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清塵的手段,梅妃心裏直打顫,她是真的怕,她知道今晚上紅使來警告她,就是主子的意思。
她是真的沒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也許是在皇宮裏生活久了,這段時間楚雄拿她當寶,讓她感受到了高高在上的那種感覺,她就有些飄了,就忘乎所以了。
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今晚上這劈頭蓋臉的一捧子敲醒了她。
梅妃立即爬起來,跪在紅使面前,誠懇道:“紅使,請告訴主子,奴婢定當遵守本分,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務。”
“嗯,看在你識識務的份兒上,本使就不爲難你了。”紅使見她是真心怕,至于她心裏怎麽想,紅使不清楚。
但該敲打的還是得敲打,她又道:“記得我們的使命,不要去挑釁主子,沒有你梅妃,還有其他花妃,草妃,總之你不是唯一,望你好自爲之。”
說完,紅使留下一包藥粉便離開了。
梅妃眼淚汪汪的爬起來,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闆上,她眼眸微眯,看向床上的楚雄。
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隻是想到清塵的通天又殘忍的手段,梅妃甩甩頭,将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甩掉。
這時候了,幫着楚雄來對付清塵那是不可能的。
但經過今日之事,對清塵那情根深種的心,被拔除了些,至少不會不顧一切,她得爲自己考慮考慮。
這日,顧青璃正在吃午飯,蔣禮樂又來了,一進屋,她四下看了看,隻有顧青璃一個人在吃飯。
她熱情的喊了聲:“表嫂。”
對于蔣禮樂的不請自來,顧青璃也習慣了,她指指凳子道:“坐吧,吃了沒有?”
蔣禮樂坐下,她點點頭:“沒呢,今日陪表嫂吃個飯,過幾天我和哥哥要回京城了,爺爺來了信,說接我們的人這兩天就到。”
“哦?”顧青璃還真的不知道蔣老爺子來了信,要接他們兄妹回去。
他們不會以爲清塵被封王後,事情就結束了吧。
難道他們不知道真正的大戰根本就沒有起,蕭老頭沒有告訴他們?
蔣禮樂又點了點頭。
顧青璃沒說什麽了,他們自己決定了的事情,她這時候說什麽都不合适。
遂叫無情去爲蔣禮樂端飯菜。
飯菜一上來,蔣禮樂也不聲不響的吃了起來。
隻是在她在夾菜的時候,不經意的從顧青璃吃的菜碗上面劃過。
看到顧青璃将她放了料的那飯菜吃完後,蔣禮樂眼神閃了閃,胡亂吃了些便回了。
回到屋裏,蔣禮樂心裏一直砰砰直跳,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小姐,你怎麽啦?”丫頭小翠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奇怪的問她。
“沒什麽,你出去吧,有事情我會叫你。”蔣禮樂将門一關,坐在凳子上在想剛剛做的事情。
上午,她無聊,一個人出去轉,轉到一處無人的巷子,一把被人拉了進去。
剛開始她以爲遇上劫匪,剛要喊救命,便被人捂了嘴。
原來那人拿了一樣東西來找她,讓她把那東西下到顧青璃的碗裏,讓她吃下去。
當時把她吓壞了,那人卻對她道:“難道你不想嫁給你表哥?”
蔣禮樂咽咽口水,她是想,但沒有想過要弄死顧青璃,畢竟是書香門第家的孩子,從小接受的是賢良淑德的思想。
雖大戶人家哪家沒個腌臜事兒,但蔣府還真的沒有,頂多就是聽京城小姐妹說哪家後宅怎麽樣怎麽樣。
她也到了适婚年齡,平時蔣三夫人也教她後宅之事,大多都是提防,或者都會出現什麽樣子的事情說與她聽。
但從未涉及到用陰私手段,更别說殺人。
想至此,蔣禮樂連連搖頭:“我是想,但要殺了表嫂,我甯願不嫁。”
來人道:“誰說是殺人了,這東西頂多是迷惑心智,讓她迷迷糊糊的,不會要人命。”
“真的?”蔣禮樂猶豫了,如果是這樣,她可以考慮,表哥就是最聽表嫂的話,要是表嫂變成傻的了,是不是就不會攔着表哥。
還有她真的非常不喜顧青璃那個女人。
或許,事成之後,這次回京之後,去求爺爺,讓她嫁表哥。
傻了的顧青璃隻會是表哥的恥辱,隻會托表哥的後腿。
說不定表哥考慮到這些,還真的可以娶她。
以後,父親也會大力支持表哥的事情。
蔣禮樂有些意動了。
來人見她還在猶豫,于是繼續遊說:“你若不喜,事成之後我們可以立即帶走她,放心,我們隻是帶她去威脅一個人,不會要了她的命,她對我們有大用。”
來人說了一個爲什麽要這麽做的理由。
這姑娘就是蠢,換做聰明點的姑娘,早就起疑心了,還跟他一個陌生人說了一大堆。
不過,他們就是看中這姑娘人傻心癡,才找上她的,她也最合适。
顧青璃身邊那兩男兩女,他們對付不了,更妄想帶走她,所以他們才花功夫想到這法子。
隻要顧青璃中了昏睡蠱,不莫名其妙的消失,他們趁亂将人帶走。
他們也摸清楚了,蕭雲景白天都不在,正好給了他們機會。
“這樣啊,表嫂能威脅誰,你們不會拿她威脅表哥吧?”蔣禮樂這會兒腦子又好使了點,瞬間想到這個問題,她想顧青璃一個農婦能威脅誰。
唯一的就是表哥。
來人心裏冷笑一聲,這蠢貨還能動下豬腦子,他道:“你不知道你表嫂的真實身份吧?”
“什麽真實身份,她不就是個農婦嘛。”蔣禮樂不屑的說道。
來人冷聲:“農婦?她是首輔大人顧西城的嫡女,我都實話告訴你了,你幹不幹吧,如果你幹,就照我說的做,不幹的話,你知道了我們的目的,你覺得我還會留你。”
蔣禮樂睜大眼睛看着眼前面相普通之人,他身上陡然間起來的殺意将她吓了一跳。
她後退幾步,轉身就要跑,可那人如鬼魅一樣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立即往左跑,那人攔左,她右跑,那人攔右,總之那人一下子像幽靈一樣,她到哪他定攔住她的去路。
蔣禮樂這才害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