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幾乎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韓炎聖沒再吱聲,他隻是突發奇想而已,也沒真想付諸行動。
醫生卻是不放心極了,再韓炎聖臨走之前還不忘記說:“你要是去遊泳,你當天就得又來見我!”
韓炎聖“哦”了一聲,眉眼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很是禮貌:“謝謝醫生。”
出了醫院,韓炎聖要問司機把車停在哪裏的時候終于看到了兜裏的彩信。
又是那個号碼。
韓炎聖狼眼一眯,渾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意,讓幾個原本偷偷打量韓炎聖的女生都不敢看過去了。
他點開那個小視頻,裏面的場景讓他目光微怔。
簡單坐在類似于電梯口的矮窗上,手裏捏着個手機,眉眼生動地在笑。
她穿着不大合身的酒店睡衣,顯得她人更加纖薄,本來就很小的臉蛋更是小到能讓人盈盈一握的地步。
韓炎聖看着看着,沒注意到自己的眉眼也柔和了下來。
尤其是聽到了視頻裏,簡單說:“我是不是說太多了”,之後突然露出羞澀笑意的時候。
他記得自己那個時候是說了類似于“你說的再多也沒關系,我喜歡聽”之類的話。
十幾秒的視頻看完,韓炎聖意猶未盡地又看了一遍,等到看到第八遍的時候,韓炎聖把視頻下載到手機裏,一張俊俏的臉這才又冷下來。
除了視頻,這條彩信還配了一行字:“大聖,你喜歡的人背着你偷偷跟别的野男人熬電話粥呢!”
野男人?
韓炎聖真想給這個陌生号碼的主人回一句:“不巧,在下就是那個野男人。”
可是想了想,他還是忍住了。
昨天發的那條短信,他本來都打算放過這個挑撥離間的小人了,畢竟如果不是這個小人,他也不知道簡單受傷了,更不知道她需要安慰。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人是個不小的隐患,他得想辦法給簡單逮出來。
韓炎聖先是給司機打了個電話,上車後才慢吞吞回複了對方一條信息:“你是什麽人?我憑什麽相信你的話?”
那頭久久等不到短信都在懷疑這個号碼韓炎聖是不是棄用了的時候,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待看到韓炎聖的回複之後,季安妮幾乎要興奮地跳起來。
她直接自報家門,道:“我是泳社的季安妮,您還記得嗎?我可以幫你當卧底,因爲我真的沒想到簡單是這種人!!”
句末,她加了兩個歎号以表達自己的驚訝之情,證明她不是爲了打小報告而打小報告,而是爲了正義。
然而,這條短信發出去之後就像是石沉大海,沒了一丁點回應。
“也許,大聖是在考慮她靠不靠譜吧?”季安妮這麽安慰自己。
那頭收到了季安妮短信的韓炎聖有點哭笑不得。
還以爲要繞好大一個圈才能把對方的真實身份問出來,他都在打算要不要直接讓私家偵探去查更快一點的時候,對方居然直接自報家門了?
他突然不太擔心簡單了。
這麽一個蠢貨,簡單自己就能輕易應付。
簡單的手在中午的時候好了很多,已經能舉起稍微輕一點的杠鈴了,而且成功率很高。
尤恬走過來恭喜她克服了昨天遇到的成功率困難。
簡單苦笑道:“可就算舉起來沒問題,這重量也太……”
“慢慢來嘛,我們是明天下午的比賽,我相信到那個時候手肯定好的差不多了。等會你早點回去冰敷,這邊我幫你看着。”
簡單點了下頭。
尤恬又遲疑着說:“不過小單,我話說在前面。但如果明天比賽之前手還沒好全,你就不準參加比賽了。”
尤恬臉上的表情嚴肅又認真,讓簡單不直接咽了一口唾沫。
許久,她低下頭,有點難過地說道:“我知道了。”
“放心吧小單。”尤恬拉住簡單的手背,無比認真地說道:“如果真遇到了我說的最壞的情況,你也不要難過。因爲除了你,還有我們。我們一定會讓舉重社找回尊嚴的!”
簡單有點觸動,眼眶紅紅的,“嗯”了一聲。
……
自從米分和姜芷珊來了之後,她們四個仿佛又回到了崇德,一起吃午飯,一邊吃一邊說說笑笑。
除了簡單,姜芷珊她們三個在家裏都是那種從小被嚴格教育“食不言寝不語”的人,可是一跟好朋友在一起她們就憋不住。
說說笑笑才是跟好朋友一起吃飯的正确打開方式嘛!
吃到一半,萬子禹找過來了。
簡單也不知道萬子禹怎麽在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食堂裏找到她的,隻知道旁邊的尤恬在看到萬子禹的刹那就噎住了。
咦?
尤恬可不是看到一個人就會噎住的人。
有貓膩!
簡單暫時抛開八卦的心,跟萬子禹打了聲招呼問:“嗨,你怎麽來啦?”
“來賠禮道歉呀。”萬子禹說的一本正經,然後另一隻手就把一個蘋果放在了她面前:“給,老師給我的,我們學校沒有水果店,想着你可能想吃,就給你拿來了。”
所以他專程跑食堂找她就是爲了送個蘋果。
該不是對她有什麽非分之想吧?
簡單嘿嘿笑了兩聲,故意說:“謝謝您嘞,兄弟!”
也就是說,她是以“兄弟”的名義收下這個蘋果的,希望萬子禹能懂她的意思。
不過簡單覺得可能想多了的人是她自己,因爲萬子禹放下蘋果之後就走了,眼神裏連一點留戀都沒有,明顯真的就隻是來送個蘋果的。
簡單盯着那個蘋果看了兩秒,如釋重負。
“喲,這什麽情況?”米分忘性大,根本不記得萬子禹這貨是誰了,不懷好意地挑了挑眉,問:“小單單,行情不錯嘛!外校的看上你了?”
夏侯零的目光往簡單身邊掃,剛要說話,忽然意識到什麽,咳嗽了兩聲,繼續扒飯。
姜芷珊欣慰地看了下夏侯零,轉頭跟簡單确認:“真看上你了?”
“看你個大頭鬼啦!以前認識的朋友。”簡單說着,餘光瞥見旁邊的尤恬臉色有點複雜。
咦?她的直覺不是真的這麽準吧?
真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