是傑出青年……”趙九鵬罵罵咧咧上了車，“明天我還會來，我不信明天還等不到……”
趙九鵬離開了。
而納米材料研究所裏頭，此時燈火通明，氣氛正濃。
一旁，方成已經借到了計算機，并且将相應檢測的數據和實驗結果，采用郵件封包，通過高校内部網絡，發送給了遠在夏城自己的導師，夏城大學材料物理系，博士生導師，夏國科學院院士陳國平。
點擊，發送。
發送完畢後，方成立刻走到研究中心外，方成拿出手機，正要撥通電話，發現電話已經第一時間響了起來。
而且電話撥通的來人，正是自己讀博士的導師，陳方國。
“竟然這麽快？發的時候，老師剛好在看郵件嗎？”
方成趕緊接通。
電話一接通，對面急促而略帶威嚴的聲音立刻響起。
“小方，你剛剛發過來的那封郵件，裏面提到的信息，都是真實的嗎？”
“當然是真的，老師，我怎麽會和您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方成連忙說道。
“真的，是真的。”電話那頭陳方國的聲音充滿激動。
“你是在湘省大學納米材料研究所做的檢測對吧。”陳方國再次問道。
“是的。”
這沒什麽可以隐瞞的，方成立刻回答道。
“我馬上就過來。”
“等着，我馬上就過來！”陳方國立刻說道，緊接着，電話就挂斷了。
“小李，小張，立刻跟我出去一趟。”此時已經是深夜，夏城大學的實驗室内，依然的是燈火通明，各實驗室内，依然坐滿了實驗人員。
“陳老，實驗不做了嗎？這已經做了快一大半，馬上要出結果了。”
“現在停止，真的太可惜了。”李賀說道。
“還做什麽實驗，趕緊走，趕緊走，其餘人收拾下東西。”
“速度快一點。”陳方國邊走邊換衣服。
“好，好。”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從陳方國的表現來看，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要不然，這親自主持，幾乎馬上要出結果的實驗不會就此停止下來。
“小李，馬上給我們訂最近一班去星城的航班。”
“哦，好的，陳老。”
……
陳方國三人急急忙忙終于趕了最後一班飛機，飛抵星城之後，然後又快速朝着湘省大學趕去。
淩晨三點的時候，陳方國三人已經抵達了湘省大學納米材料研究中心。
熬了大半個夜的陳方國，已經六十多歲，但是，此時卻是精神奕奕，不斷觀察着眼前幾乎如同藝術品的各項檢測數據，方成則在一旁進行陪同。
“完美，不可思議……”
“這不應該是這麽快應該出現的材料！”
“小方，你知道嗎，當這種材料真正大面積普及開來，會對整個社會造成一個什麽樣的影響。”陳方國感慨說道。
“老師，我知道。”
“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隻有優秀特性的材料能夠大面積普及，才能夠真正讓它的珍貴特性得到充分的釋放。”
“以我現在的制備技術，初步投入生産的話，一克這種品質的成本價格，可以控制在一分錢，而根據我的計算，真正投入生産後，提高産量之後，成本還會有相當大的幅度降低。”
“所以，到時候，我準備就以一分錢一克的價格進行定價。”
“一分錢一克？”陳方國聽完，深深吸了口氣，看了看方成，年輕而堅毅，“你确定？”
“這樣你會損失很多利益。這樣品質的石墨烯，哪怕定價十塊，一塊，也會有大量的訂單，完全不愁銷售。”
方成認真點點頭，“定價高一點，确實也會有大量訂單，但是越是優秀的材料，隻有低廉的價格，才能以洪水不可擋的趨勢應用到各行各業。”
“一分錢一克的定價，已經足夠我們研究所源源不斷賺取足夠的研究經費。”
“并且，隻有一分錢一克的定價，才能讓這種優秀的材料得以在最快速度下，得到最爲廣泛的應用。”
“我們夏國很多領域，乃至尖端領域，才能得到這種優質材料最有效的促進作用。”
“當國家各方更強之後，反而能夠給我們研究過程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促進作用。”
“新材料的大面積應用，會讓很多領域各項設備發生變革，設備工具變得更強，又會反過來促進科技理論的突破。”
“研究永遠不是一人一家能夠全部做完的，需要無數科研工作者的努力。”
“我，乃至星河未來研究所，隻是爲夏國的科技大廈添加了一道微不足道的磚石而已。”
“而且，在今後，我們星河未來研究所，會持續優化生産方案和相應技術，進一步降低成本，進而進一步下調價格。”方成侃侃而談，聽的陳方國連連側目。
“而且我也相信，單單一個低成本大面積的高純度石墨烯，不是我們星河未來研究所的巅峰，我們還有更長遠的未來。”方成說的堅定無比。
“好！”
“好志氣！”
“不愧是我陳方國的學生！”陳方國非常滿意看着自己這個得意學生，能力優秀的學生，隻能稱得上人才，而能夠用自己能力，實現自我價值的同時，還能着眼爲國家，爲民族的未來考慮，才能真正稱得上棟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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