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目前唯一一個實力能和她并肩的殺手。
神組中算上米洛可,知道她真實年齡長相的三人之一。
世界殺手榜第一人——冥殿。
而她和他,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同一類人啊……
“king讓你來的嗎?”
“不。”冥緩緩走近她,直視着她美麗的眼眸。
蕭楓雪靜靜地等待他的下文,毫不避諱的望着他異于常人的眼。
他銀灰色的眼底永遠都那樣波瀾不驚,宛若沉澱了幾萬年的古井般,她從未見過裏面掀起過任何一點波瀾。
因爲無親無故,從小生下來便是一個人,異于常人的外表養成了他的性格孤僻,在這世界上沒有朋友沒有牽挂,導緻他越來越陰冷,也越來越少人願意主動和他接觸。
冥殿,king幫他取的代号,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名字。
她從來沒有見過冥有除了冷漠以外任何情緒,他不同于帝涼尋的冷酷狠辣無情,他是真正地做到對這個世界完全的冷漠。
不是淡漠,而是真正的冷漠,一種即使眼睜睜見着身邊的一切包括自己都滅亡也不會有任何一絲情緒的冷漠。
這樣的人,才适合當殺手。
“你……他對你好嗎?”
兩人距離不足二十厘米,他蒼白骨節分明的手将她被風吹亂的發絲撩起撥開,讓那精緻絕美的臉清晰些。
蕭楓雪蹙蹙眉,卻并未躲開。
她對除了帝涼尋以外的來自他人的親密接觸很是反感,但冥是個特殊的存在。
稍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是誰,蕭楓雪毫不吝啬的勾唇一笑,清冷的聲音夾雜着一抹暖意。
“很好。”
她眼裏的溫暖和幸福那麽明顯,明媚得驅散了在她眼底根深蒂固的寒冷、
銀灰色的眸子微微轉動了下,閃爍着銀色的寒光,耀耀生輝,旋即又恢複死寂。
毫無血色的唇瓣緩緩張開:“雪,你變了。”
蕭楓雪微怔,旋即莞爾:“或許吧。”
曾經的她,盡管表面上再怎麽僞裝都改變不了她骨子裏的森冷寒意。
她的真實一面,一如現在的冥一般,陰寒寡情。
現在,她好像變得比較溫暖,比較有人性了。
冥靜默着,銀灰色的眸子伴随着時間和月光的沉澱,好似變得更平靜空洞了。
蕭楓雪擡眼望着他俊美得不似真人的蒼白臉龐,以及他脖子左側的黑色桔梗花。
黑與白的對比那麽鮮明,那麽灰暗。
“怎麽不戴圍巾?”
自打她認識他以來,他幾乎大多數日子脖子上都系着一條圍巾。
她知道,他讨厭黑色的桔梗花。
那是他出生便帶着的印記,是他父母給他留下的唯一的東西。
黑色桔梗花,象征着永世孤單的詛咒。
如白色薔薇花般的唇瓣微抿着,下一瞬蕭楓雪隻感覺殘影掠過,她對冥本根本沒有防備,整個人轉瞬便被按在牆上。
蒼白柔美的臉龐近在咫尺,借着月光她見到他長長濃密的睫毛以及承載着睫毛的銀灰色的眸子依舊是那樣死寂,透着一股詭異到令人窒息陰冷。
肩膀上手的冰冷溫度仿佛能滲透入布料到她的肌膚。
“你做什麽?放開我。”
這樣暧昧的姿勢,還是在帝涼尋的别墅中,無論有沒有被他看見她都無法接受!
她讨厭誤會和背叛!
他沒有回答,銀灰色的眸子裏倒映着她略帶責備和不解的臉,似是專注的望着她,似是什麽都沒在看的空洞。
唇角輕微扯了扯,那抹笑容令蕭楓雪有些失神。
她第二次見到冥笑,第一次是在她騙他說桔梗花是代表着祝福的時候,他笑得很純淨的燦爛,陰寒的死氣都消散了許多,可惜并沒有維持多久他便從圖書館中發現了真相。
冥和大多數男人不同。
他笑起來很美很柔,配合蒼白病态的臉龐,有幾分詭異邪肆的美感,但他的眼神卻無半分雜念,空洞平靜而純澈。
他突然低頭,二人的唇瓣即将碰到一起,蕭楓雪猛然驚醒,别過臉方才避開。
“冥!你瘋了!”
她眼底劃過淩厲的寒意,一個手刀便朝他劈了過去。
冥身子微微傾斜便避開,蕭楓雪緊追不舍,二人便在這院子中赤手空拳打了起來。
她招招狠辣淩厲,他接招卻不主動出手。
猛地他身子一頓,肚子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蕭楓雪停下手,挑眉問:“怎麽不躲?”
那一瞬間她除了憤怒外是不敢置信,冥居然會對她做那種事,他居然想要強吻她!他是瘋了嗎?!
她卻是沒有見到,當冰涼的唇擦過她同樣冰涼的臉頰時。
他死寂的眸子在那一瞬間劃過絕美的流光。
“我不想跟你打。”
即便腹部肌肉以一種恐怖的姿态絞痛着,他一雙銀眸依舊波瀾不驚,絲毫沒有任何情緒。
望着他依舊平靜的眼眸和脖頸上詭異的黑色桔梗花,她的怒火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平靜下來問他:“你怎麽了?”
“我走了。”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淡淡地留下三個字便離開。
纖長孤寂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黑色庭院,被濃郁的黑暗所淹沒。
别墅中嚴密的防衛對他而言作用不大。
她望着冥消失的方向蹙蹙眉頭,今天的冥奇怪得有點莫名其妙。
至于剛才他的舉動,她倒不認爲那是喜歡。
因爲她所認識的冥,沒有心。
黑夜籠罩着城市,爲它蒙上一層黑色神秘的紗,遮掩着内裏的血腥與彌亂。
酒吧門口,淺藍色襯衫白色外套的男子,眼神攜着些許迷離,走路步伐踉踉跄跄東倒西歪,顯然剛剛喝了不少酒。
那平時挂着暖暖的笑容的唇角此時也是變得邪肆,而他的眼神除卻溫柔多情還夾雜着狠戻,如毒蛇般陰冷。
此男子正是白日被蕭楓雪羞辱後出來買醉的楚烨笙。
他心裏此時對蕭楓雪又愛又恨,他對蕭楓雪是喜歡的,盡管他曾經因爲很多東西背叛抛棄了她。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他對她的感覺隻增不減。
但是白天所受的屈辱隻要一回想起來他就恨不得撕碎她那張巧笑嫣然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