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一句玩笑話,尤恬卻突然垂下頭,無比自責地說道:“對不起……”
簡單愣住,不知道尤恬爲什麽突然說對不起。
她吓了一跳,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小恬,我……我就是開個玩笑。”
“不是……不是的。”尤恬用手抹了下眼睛,很是自責的樣子。
簡單依舊是一臉懵逼,她不知道尤恬突然這樣是爲哪般。
不過尤恬沒讓她多猜,自己說道:“我自作主張幫你答應校隊隊長去看比賽的事情……”
噢!原來是爲這事!
簡單理解地擺擺手:“沒事的啦!你考慮的也對,大家都是同一個學校的,就是同一條戰線同一個陣營,如果我連一分鍾的事情都不抽出來去看他比賽的話,我簡直是太壞了。你幫我答應的很對!”
尤恬看着簡單那明顯是在安慰她的表情,心裏更加自責了。
“不是這樣的。”尤恬搖搖頭,道:“小單,我其實……是有私心的。但我很後悔,我不應該那樣子的。”
“私心?”簡單不懂了,隻是幫她答應去看楊成鵬的比賽而已,這有什麽私心?
難道……
簡單的大腦“嘭”的一下短路了。
她想到尤恬對韓炎聖改觀的那番話,猛地抽了口冷氣:“小恬……你……喜歡上韓炎聖了嗎?”
跟好朋友一起喜歡上同一個人,這麽狗血的事情她以爲隻會出現在電視劇裏,沒想到居然讓她給碰上了!
那她要怎麽辦?
尤恬和韓炎聖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是不可擇一取舍的。
簡單糾結又委屈地擡頭,卻看到尤恬用看傻子的眼神在看她。
嗯?是她會錯意了?
尤恬頗爲無奈地說道:“你想多了……我不喜歡大聖那種類型的。”
“那你?”
“我好像……喜歡上了弄傷你手的那個人。”尤恬說完這句話,一向冷靜的臉紅成了紅蘋果。
空氣安靜了兩秒,簡單反應過來尤恬說的人就是萬子禹。
萬子禹給人一種斯斯文文的感覺,很多女生就喜歡這種紳士類型的,覺得特斯文敗類特有感覺,可是尤恬原來也喜歡這種嗎?
簡單搖了搖頭,想到事情的重點,追問道:“那跟你幫我答應楊成鵬去看他比賽有什麽關系啊?”
“我也不知道……”尤恬特不好意思地說道:“當時可能腦子抽了。就覺得,萬子禹好像跟你走的很近,如果你去看比賽的話,說不定他也會去……”
尤恬的臉更紅了,連帶着脖子根都是粉的。
簡單呼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我還以爲你也喜歡韓炎聖……”
話說出口,簡單自己愣住了。
也?
尤恬注意到了簡單的用詞,爲了緩解自己的害羞,故意逗簡單:“也?那如果我也喜歡大聖,你會怎麽樣?你選他還是選我?”
“我……我……”簡單憋紅了臉,跺了下腳道:“不選不選!反正你也不喜歡韓炎聖,你不是喜歡萬子禹麽?”
尤恬:“……”
好不容易扯出去的話題又繞了回來。
不過話都已經說清楚了,尤恬也沒剛才那麽窘迫了,大大方方地承認:“嗯。”
這下反而簡單不知道要怎麽取消尤恬了,她默了兩秒,正經起來,問道:“你怎麽……突然對萬子禹有意思了?”
“不知道。”尤恬想了想,說:“你記得我在食堂裏被人敲詐的時候嗎?對方的衣服髒了。”
“當然!”她怎麽可能忘記?!
當時要不是萬子禹出現,她可能會爲了尤恬,不顧崇德的形象跟對方吵起來,甚至還有可能動手。因爲尤恬說根本就是那個女生撞過來的,而且一開口就開天價!
尤恬的目光飄向門口玄關處,思緒拉遠,像是在回憶。
“你可能沒有注意到。萬子禹在幫了我們之後,遞給了那個女生一包餐巾紙。”
“啊?”她還真沒有注意。
“他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可是那個女生走的時候,他還是順手把餐巾紙遞過去了。那樣做并不因爲别的,好像就是因爲他天生就是那麽……我也不知道怎麽說。”
簡單一攤手:“我懂我懂的!”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簡單換了膏藥躺床上閉目養神,尤恬睡不着,怕吵醒簡單于是去了米分和姜芷珊的房間。
簡單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尤恬晃醒的。
“幾點了?”
簡單揉揉眼睛,因爲賓館房間長時間開着空調,所以她剛睡醒嗓子都是啞的。
“一點半,再過一會兒就是楊成鵬的比賽了。你……要去看嗎?”尤恬小心翼翼地問。
自從說開了之後,她就更不好意思讓簡單真的去看楊成鵬的比賽了。
沒想簡單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中氣十足地說道:“看!”
說完,她用手抓了抓頭發,把衣角拉直拿上手機就說:“我好了,我們走吧!”
在睡着之前,她給萬子禹發了消息,讓他也去看比賽呢!
雖然韓炎聖老說她愛管别人的閑事,當别人的紅娘,可是她樂此不疲!
尤恬有些莫名地看着簡單亢奮的樣子,跟上她的腳步,道:“那你去吧,地點我看過比賽表了,就在主席台那邊,你看到擺着跨欄的地方就是了。”
簡單止住腳步,錯愕地看向尤恬:“你不去嗎?”
“我……”尤恬的臉紅了一下:“我還是不去了。我得去訓練。”
她這是不好意思了。
簡單不知道原因還好,知道她幫着簡單答應楊成鵬的目的之後,她怎麽還好意思跟着一起去?
然而最後米分還是被簡單拖着去了,美名而曰:“你幫我答應的,你必須得去。”
……
操場上已經人山人海,因爲上午都是一些田徑的項目。
田徑項目畢竟沒那麽熱血,看的人不多,可跨欄這種比賽項目就不一樣了,又驚險又刺激,時不時還會受傷幾個,看得人是心驚肉跳。
簡單的動作很快,幾乎是睜開眼睛就往操場走了,連頭發都還有些亂。
等她跟尤恬到了操場,運動員已經檢錄完畢,排着隊往起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