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四小姐不是賢良淑德的人,但還是謹守男女大防的,單獨跟自己在屋裏說話,已經是難得,拉自己的手?嚴冬盡被莫良緣弄得懵住,一時反應不及,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被莫良緣拉坐到木床上了。
莫良緣看着嚴冬盡,說:“以前我一直待你不好。”
是真的不好,就算他們定了親,她也沒有過要做嚴家婦的自覺,嚴冬盡是父親開恩養大的人,是沙場上可以爲大哥去死的人,是自己惹了麻煩,可以将這些麻煩全盤接下的人,卻唯獨不是她莫良緣要嫁的夫婿,是要跟她少年夫妻,老來相伴的人。
前世裏她入宮當寡婦,莫傅兩家各占一分錯,她莫良緣要占上八分,若不是貪慕虛榮,富貴迷眼,她怎麽就能那麽好騙?
“什麽?”嚴冬盡卻不懂莫良緣在說什麽。
“如果這次我走不了,”莫良緣說:“我……”
“我帶你走,”嚴冬盡沒讓莫良緣把話說完,也沒丢開莫良緣拉着他的手,說道:“我帶你回遼東,沒人可以欺負你。”
莫良緣身體往下倒,将嚴冬盡也拉得躺下了,嚴冬盡愣怔之後,忙就要坐起,莫良緣卻身體靈巧地一個翻身,整個人坐在了嚴冬盡的身上。
嚴冬盡不敢動彈了,也不敢伸手推莫良緣,喉嚨迅速地哽滑幾下,嚴冬盡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你這是幹什麽?”
莫良緣嘴唇,将沒上胭脂的嘴唇咬得鮮紅一片。
嚴冬盡看莫良緣這樣就急了,腰一挺就要坐起身,急聲道:“你要幹什麽?”
“冬盡!”莫良緣人往下一趴,嚴冬盡促不及防,出于本能地伸手将莫良緣一抱,兩個人就相擁着躺在了木床上。
嚴冬盡想推莫良緣起身,不管這次的事結局如何,也不管他與莫良緣是不是還有做夫妻的緣份,沒有拜堂成親,他們就不能這樣,他不能毀了莫良緣的名聲。可是還沒等嚴冬盡手上使上勁,他的衣襟就濕了一片,意識到莫良緣哭了,再試着推一下,莫良緣死死地抱着嚴冬盡不松手,嚴小将軍再也硬不起心腸推開莫良緣了。
想着這會兒院裏沒有,門窗又都關着,嚴冬盡自欺欺人的想,橫豎沒人看見,抱着就抱着吧。
“不會有事的,“嚴冬盡輕拍莫良緣的後背,小聲哄道:“有我在呢,我帶你回遼東,我說到做到,不哭了好嗎?”
嚴冬盡這會兒對自己越是好,莫良緣就越是傷心,原本還隻是默不作聲流淚的人,突然就放聲哭了起來。
聽莫良緣哭,嚴冬盡心裏就難受,他陪着長大的姑娘,他當成心肝,當成寶貝的姑娘,竟然會被人傷到,嚴冬盡咬牙念一句:“護國公!”
“我想嫁給你,”莫良緣哭着跟嚴冬盡說,随即莫四小姐就感覺到貼着的胸膛顫抖了一下。
“小姐啊,”嚴冬盡低頭想看莫良緣,“你……”
莫良緣擡頭,主動吻上了嚴冬盡的唇,讓嚴冬盡沒能說出想說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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