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弟妹,你不想知道大聖是怎麽求隊長把他名字加上的嗎?我可以告訴你喲!一字不漏地告訴你喲!”劉/青峰用力地朝她擠眉弄眼。
正巧這時候呂澤鎬走過來了。
簡單一本正經地對着劉/青峰搖了搖頭,道:“我不想知道,我先走了,劉師兄。”
簡單揮了下手,跟着呂澤鎬走了。
本來想損韓炎聖的劉/青峰一臉挫敗。
事實上,韓炎聖根本沒有求隊長,反而是隊長求着他參加聯誼。
開玩笑,韓炎聖可是泳隊男隊的門面!聯誼這種事情,當然要把門面請到場!而劉/青峰之所以在簡單面前這麽說,完全隻是想惡作劇。
就算是拉低一點韓炎聖在弟妹心目中的形象也好啊,要不是韓炎聖把他的一盒子“小蝸”扔了,他也不會爲了找小蝸們,故意請病假爬到花壇裏找。
想到這裏,劉/青峰就恨的牙癢癢!
不過有一點劉/青峰沒撒謊,韓炎聖的确是聽到聯誼的對象裏有舉重隊的才答應了泳隊隊長的苦苦相求。
萬一簡單也去呢?雖然這種活動,簡單肯定不會去,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呂澤鎬也求着簡單去參加呢?
他他媽的……都三個月沒見到他的土包子了!
别說有可能了,就算是知道沒可能見到簡單,見一見她的隊友,問一問她的情況也行。
韓炎聖一邊訓練一邊覺得自己真沒骨氣。
就他這麽想簡單,簡單估計腦子裏隻有杠鈴,能有一秒鍾想過他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怎麽了?心情不好?”泳隊的隊長鑽過紅色的漂浮泳道線,遊到韓炎聖身邊,道:“有什麽心情不好的事情說出來,讓隊長幫你開解開解。”
韓炎聖突然答應了他參加聯誼,他正不知道怎麽跟韓炎聖表達謝意呢。
韓炎聖瞥他一眼,腳往岸臂上一踢,鑽進了水裏。
隊長也不惱,反正這家夥就是個面冷心熱的,平時對你愛搭不理,但如果你真遇上了什麽事情需要幫忙,他一定第一個站出來幫你。
就是這麽一個口是心非的混蛋家夥,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岸上突然有人喊:“隊長!有人找!”
泳隊隊長一個撐手蹿上了岸,把從韓炎聖那裏吃的癟發洩到那個隊員身上。
“找什麽找?我不是說了,小事兒找副隊,我又不是你們保姆!”
“不是,隊長,不是小事……”那隊員尴尬地指了指門口處。
泳隊隊長順着那隊員手指指着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呂澤鎬帶着一個小姑娘站在那裏,手裏還帶着本冊子。
隊長和隊長之間其實是有很多見面機會的,有時候開大會都是派隊長和副隊去,所以泳隊隊長是認得呂澤鎬的。
他還認得呂澤鎬身後的那個小姑娘。
“那他媽不是……”泳隊隊長盯着簡單看了幾秒,而後下意識地轉頭往泳道裏看去。
小姑娘的“未婚夫”還在水裏潛着呢,隻露出一個黑黑的腦袋,像是一團黑色的水草。
泳隊隊長突然明白了韓炎聖這家夥答應去參加聯誼的原因了,根本就不是被他的誠心懇求感動,而是他媽的……想見未婚妻了!
靠!
出于報複,泳隊隊長沒叫韓炎聖,自己走了過去。
“統計人數嗎?”
呂澤鎬點頭,道:“經理說了,需要湊雙數,免得落單有人尴尬。還有要采買的東西也定一下,明天出去買。”
“成,到我辦公室去吧。”泳隊隊長一揮手,故意不看簡單。
“等一下……”呂澤鎬看了眼朝裏面望眼欲穿的簡單,問:“想問一下你們隊裏叫韓炎聖的……在哪裏?”
似乎是機緣巧合一般,水裏的那團黑色水草從泳池水面鑽了出來。
湛藍色的泳池水邊随着運動員的動作一起一伏,空氣裏散發着消毒液的味道,還帶着一絲來自少女身上的體香,若隐若現。
仿佛是受到了那香味的指引,那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泳隊隊長順勢往簡單面前一擋,道:“真是不巧,他今天正好請假了。”
簡單:“诶?”
可是劉/青峰說,韓炎聖應該在訓練的呀,他們倆關系似乎還挺近的樣子,怎麽可能不知道韓炎聖請假了?
簡單狐疑的目光落在泳隊隊長臉上,倒是弄得泳隊隊長也覺得自己這一波過分了。
他雙手一攤,扯出一個笑:“開玩笑!我開玩笑的,大聖啊……”
一轉頭,隻穿着一件泳褲的韓炎聖已經立在他身後了。
泳隊隊長一驚,差點沒被吓破了魂。
這家夥是什麽時候從水裏鑽出來,又是什麽時候走到了他身後的?
“你們倆聊,我跟他去辦公室。大概一個小時之後,在門衛處見。”呂澤鎬看了眼韓炎聖,這家夥大概是因爲經受了一陣子的訓練,皮膚黑了些,但身材卻是比之前更好了,露出了明顯的六塊肌肉,卻又不是特别明顯的那種,總之,是女生會喜歡的類型。
也難怪簡單會喜歡了,就連他一個男的都不敢久看。
呂澤鎬移開視線,跟着泳隊隊長走了。
泳館裏的那些男隊員們也看到這邊的情況了,一個個地吹口哨開玩笑,還說着一些簡單聽不懂的話——葷段子。
韓炎聖看簡單一臉懵的樣子,道:“你等下。一分鍾。”
而後,他就跑了回去,順帶把那些起哄的人一一用冷眼掃過去。
一分鍾後,韓炎聖套了件外套和長褲,手裏還拿着一件,帶着簡單往外走。
“你頭發都沒吹幹……”簡單拽了下他的袖子,道:“這裏邊暖,外面很冷的。”
京城的初冬,堪比南方的寒冬了。
“沒事兒,你未婚夫沒這麽弱。”
吹點風就感冒的話,算什麽男子漢大丈夫?
韓炎聖一手搭上她的肩,将她的脖子攬在自己的臂彎下,帶着她往外走。
外面沒風,但是溫度低。
月夜當空,兩個人坐在了不遠處一個長椅上,旁邊是叢生的枯黃雜草,預示着冬天來了。
簡單剛才還好奇韓炎聖爲什麽手裏還拿着一件外套,直到他把外套披在了簡單肩頭,道:“伸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