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子還處在懵逼狀态中,他不是驚訝他的功夫不如人,而是他的毒藥毒不到他們。
雪女族的毒,随便一種拿到外面去,都堪比十大奇毒。
怎麽就被人解了呢?
無心點了男子的穴道後,提着他退到顧青璃轎攆面前,盯着來人。
輪椅上的婦人四十歲左右,容顔美貌,穿着雖然是棉布,但比之前那些人穿的要精緻、講究得多。
那婦人四十歲了還有如此容顔,年青時候不知道有多美。
顧青璃還在想,這個婦人不會就是進村時,那些人口裏的聖女吧。
傳說中的聖女聖子之類,不都是年紀輕輕,仙氣飄飄的麽。
怎會是如此殘廢的樣子。
婦人一臉溫和,就那麽靜靜的看着顧青璃一行人,最後視線放在無憂身上。
“孩子,你回來了。”婦人朝無憂溫柔一笑,說道,那語氣是陣述句。
無憂看了一眼那婦人,沒有說話,心裏哼哼幾聲。
最讨厭這種裝腔作勢的人,明明一副恨不得要殺了她的樣子,還要做出這種虛僞的樣子。
什麽回來回去的,跟她有什麽關系。
婦人見無憂沒有理她,她才将視線轉向顧青璃。
“這位小娘子,你在花叢裏待久了,不怕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嗎?”
“都讓人來殺我們了,還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夫人還真仁慈,夫人有屁還是快放吧,我們要趕路。”
顧青璃在心裏呵呵,這是看無憂不鳥她,以爲她就好說話。
可惜她最不好說話,對于讨厭的人,她一向沒有好脾氣,更沒有心情跟她玩捉迷藏,直接得很。
無情四女,雲二十兩人聽了嘴角都抽抽,他們小姐(夫人)真彪悍。
婦人聽了臉皮子一沉,挂不住了,她活了幾十歲還沒見過哪個人敢如此跟她這麽講話。
這一個二個的也太狂了。
她深吸口氣,不敢發作,兒子的命還在人家手裏捏着呢。
隻是,不收拾了這些人,難消她心裏的怒火。
她擡眸,朝顧青璃冷冷道:“那小娘子先進來再說吧。”
“不會還有什麽龍潭虎穴吧?”顧青璃譏諷道。
婦人黑着臉擺擺手:“我兒子的命還在小娘子的手裏呢。”
“哦,那我們走吧。”她把手伸向無情,無情立即扶起她來,慢慢的跟上那婦人的輪椅。
婦人還回過頭來看了看顧青璃的肚子。
顧青璃無視她的打量,專心走路。
這是條石闆路,平整得很,也光滑得很。
她還擔心一不小心就滑倒了。
過了這片花叢,裏面是個湖,湖中有個亭子,那婦人朝那去。
“小姐,我們去嗎?”
顧青璃一行人走到湖邊止步,無情問她。
已經在亭子裏的婦人見他們止步不前,她冷眸掃一眼推她的阿狸,阿狸點頭,她朝顧青璃道:“小娘子放心,過來吧。”
顧青璃蹙下眉,這亭子裏一定有卯巧,如是毒和蠱都還好說,是那什麽機關之類,上了當,那可不美了。
她對機關術可是一竅不通。
更沒有明知山有虎還偏上虎山行的沖動。
她搖搖頭:“不來,有什麽話直接說就是,我們耳朵好使。”
“你~”
輪椅上的婦人指着顧青璃,這哪裏來的婦人,說話怎這般氣人。
氣得她肝兒疼。
“好。”她咬牙說道,這個婦人精得很,她就似知道這亭子裏有陷阱一樣。
原想在這裏收拾了他們的,人家不上當。
婦人更氣了。
阿狸在她背上順了順,很不友善的看着顧青璃。
顧青璃還她一個白眼。
婦人強壓下心裏的怒火,她指着無憂道:“咱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不就是爲了雪女族的聖女一事回來的麽,那今天本夫人明确告訴你們,就算是本夫人的兒子在你們手裏,你們也得不到。”
顧青璃朝她翻個白眼,聖女什麽玩意兒,無憂稀罕?
無憂倒是凝着眉看向婦人,她從小就被收到暗門裏,壓根就沒有想過尋找自己的身世。
今天聽到這婦人硬認爲她是什麽人,她倒是好奇了起來。
隻是那聖女什麽鬼的,她沒有興趣。
真當上那什麽聖女,一輩子困在這裏,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無憂看向顧青璃,顧青璃懂她的意思,她點下頭,讓她自己處理。
無憂想,婦人以爲她是回來當那聖女的,她何不将計就計套點話出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就是這裏的孩子。
想到這兒,她才說道:“我對聖女不感興趣,我這次回來隻是看看我父母的,他們人在哪裏?”
婦人和阿狸兩人同時一愣,她倆面面相觑一下。
婦人不信道:“你真是這麽想的?”
無憂點頭:“确實,當年我小,很多事情不知道,我隻想知道我爲什麽流落在外?”
“這?”
婦人沉疑,她們是不是認錯人了,那孩子當年是被一人抱走的,不可能不告訴她當年的事情。
可這孩子明明就跟聖女長得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她和聖女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
隻是後來,她當上了聖女,兩人的關系似乎有些變了。
但不影響她跟在聖女身邊。
直到……
“你不是雪心的孩子?”婦人脫口而出,可她說出之後覺得有哪裏不妥。
無憂勾唇,這蠢貨果然送信息來了。
她瞥一眼婦人道:“你說我不是我就不是,你讓她出來我們面對面的問問不就得了,我還不信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識。”
婦人冷眸,叫人,叫什麽人?那雪心自從知道自己的孩子丢了之後,交待她幫忙打理雪女族,和她夫君出族尋找孩子去了,是生是死誰也不知道。
十六年了,她都以爲他們一家三口也不會再回來,從此就在外面的世界裏生活。
她就是雪族的掌權人,以後還可以明正言順的讓她兒子繼任聖子一職。
從此,雪族便是他們的天下。
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哼!
既然來了,想走,沒那麽容易。
特别是進了她的院子。
兒子在他們手裏又怎麽樣,她又不止這一個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