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知道有人觊觎自己的男人,并且還不止一天兩天,她的心裏還是有點兒不爽的,不,準确的來說是,非常不爽!
“怎麽不可能?”她淡淡笑道,“這麽說你還認識我未婚夫了?可惜……他好像不認識你。”
蕭楓雪轉頭勾着他近在咫尺的臉,擡頭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問:“你認識她?”
“不認識。”帝涼尋眼底劃過幾不可見的笑意,鑒定的說。
未婚夫三個字在韓雨漫腦中炸開了,他們居然訂婚了!
不,這不可能,她母親昨天還跟她說過兩天要去帝家說說關于她和帝涼尋的婚事的,想讓他們訂婚的。
她卻忘了他們一家待在新加坡幾年,蕭楓雪和帝涼尋的訂婚是近期才傳出的,并且訂婚宴還沒有開始,她父母消息怎麽可能那麽靈通。
“帝哥哥……”韓雨漫不死心開口道。
三年前她的生日宴,爹地帶她去敬酒時,他的身影便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裏,沒想他居然忘了她,雖然她現在的容貌與三年前确實有很大差異,但是她名字沒有變啊,他怎麽可以忘了她……
帝涼尋眉頭一皺:“滾!”
她踉跄着後退一小步,撞到了桌子。
一雙美眸泫然欲泣望着他,淚光閃爍,最終韓雨漫捂着嘴鼻跑了出去。
周圍的同學看着這戲劇化的一幕,有人笑笑,有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有人則是在心裏大喊“涼少威武”,卻沒有人同情那女生,那是她自找的。
與此同時,M總部。
坐在紫檀木椅上的king,放下手中的通訊器,笑容帶着一抹得逞。
暗帝,想訂婚?沒那麽容易。
我家蕭此時肯定會想辦法推遲訂婚跑回來拿解藥吧。
玻璃門自動分爲兩邊打開,一男子走了進來。
“king。”
king淡淡點了點頭,低頭把玩着手中拇指大的玻璃瓶,紫藍色的液體随着他的擺動變換着各種形态,在橘黃色的水晶燈下閃爍着神秘深邃的光澤。
他将玻璃瓶放置左眼前,透過瓶中的紫藍色液體看眼前的男子,男子病态瘦弱的身影仿佛會随着水波蕩漾着。
看着他的肩膀,問:“傷好了?”
“好了。”即便現在手微微牽扯還是種刺痛感。
“暗帝那小子不容小觑啊,居然能輕而易舉傷到你……”king感歎了聲,“冥殿,你真的決定了嗎?”
房間中央站着的一襲黑衣的男子緩緩點頭,輕緩的動作似是在贊同今天天氣之佳。
銀灰色的眸子平靜無波。
“唉……”king輕聲吐出長長的低歎,似是感慨,似是惋惜。
将裝着紫藍色液體的玻璃瓶小心放在書桌上的盒子裏上鎖。
他十指交叉放在書桌上,一雙精光四益的眼睛望着眼前身影單薄而孤寂的冥。
十年前,冰冷雨水斜飛的夜晚,街道滿是積水。
抱膝坐在冰涼被雨水侵占的天橋角落的男孩,身着單薄黑色的襯衫,身子随着寒冷微微顫栗着。
當時他正巧路過,鞋子上沾了一片濕的紙巾,他彎腰将紙巾拿開,男孩有所察覺擡起頭來。
他将他帶回了當時設施還未齊全,規模還沒有現今這般龐大的M,用心栽培他。
吸引他的,便是他那雙銀灰色的平靜的妖異眸子,倔強而冷漠,在橘黃昏暗的路燈下襯映着,美極了。
十幾年了,雖然他平時對冥的訓練不比對其他殺手手軟,甚至更殘酷,但不可否認,他對冥,是有一定感情的。
二人靜靜的在房間中,日光照映在窗簾上,透着微弱的光線。
良久,冥緩緩開口,聲音帶點懇請:“請您不要告訴她。”
king揉揉眉心,朝他擺了擺手:“放心,既然你想,她不會知道的。”
他終于滿意的點點頭,退出了房間,順手将門關上。
冥邁着緩慢而優雅的步伐,乘着電梯緩緩上升到了頂樓。
天台上除了衛星儀器,毫無他物。
沒有安全護欄,冥走到天台最邊緣,西南方向,那棟靠近山腳的兩棟并排着的别墅,一黑一白在陽光下燦爛着,三角的頂像是顔色相反的兩頭獨角獸。
那是整個總部除了king的私人别墅,最大最奢華的兩棟。
他靜靜的望着那棟白色的别墅,他的視力極好,看得見裏面院子裏種着的一片盛開妖豔的曼珠沙華,仿佛還能聞到其中惑人的芳香。
即便他知道裏面本應住着的人兒,此時也許躺在另一個男人懷中嬉笑,他依舊想靜靜的望着。
如同,固守着一做空城。
蒼白無血色的唇,輕輕扯了扯。
清英中,蕭楓雪和帝涼尋二人直直呆到放學才出了校門。
她坐在帝涼尋的車上,從副駕駛座望着他認真開車的側臉。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迷人,此話倒是不假。
“尋,訂婚宴我想推遲一段時間。”
握在方向盤的手一頓,踩下刹車,車子硬生生停在了路邊。
帝涼尋轉頭:“發生什麽了?”
“尋,ZH30……”蕭楓雪想了想,轉口道,“king讓我這兩天回去總部,是關于ZH30的,他說,要幫我做一次身體的全方位檢查,因爲ZH30出了一些變化。”
king爲人奸詐狡猾,她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在沒弄清楚解藥是真是假之前,她決定還是不先告訴帝涼尋好,免得到頭來一場空,令他失望。
他蹙起了眉頭:“是好是壞?”
“不清楚,不過應該是好的,好像是博士要開始研制解藥了……”
“一定得去嗎?”這話他也知道是問多餘的,如果不是一定得去她怎麽可能會拖延訂婚。
是對她有好處的,訂婚宴推遲一些時日也無妨。
蕭楓雪點頭,帝涼尋沉吟了會兒,問:“要去多久?”
“半個月内肯定回來。”
他蹙蹙眉,來回居然要半個月,委實久了點,但他還是無奈的點點頭。
蕭楓雪欣喜的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吻,眼眸笑意盈盈:“尋最好了。”
聞言,他唇角揚了揚,沒有男人在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誇了會不高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