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萬裏之外的遼東鳴嘯關裏,大将軍莫望北将手裏的書信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上,将站在站在桌案後的少将軍莫桑青,送信來的護國公府下人都能吓了一跳。
“父親?”莫桑青忙就問道:“祖父在信中說了什麽?”
“出去,”莫望北看一眼送信的下人。
這下人也沒敢擡頭,縮着身子退出了書房。
莫望北将信推到了兒子的跟前,莫桑青拿起這封遠道而來的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後,莫少将軍的臉上也現了怒容,“讓良緣入宮爲後?祖父是不是瘋了?!”
孫兒說祖父瘋了,這是大不敬,隻是莫望北沒斥責兒子的不敬,莫大将軍隻是面色陰沉地看着被莫桑青捏在手裏的信。
“就不該讓良緣上京去的,”莫桑青将信扔到了桌案上,恨道:“良緣跟冬盡已經有了婚約,這事祖父是知道的,他怎麽能當這婚約隻是兒戲?”
城樓的更鼓聲,一聲聲地傳入書房,平日裏聽慣了的聲音,這會兒聽在父子二人的耳中,隻覺得沉悶到不行,讓人心煩意亂,不得安生。
莫望北将信又拿到了手裏,方才他隻是匆匆地掃上了幾眼,這一回莫大将軍仔仔細細地看起了,這篇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的信來。
報怨之後,莫桑青慢慢地冷靜了下來,跟莫望北道:“祖父老于世故人,不會不知良緣的性子入不得宮,他現在要替良緣謀求這份皇後的尊榮,祖父絕不可能是爲了良緣。”
莫桑青與莫良緣年紀上相差了七歲,長相都肖母,莫良緣兩歲時大将軍夫人王氏病故,莫望北忙于軍事,莫良緣可以說是在兄長的看護下長大,兄妹間的感情極好,莫少将軍這會兒就恨不得自己飛到京城去,把自己的小妹帶回遼東來。
莫望北遠在邊關,想得到京城那裏的消息并不方便,但興元帝重病的消息,莫大将軍還是知道的,興元帝一病數年,突然之間這病就好了?莫望北搖一下頭,跟兒子一樣,莫大将軍不相信自己的父親能有這樣一副爲他閨女打算的心腸,也不相信這世上有如此神醫。
莫桑青靜下來思慮之後,忍不住又是抱怨:“那時就不應該讓那府裏,借着老太君病重的緣由,将良緣接去京城伺疾進孝!”
莫望北嘴巴動了動,到底沒有說話,若不是莫良緣鬧着想去京城看看,說待膩了邊關苦寒之地,他又怎會送閨女去京城?
“父親如何打算?”莫桑青問。
“無令我們不得離開遼東,”莫望北低聲道。
身爲坐鎮遼東的大将,莫望北不能離開遼東,不說大将不得私自離開駐軍地,就是若是在此期間關外蠻夷打來,邊關重地若有任何的閃失,他莫望北就是千古罪人。
就在莫望北還在想派誰替他去京城一趟穩妥,莫桑青已經下了決心,道:“冬盡這會兒就在京城,我擔心良緣,也擔心冬盡,父親,我去一趟京城好了。”
莫望北的眉頭頓時就是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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