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他在意的是那個叫魏樂君的女明星。
她會找上簡單,這讓他有點措不及防。
次日。
簡單在餐桌上看到了已經好幾次沒有在飯桌上露臉的韓炎聖。
感受到大家奇怪的目光,韓炎聖淡淡地開口道:“我媽讓我這幾天偷偷跟着她,免得出事。”
“她”指的當然是簡單。
夏侯零深以爲然:“韓伯母說的對,是要有人跟着,免得小泥鳅出事。而且,大聖你本來也閑着無聊,派你去簡直是太機智了。”
韓炎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什麽叫……他也閑着無聊?他很忙的好嗎?都推掉了這幾天的心理治療。
李金芳說,他可以試一下催眠治療法,不過爲了簡單的安全,他給延遲了時間。
魏樂君那個人,讓他很介意。
或者說,那個圈子裏的人,都讓他很介意。
就像是那天頒獎典禮上,跟簡單套近乎的邢吟舟,也讓他很介意。
他早就在心裏下了定義:主動靠近簡單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魏樂君這個人,是他當初沒有解決好留下來的“遺留問題”。
韓炎聖放下筷子,道:“簡單,你吃完,我在外面等你。”
簡單知道韓炎聖可能是有什麽應對的主意了,關于那個被韓氏娛樂封殺的女明星。
她連忙囫囵吞棗般咽下嘴裏的饅頭,開口地說:“我吃完了!”
簡單跟着韓炎聖走到大廳的時候,玄森剛剛下樓。
他們起的早,而玄森一般都是準時下樓吃早飯的,所以還有一點時間。
韓炎聖正襟危坐在沙發上,臉色肅穆。
“今天中午,你不要跟姜芷珊那幾個一起吃飯,你出來找我吃飯。”
簡單一愣,眼睛錯愕地瞪大。
所以,韓炎聖那麽嚴肅地在邀請她一起吃午飯?這是什麽鬼?
韓炎聖瞥她一眼,知道簡單誤解了,解釋道:“這叫請君入甕,明白了嗎?”
簡單也沒蠢到那個地步,一句“請君入甕”她就明白了。
魏樂君的名字裏正好有個君子,好一個“請君入甕”。
簡單笑起來:“我知道了,你告訴我地點,我到時候……”
“沒有地點,往偏的地方走,越偏越好。”
簡單明白了。
“中午跟韓炎聖吃飯”是要說給姜芷珊和米分她們聽的,而她要做的,就是往偏僻的地方走,把魏樂君引出來。
她腦子裏想起之前看過的一部警匪片裏,配角走到偏僻的地方,然後壞人就跳出來拔出匕首……
她還這麽年輕,她不想死啊!
簡單收了收手心,問:“會不會不安全?”
反正,如果是别人害得她被封殺,人生大好前途被毀的話,她可能會“狗急跳牆”真做出傻事……不過也不一定,她最擅長開導自己了,絕對不會走上犯罪的路的。
不過魏樂君就不一定了。
聽她這麽說,韓炎聖挑了下眉,緩緩開口:“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沒等她反應過來,韓炎聖又補了也句:“那兩個警察說跟蹤你的是她一個人,你覺得你倆打起來誰比較吃虧?”
當然是……
“我。”簡單咬牙。
她覺得韓炎聖完全把她當大力士看了,她也是女生啊嗚嗚嗚……
“如果真打起來……”韓炎聖頓了頓,掀起眼皮掃她一眼,悠悠吐出這一句:“記得手下留情。”
簡單:……
她無力反駁,因爲纖瘦的魏樂君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簡單被韓炎聖氣得小臉通紅地上了車。
韓炎聖不跟他們一起走,爲的是不引起魏樂君的注意和警惕,以免打草驚蛇。
這邊姜芷珊還在生夏侯零的氣,本來睡了一覺好多了,夏侯零早上對簡單的過分關心又讓姜芷珊的氣重新上來了。
不過,姜芷珊的氣依舊是隻針對夏侯零,不針對簡單。
因爲問題不出在簡單身上,而是出在夏侯零“心太大”上。
夏侯零很郁悶,甚至不自知地把座位選擇坐在了簡單邊上,偷偷問:“姜芷珊怎麽了?是不是每月一次的‘那個’來了?”
簡單一直在想魏樂君的事情,她在想,自己中午出門之後身上要不要還是拿個防身工具。
夏侯零這麽問,她也一臉霧水。
“可能是吧。”她這麽回答夏侯零,然後又繼續想事情。
夏侯零就以爲姜芷珊是“例假”來了,心情不好,所以他就不再去熱臉貼冷屁股,等姜芷珊的壞情緒過去了自然會好了。
他這麽想,姜芷珊隻因爲他連哄她都不願意,心裏的氣頓時更加火冒三丈。
“好,你不理我,我也不會再理你!”姜芷珊心裏暗暗做了決定。
韓炎聖在簡單他們所在的車子出發後,要了管家的車子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
爲什麽開管家的車呢,因爲管家的六萬塊錢買來的二手車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誰沒事去看一輛六萬塊錢的車呢?
……
簡單回到教室,姜芷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簡單想到車上夏侯零的話,問姜芷珊:“你來例假了?”
姜芷珊搖搖頭:“沒有啊,怎麽這麽問?”
“沒。”簡單沒再多問,因爲接下來一節是地理課,地理老師很喜歡她,也很喜歡抽她回答問題,所以她必須要提前做好預習。
地理課下課後,尤恬過來提醒簡單。
“大課間我們要上台領拳操,你沒忘記吧?”
她當然沒忘記!
簡單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基本上已經做好準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盛世廣場,面對衆多陌生的老老少少比賽過的關系,再想到要在操場主席台上領操時,她就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
甚至還隐隐覺得有點亢奮。
莫名的亢奮。
也許,這就是進步吧?
尤恬看到簡單并沒有露出多麽緊張的表情,心裏放心了一點。
但是想起來楊景的事,尤恬心裏又生出了一分擔心。
不過姜芷珊在,尤恬欲言又止,不好問昨天回去後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簡單讀懂了尤恬的眼神,道:“沒關系,她已經知道了。”
姜芷珊擡了下眼皮,問:“是便衣警察的事嗎?”
簡單點頭。
尤恬:果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