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分一愣,大腦終于開始轉動。
是哦……大聖不是因爲手受傷,不能參加比賽嗎?簡單因爲這個在她們面前自責了好多次呢。
米分一拍大腿,站起來:“那得趕緊告訴小單啊!”
姜芷珊皺着眉看了正在往泳道這邊走過來的韓炎聖和夏侯零,先在四個人的小群裏把這件事在群裏說了一聲,繼而站起身轉頭叫米分:“走,我們先去找大聖。”
簡單沒有提到過大聖也參加了泳賽的事情,所以她肯定不知道。
如果她在,肯定會攔住韓炎聖,但簡單現在不在,所以這個任務就讓她跟米分來完成吧!
不管怎麽樣,韓炎聖是她大侄子,如果韓炎聖出點什麽事,她也沒法跟安初夏和韓七錄交代。
兩個人艱難地在擠滿了人的觀賽席往那邊走道走。
但因爲随着韓炎聖和夏侯零等人的到來,走道旁邊擠滿了人,人群幾乎都要把運動員們圍起來。
姜芷珊和米分别說走出觀賽席了,就算是擠出去了也沒法靠近夏侯零他們,因爲那邊早已經圍滿了人。
“怎麽辦?”米分急得要跳腳。
姜芷珊沉凝一陣,道:“他們現在手機肯定已經不放在身上了,隻能想辦法引起他們的注意。”
米分連忙問道:“那要怎麽做?”
姜芷珊突然勾唇一笑,看的米分脊背直蹿森森的涼風。
米分心裏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由自主地狠咽了一口唾沫,道:“你、你想幹什麽……”
這邊夏侯零正在勸說韓炎聖:“你突然比賽也不提前說一聲,小泥鳅知道嗎?不對,她肯定不知道,她如果知道肯定會攔着你的。你說你幹嘛非得參加這個破比賽呢?都已經半隻腳跨出崇德的人了,幹嘛非得帶傷上場?”
韓炎聖充耳未聞,隻是緊了緊手裏抓着的外套。
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理解他這次帶上參加比賽,就連陳志強也勸他,可是他的确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他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其實隻有一個。
那個理由是她。
韓炎聖轉過頭,目光落在某個方向。
李金芳院長正站在顯目的位置,注意到他的視線,對着他輕輕點了下頭。
李金芳旁邊站着的是他的女兒,看到韓炎聖往她那邊看,跳着揮了揮手,滿臉興奮。
韓炎聖冷淡地收回視線,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一秒。
李金芳有些無奈地對自家女兒說道:“韓二少是什麽人物?你跟過來也不會有結果。”
後者隻道:“爸,你不懂。”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喜歡到,隻要能遠遠地看他一眼就足夠心生歡喜了。
A區的觀衆席突然一陣躁動。
“快讓,讓讓!她暈倒了!”
“有人暈倒了!快讓一下!”
擠在觀衆席走道上的人群聽到喊聲紛紛避讓開來,姜芷珊攙扶着米分一邊跟人道謝,一邊往走道上走。
有了“暈倒的米分”,原本根本擠不出去的人群自動退開了一條路。
米分半睜開眼睛,壓低了聲音問:“出去了嗎?”
“别睜眼,快了!”姜芷珊“傷心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有了人群的自動避讓,姜芷珊約莫用了半分鍾就把米分帶下了觀衆席。
“到了。”
走出觀衆席,姜芷珊壓低了聲音。
米分突然咳嗽起來。
姜芷珊頓時“驚喜”地說:“你醒了?”
“嗯……我可能就是低血糖。”米分“虛弱”地站直了身子。
那些本來要幫忙一起送人去醫務室的人看到米分“醒了”,紛紛不再跟着。
兩個人走出了一段距離,等确認沒人看她們之後,立刻往運動員隊伍那邊跑。
“夏侯零!”姜芷珊扯着嗓子大喊。
然而她的聲音很快吞沒在圍堵在隊伍周圍的人群裏,那些人圍着比賽的隊伍,簡直跟機場粉絲接機的場面比起來還要誇張百倍。
姜芷珊急了,拉住一個崇德的男生,道:“把你外套脫下來給我!”
那男生是田賽的,今天已經沒有他的比賽,他認得姜芷珊,遲疑了一下把外套脫了下來。
姜芷珊叮囑米分去催簡單過來,自己拿了男生的外套跑到隊伍旁邊,一邊揮着衣服一邊高喊:“大侄子!大侄子!”
隊伍中面色冷淡的韓炎聖突然擡起了頭,往某個方向看去……
醫務室裏,尤恬如實把韓炎聖參加了泳賽的事情告訴了簡單。
本以爲簡單會直接奔出醫務室,可簡單聽到之後隻是眼眸沉了一下,而後就移開了視線,淡淡地說了個“哦”之後就開始動作緩慢地穿外套,一點也不着急。
尤恬狐疑地問道:“小單,你不去看看嗎?大聖的手不是還受傷呢嗎,這怎麽比賽啊?”
“他的事情跟我無關。”簡單淡淡地說道,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跟你無關?”尤恬愣了下,道:“你怎麽了?你們吵架了?”
簡單沒說話,穿好衣服轉頭對剛出來的女醫生說道:“謝謝你,醫生。”
“嗯,之後原來我配給你的藥繼續連吃三天,然後讓它自然恢複就會好了。期間不要再做什麽會讓你的手受傷的事情了,否則留下什麽病根可不關我的事。”
“好,謝謝醫生。”簡單再度道謝,擡腳走出醫務室。
尤恬快步跟上,呂澤鎬也跟在了後面。
“小恬,到底怎麽回事啊?之前你們倆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現在突然……”
簡單停住腳步,呂澤鎬在,有些話她不好說,隻是說道:“小恬,你别問了,我跟他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可能真的不屬于同一個世界。”
她以爲他會懂她,結果卻并不是這樣。
他根本……什麽都不明白。
尤恬想要繼續勸,可看着簡單臉上那極度失落的表情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隻好轉頭看向呂澤鎬,道:“你倒是說什麽呀!你不是跟大聖認識的嗎?”
呂澤鎬作爲一個鋼鐵直男,尴尬地撓撓頭,道:“我要說什麽啊?我就是覺得……簡單,你跟韓炎聖那小子兩個人都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