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子了,與在京城判若兩人。
一個活潑開朗,又聰明懂事的乖乖女,啥時候變成這樣,像個無腦子花癡女。
“你說!”蔣禮安心中火起,他忽然抓住蔣禮樂的雙肩,大聲吼道。
蔣禮樂一驚,她擡頭驚慌失措的看着已經暴怒的蔣禮安。
她知道她失敗了,完了,她要承受表哥的怒火。
這輩子崩想嫁給他了。
蔣禮樂心理一下崩潰了。
“哥,哥,嗚嗚嗚,我,我說,我說。”蔣禮樂也被蔣禮安的兇樣給吓到了,她哇的一聲大哭。
蔣禮安自知自己吓到妹妹了,但他不能心軟,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蔣禮樂抽抽噎噎的将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哥,真的不能怪我,如果我不照做,他們會殺了你和表哥,還有京城爹娘祖父他們,嗚嗚嗚……哥,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被逼的……”
蔣禮樂這會兒還在推卸責任。
這樣子的蔣禮樂簡直把蔣禮安給氣笑了,他恨鐵不成鋼道:“你爲什麽不找我說,或是直接給表嫂說,你怎麽這麽蠢,他們要是能殺得了人,還用你幹嘛。
還有表嫂沒有事情,要是出了事,你十條命也不夠賠,他們是四條命啊。
那兇惡之徒的話你也信?說不傷人就不傷人,你信嗎?”
蔣禮安指着蔣禮樂罵個不停。
蕭雲景攬着顧青璃黑沉着臉看着,要不是是他表妹,早一巴掌拍死她了。
白長了個腦袋。
“哥,我錯了。”半晌,蔣禮樂才哭唧唧的朝蔣禮安說。
“對我認錯有什麽用?”蔣禮安恨不得給她一個巴掌,打死她,母親多年的教導喂了狗。
這事情要是讓祖父知道,非被氣死不可,他堂堂國子監祭酒,教出來的孫女如此蠢笨,如此不堪,說出去不被人笑話死。
自家的人都教不好,何以教别人家的。
祖父是退了,但大伯父還在國子監做夫子。
一樣會被人诟病。
蔣禮樂點點頭,她擦擦眼淚,走到顧青璃面前,撲通跪下,看着顧青璃可憐巴巴的說道:“表嫂,我對不起你,我被鬼迷了心竅,請表哥表嫂原諒我。”
蕭雲景冷冷的看她一眼,心裏的怒火怎麽也按捺不住,陰森的聲音響起:“說聲對不起就完事了?”
“那,那要我怎麽樣?”蔣禮樂不解的看着蕭雲景,隻是看着這個隻知道維護顧青璃的男人,蔣禮樂的心一揪,心裏在喊,爲什麽隻維護顧青璃,她也是受害人。
她也是維護哥哥,家人,還有她心心念念的表哥,才迫于無奈這麽做的啊。
她都認錯了,還要她怎麽樣?
那顧青璃不是沒事麽。
要是顧青璃知道她此時的想法,定把空間裏的那蠱蟲下到她身上去,讓她感受一下什麽叫沒事。
“算了,表妹知錯就行了。”顧青璃拉拉蕭雲景的衣袖,就蔣禮樂這不知所謂的樣子,已經激怒了蕭雲景。
再扯下去,保不準蕭雲景要殺了她。
蔣禮樂是該死,但不該蕭雲景殺她,蕭雲景殺了她,事情就大了。
那是婆婆的親侄女,此時他們還在邊關,這時候不宜生出事端來。
顧青璃相信,蔣禮樂任務失敗(找她的人會這麽認爲),那人一定不會放過她,肯定會在回京的路上殺了她。
這一舉兩得的事情,對方絕對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即滅了口,又挑起蕭雲景和蔣家人起了矛盾。
蔣禮安看蔣禮樂說的這話,就知道事情要糟,他正想呵斥蔣禮樂的時候,顧青璃說話了,他便停止了動作。
看看蕭雲景要怎麽處理。
蕭雲景聽到顧青璃這麽說,他沉下心來,想到剛剛升起來的殺意,換成别人,早死十次八次了。
他深吸口氣,冷冷道:“既然你表嫂都說了,我也不爲難你,隻是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還有,在來接你們的人沒到之前,老實的待在院子裏,你以爲對方會放過你。”
說完朝蔣禮安揮揮手,示意他帶走蔣禮樂。
蔣禮安懂,他走到他倆面前,深掬一禮道:“多謝表哥表嫂,以後我們會看好禮樂的。”
說完深深的看一眼兩人,拽起地上的蔣禮樂走出屋子。
而蔣禮樂這會腦子裏一直回蕩着蕭雲景那句: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表哥讨厭她了,再也不要見到她了。
她失去了表哥。
她像木偶一樣被蔣禮安扶着出去。
顧青璃扶額,蔣禮安出去時的那一眼,她知道蔣禮安是記恨上了蕭雲景那番話,這叫什麽事兒,到頭來他們受害人還不是人了。
蕭雲景眸色微動,他扶着顧青璃躺下後,在她唇上一吻道:“璃兒先睡,夫君去去就來。”
“嗯。”顧青璃乖乖的閉上眼睛,男人做什麽事情她不用問也知道。
北境郡城裏,某一處院子,幾個人焦急的在院子裏走來踱去。
“暗十六,我們任務失敗,現在該怎麽辦?”一個高大魁梧的黑人男人問一個身材較矮的一人問道。
暗十六目光望向郡府,他道:“再等等吧,主子交待這事不能辦砸了,我們另外想辦法。”
他不信,蕭雲景就沒有松懈的時候。
忽然,從屋頂上跳下十,将小院圍住,最後才跳下來一人。
來人看着院裏警戒的人,他一眼看出來是清塵的人,他就說,憑西辰晴的本事,在郡府那戒備森嚴的防禦下,還能打探到消息,她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不能。
“殺。”
蕭雲景輕輕吐出一個字,隻是那語氣中透着無盡的肅殺之氣。
幾次三番來挑釁,真當他蕭雲景是泥捏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今日就拿這幾人開刀。
十人聽到主人的命令,立即撲上那六人。
一陣刀劍亂舞之後,那六人便倒在了血洎之中。
雲八叫人在他們身上搜了一番後,将屍體提到中間,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往那屍體上一倒,沒多久,那些屍體便化爲一攤血水,再一會兒,血水也混在雪地裏,隻留下一地的血腥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