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整個人被抱在懷裏,熟悉的氣息席卷她的每個毛細孔。
男人猛地在所有人的驚呼聲将她打橫抱起直接扛起她走出禮堂。
禮堂外燈光昏暗的走廊,牆壁隔絕了裏面的人聲,安靜了許多。
帝涼尋将她放下抵在牆上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吻,他舍不得打她,他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怒火。
她不知道,她的唱那首歌的時候,輕而易舉地勾起他心中的噩夢,事情過去兩天了即使他二十四小時無時不刻呆在她身邊看着他,他還是會覺得不安,稍微離開他的視線中一會兒他就會開始慌。
他覺得自己真的瘋了,以往的所有沉靜淡漠全被颠覆,但是他心甘情願無可奈何。
如果愛上她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數,那就讓他萬劫不複吧。
兩人的身子毫無縫隙地緊貼在一起,他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地禮服滲入她的肌膚。
她想她此時的臉一定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接下來她已經無暇顧及其他,神志不清眼神迷離,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慢慢回應着。
她潛意識中覺得他好似受了什麽刺激急需安撫。
“以後不許唱那首歌,不許說那個字,不許想着逃離我!”
一吻終,她軟軟地靠在牆上完全靠着他的手臂支撐才能保持站姿的,眼神還未恢複清明便聽到男人霸道的聲音。
“我說過你生死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想着用死亡逃開我。”他抓住她的臉龐,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暗煞的脈絡遍布全世界,旗下幾億的工作人員全靠這份工作吃飯,如果哪天你死了我也會跟着去,在那之前勢必會先将一切包括蕭家全毀了,到時全球經濟動蕩産生再一次的金融風暴你就是千古罪人!”
蕭楓雪心一顫,臉上還殘留着方才後的紅暈,眸中卻氤氲着薄霧,主動環住他精壯的腰肢,她将臉埋在他胸口:“尋,不會的,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她不知道她唱那首歌會給他帶來不快,是她考慮不周了。
她早該想到的,在經曆了那樣的事後,他還聽到她在唱類似在做最後的道别的歌曲,他會怎麽想。
這樣的安撫顯然是有效的,帝涼尋不再說話,隻是緊緊地抱着她。
蕭楓雪輕輕拍着他的背,她知道,他表現出的所有憤怒,隻是爲了掩蓋内心的驅散不去的慌亂與恐懼。
禮堂中,楚烨笙的眸子陰沉得可以滴出水,如毒蛇般陰冷,手中的高腳杯幾乎被捏碎。
方才的舞台上,他第一次見到那樣耀眼的她,萬千光芒集于一身,風華絕代都不足以形容的美。
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在跳動着瘋狂叫嚣着想要将得到那樣的女子。
如今他卻隻能眼睜睜看着别的男人将她抱走,無能爲力。
或許帝涼尋隻覺得當日生離死别的噩夢浮現心痛不能自已,并不能懂其中更深一層的涵義。
但身爲一個從小被環境培養着習慣細心觀察周邊一切的人,楚烨笙看得比誰都清楚,蕭楓雪那首歌分明是爲帝涼尋而唱,她的眼中隻有那個男人。
她那樣的眼神不是應該對着他的才是嗎?畢竟當年她是那樣愛着他!
夜晚,别墅周圍的黑色郁金香被淹沒在了黑暗中。
别墅空曠的天台,燈火明亮。
黑色镂空花紋的雙人躺椅,這是今天才讓人送過來的。
原因是,蕭楓雪喜歡有空的時候在天台吹吹風賞賞夜空。
此時,帝涼尋正躺在躺椅上,如鷹般深邃犀利的眸子時不時劃過柔意。
而蕭楓雪趴在他的胸膛吃着水果,整個身子被毛毯子裹得緊緊地,腰上還緊緊環着一雙大手。
即使是在夜風微涼的天台上,她渾身四周依舊是滿滿的溫暖。
三年來一直讨厭寒冷的她,倒是難得有一次能這般惬意的躺在陽台感受夜晚特有的清涼靜谧。
感受夜風劃過臉頰帶來的清爽,她舒服的眯起眼睛,粘在水果上的沙拉醬不小心滴到身下的胸膛上。
帝涼尋蹙蹙眉,不由得望了眼自己的睡袍。
接着眼神卻是帶上一抹火熱,隻見蕭楓雪趴在他胸前雙頰微紅,唇上沾着乳白色的沙拉醬,眯着眼睛的模樣看得他心裏像是被貓爪子撓着。
剛毅的下巴微微擡起打算吻上她的唇,怎料一陣憂傷清脆的鋼琴曲響起,她推開他的胸膛掏出手機。
然後他就見到她驚喜的表情,說了聲“好,我明天回去”便挂了電話。
“怎麽了?”
很少見到她這樣,唇角高高揚起,臉眉眼都滿是喜色。
“我爸媽現在剛下機,他們來夏國了。”速度未免太快了,當真是給了蕭楓雪一個驚喜。
但是,她的母親讓她明天回家時的語氣令她感覺怪怪的。
她知道保镖肯定早就将她這幾天晚上都不在家裏住的消息告訴她母親,而她母親這幾天居然沒有問她原因!
聞言,攬在她腰肢的手一緊,他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透着濃濃的不滿:“要回去了嗎?”
“嗯,必須回去的,不過是明天。”她父母回來她怎麽可能不回家住,眼前男人的不舍與不安她看在眼底,低頭在他唇角吻了一下,“沒事的,尋。”
帝涼尋眼神一暗,旋即按着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冰涼的夜裏,唇舌熱舞,暧昧氣息湧動,一吻地老天荒。
蕭楓雪氣喘籲籲趴在他懷裏,陶瓷般無暇的肌膚浮現一抹粉紅,朱唇微腫。
他将她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抱着,将頭埋在她的發間,悶悶地說:“那我明天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蕭楓雪臉一僵,她敢打包票她在學校跟帝涼尋的事情她父母就算沒準确消息起碼也聞到了一點風聲,他要是送她回去被她父母看見了以她母親那性子她可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事。
帝涼尋劍眉微蹙:“我不放心。”
她和他的關系,雖然兩人實際上并沒有确定,但是在明面上已經傳開了,道上許多人都聞到了風聲,有多少仇敵正在暗處伺機而動着,他怎能放心任她脫離他的視線,何況前天剛發生了那樣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