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眼角挂着淚,笑着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跟你說。遇到你,我真的覺得很幸運。”
韓炎聖的眼角錯愕地微張,他的眼睛因爲眼角的陰影顯得很長,看起來更加深邃。
這一刻,聽清簡單的話後,他原本就深邃的眼底綻放出光來。
那些壓抑着情緒的日和夜裏,沒人知道他有多煎熬。
“所以韓炎聖,以後隻要你有需要,我也會跟你一樣,陪在你身邊。所以呢,這一次的比賽,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因爲我相信,你一定能克服的!”簡單頓了頓,又說:“真的克服不了也沒有關系,以後我舉重拿了金牌養你呀!”
韓炎聖看着簡單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的樣子,心裏的情緒幾乎要滿出來。
他按捺不住,但還是問了句:“簡單,我可以親你嗎?”
簡單的手指一僵,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小腦袋就被韓炎聖掰了過去,耳朵被他輕輕按住,感受着他手心的溫度。
這一次,韓炎聖不再是蜻蜓點水般淺嘗辄止。
直到簡單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松開手,閑閑散散地說道:“真沒用!”
簡單微喘着氣,跟條哈巴狗似的。
她又氣又惱又羞,伸手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你還說我呢!你自己才沒用!站在起點一動都不動,真是笑死人了!”
韓炎聖聽了,不怒反笑:“那你呢?第一次試舉的時候,是誰站在舉重台一動不動的?”
簡單調侃沒成功反被韓炎聖調侃,頓時跳起來捂住他的嘴:“你不準說!”
手心是潤熱的唇,簡單隻覺得手心癢癢的,正要收回手,她的手已經被韓炎聖拉住,下一瞬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裏,被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
她剛開口就感覺到韓炎聖的胸膛微震,他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我也一直沒說,我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遇見你。簡單,要等我。”
等他?
“等什麽?”
她剛問出來,就聽到下面傳來喊聲:“大聖!”
有人來了!
簡單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推開韓炎聖就站了起來,退開了好幾步直到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才緩了一口氣。
再擡頭看韓炎聖,他被她推得人倒在座椅上還沒爬起來。
簡單一窘,目光看向别處,假裝咳嗽了兩聲。
下面的人正好注意到台上,又喊了一聲“大聖”後跑了上來。
是丁世楓。
他原本挺擔心韓炎聖的狀态的,但是他是在韓炎聖之後的一組比賽,所以隻能等比賽結束再找人。
現在看到簡單也在這裏,他頓時松了一口氣。
“原來你們都在這。”丁世楓尴尬地抓了下耳朵,道:“那個……大聖,陳老師找你。你可能得跟我回去。”
韓炎聖站起來,“嗯”了一聲,轉頭看向簡單:“你去把衣服換回來再來找我。”
緊身的舉重服把簡單姣好的身材更加勾勒地近乎完美,如果這裏不是公衆場合,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他都如此,更别提别的男生了。
簡單低頭看自己一眼,有點郁悶地皺起了小眉頭。
她的身材有這麽差嗎?明明這段時間的鍛煉下來,她連馬甲線都鍛煉出來了。
“走吧。”韓炎聖走出幾步,又停下來:“算了,我先送她,你先走吧,告訴陳老師我一會就過去。”
“好。”丁世楓對着簡單點了下頭,轉身先走了。
簡單看到韓炎聖去而複返,連忙說:“我自己認得路的,你先去找陳老師吧。”
韓炎聖沒說話,直接拉過她的手往觀衆席的樓梯走去。
簡單被牽着走出觀衆席,隻覺得心裏像是被灌進了蜜。
甜滋滋的。
走出操場,韓炎聖突然停住了,像是在糾結什麽。
簡單好奇地問:“怎麽不走了?”
他沉默了片刻,轉頭看着她說:“你……住哪裏?”
“……”
簡單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努力在憋笑。
明明不知道路怎麽走,還非要拉着她帶着她走。
她手一反,反握住他的手,道:“還是我帶你走吧!韓同學。”
知行賓館距離操場不遠,隻不過兩個人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被幾個女生攔住了去路。
“是你啊,沒想到你勾/引男人的手段還真有一套!”女生說完,轉頭對韓炎聖說道:“這位帥哥,你知不知道你身邊的這個女的腳踏兩條船呐?!”
簡單聽着女生的話,在腦子裏搜索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幾個女生是誰。
這不就是在食堂裏敲詐尤恬未果,後來在操場去看楊成鵬比賽,又被楊成鵬冷落的那幾個女生嗎?
真是冤家路窄啊冤家路窄!
簡單崩起臉,剛要說話,旁邊的韓炎聖緊了緊她的手。
她狐疑地轉頭看他,隻聽他說:“我知道。”
簡單:
兩個女生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韓炎聖會這麽說。
她們隻是看到了簡單跟一個男生走在一起,一開始并沒有想管,反正楊成鵬也是活該被腳踏兩條船,誰讓他一點都不給她們面子的?
結果等兩個女生看到簡單牽着的男生的臉的時候,頓時怒火中燒。
居然比楊成鵬還帥!而且帥了不止一倍!
她憑什麽?!也沒漂亮到哪裏去呀,最多隻能算是長得順眼而已。
所以她們忍不住走過來準備給楊成鵬“伸張正義”,但她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帥男生會是這樣的反應。
韓炎聖冷眼看着兩個女生,繼續說道:“我知道她腳踏兩條船,是我求她給我一個機會的,希望你們不要誤會她。”
兩女生目瞪口呆,瞪圓了眼珠子看韓炎聖一臉“委屈”地看着簡單。
簡單的嘴角抽了抽,瞪了韓炎聖。
搞什麽……
韓炎聖無視簡單的目光,轉頭對兩個女生說道:“你們還有事嗎?”
兩個女生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相互推嚷着走了,差點沒氣得吐血!
韓炎聖一擡手,搭在了簡單肩膀上,道:“怎麽樣?簡單同學,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神經病!”
簡單嘴上在罵他,可嘴角已經勾了起來。
莫名心情很好。
兩個人走到知行賓館門口,韓炎聖正要走,簡單叫住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