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頓了一下,猜測道:“你們是因爲警察來學校找我的事嗎?”
“是!”夏侯零抱怨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跟我們說?”
話都傳到夏侯零和玄森耳朵裏了,謠言果然已經傳開。
簡單無奈地看着他們問道:“你們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言風語,說我扯上了什麽命案?”
玄森和夏侯零同時點頭,震驚又正經地看着她。
簡單更無奈了。
“是謠傳,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夏侯零追問:“那到底怎麽回事?我聽說白天來的警車是來找你的?”
簡單看了他們一眼,猶豫着要不要說真話。
到最後,她還是選擇性地挑着不會讓人擔心的話說。
“原來就是有人失蹤了,警察找你問幾句話啊?”夏侯零明顯松了一口氣。
旁邊的玄森更是直接說:“我先走了。”
“诶等等!”簡單估計了一下時間,道:“也快放學了,你可以等米分一起呀。”
誰知道玄森依舊闆着一張臉,說:“不用了。”
說完他直接就走,沒有一點要留下來等米分的意思。
這是怎麽了?
簡單眨了兩下眼睛,這兩個人不會是吵架了吧?可是看米分也沒表現出什麽呀。
難不成,是玄森不喜歡米分了?
可惡!這個花心大蘿蔔!
簡單正要追上玄森算賬,旁邊的夏侯零适時開口:“玄森心情不好,好像是他跟你的朋友吵架了。”
吵架?
簡單愣了一下。
如果是吵架的話,她一個第三方的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
這麽想着,她也不去追了,問夏侯零:“你要留下來等姜芷珊嗎?或者進去找她也行,她在我辦公室裏。”
夏侯零有點不好意思。
在簡單面前,他還是不太好意思承認自己跟姜芷珊……
“我們還是晚點車上見吧。”夏侯零說完,滿臉别扭地走了。
簡單隻想說,她根本就不介意啊,爲什麽他們兩個自己反而那麽介意?
就像是姜芷珊也不太喜歡主動在她面前提夏侯零,可是她完全、根本、一點也不介意……
反倒是他們兩個在她面前這麽别扭讓她很在意。
很快放學了。
尤恬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臨近校門的時候還主動挽住了她的手臂。
米分看到了,裝作吃醋地說道:“小恬,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都沒有主動挽過我的手,你居然挽小單!我吃醋了!”
尤恬有些無奈地笑了下,朝着米分擡了下另一隻手,道:“你也來。”
米分頓時蹦蹦跶跶開心地跑到尤恬的身邊,“被”尤恬挽住了。
姜芷珊“切”了一聲,覺得米分這人真夠無聊的,這麽點小事也值得笑的那麽開心。
簡單看着米分臉上開心的表情,心裏想起了夏侯零說的話。
玄森跟米分吵架了,可是米分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這最能說明的,是米分不想讓她們擔心,既然不想讓她們擔心,那一定是會讓她們擔心的事情。
米分和玄森這一次看來吵的很厲害,所以米分才會這樣不透露出分毫。
簡單咬了下唇,壓下心裏的擔心。
既然米分想瞞着她們,那她就先裝作不知道,直到米分自己想告訴她爲止。
走到車門前,尤恬才松開了她的手,說了一句:“再見,注意安全。”
簡單鄭重點頭:“好。”
姜芷珊聽到了,無語地問:“就這麽點路,注意什麽安全?還能出什麽事不成?”
尤恬沒接話,跟米分一起走了。
簡單呵呵笑了兩聲,自己先上車了。
她走出校門的時候,偷偷看了一下周圍,沒有看到什麽便衣警察,也不知道到底便衣警察有沒有開始跟着她、保護她。
簡單兩隻手的手指不自覺地糾在了一起,攪在一起,像是她複雜的心情。
年級組長送她回班裏的路上誇她心态很好,可是她真的心态很好嗎?
剛才一個急刹車她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還以爲黑街的那些壞人來攔路了,她不覺得自己這叫心态好。
她隻是習慣了不想讓人擔心,所以強做鎮定。
隻有看起來很鎮定,才會讓擔心她的人消減一點擔心。
……
晚上的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給原本甯靜的夜晚添了一抹躁。
這樣的天氣反而容易讓人靜下心來。
簡單正吃完晚飯坐在陽台的小桌子上做作業,感受初夏的雨,樓下突然響起了一陣騷動。
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喊聲都打斷了簡單做數學題的思緒。
簡單擡了下眼睛,本着作業至上不八卦的态度,她沒有往樓下看,抱着本子回到書房寫作業。
隻不過她剛坐下沒多久,房間門口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簡單不得不放下筆,起身走到門口去開門。
敲門的傭人表情嚴肅又焦急。
“發生什麽事了?”簡單微微攏眉問。
“保镖抓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那幾個人說是讓您下去就能解釋清楚。現在大家都在下面,就等着您下去了。”傭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有着明顯的好奇,似乎是在好奇她跟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的關系。
簡單望過去,那傭人就連忙低頭,道:“您得趕緊下樓一趟。”
“知道了。”簡單應了一聲,不太明白如果有鬼鬼祟祟的人闖入跟她有什麽關系。
難不成……是黑街的人?
簡單心裏咯噔一聲,頓時不敢耽擱了,手裏的尺子還沒放下就往樓梯口跑去。
樓下客廳燈火通明。
簡單從陽台轉移到書房的時候,其他人都因爲聽到動靜下樓查看情況了。
韓炎聖在沙發上正襟危坐,其他人則是坐在側邊的沙發上,中間茶幾的前方,幾個穿着深色衣服的男人被保镖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們真的是警察!你們要是對我們動手就是襲警!”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摸我口袋,我口袋裏面有證件可以證明!”
夏侯零站起身,不由分說一腳就踢了過去。
“分明就是盯上了我家小泥鳅,意圖不軌,還敢裝警察?!”
他這一腳踢得不輕,把那男人踢的倒吸了半天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