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你可以洗個熱水澡,好好放松,休息一個晚上,肌肉的酸痛到明天就會消失了。”
“好。”簡單送盲人阿姨出放房門,傭人早就在那裏等着了,伸手把盲人阿姨扶過去。
目送推拿阿姨離開後,簡單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時間已經指向八點,她得準備出門了。
換好衣服出門之前,她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下樓的時候她登了一下微信,看到自己的朋友圈顯示十幾個贊,心裏驚訝了一下。
要知道,她微信一共也就十幾個好友,一開始隻是個位數,後來又加了幾個同班同學,這說明幾乎她所有的微信好友都贊了那條朋友。
簡單驚訝地點開自己的朋友圈看,有點不明白爲什麽發幾張美食的照片大家就都贊了她。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不過她注意到了顧恩潼是第一個贊她的人。
看到顧恩潼的頭像,她下意識地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顧恩潼第一個贊了她,這是什麽意思?
簡單胡思亂想間,管家迎了上來。
“簡小姐,您這麽晚換了衣服是去哪裏?”
玄森恰好在樓下用客廳的電腦玩4D遊戲,聽到管家這話,狐疑地看了過來。
簡單幹脆實話實話:“我去看我奶奶一眼。”
管家被蒙在鼓裏,驚訝地問道:“您找到簡老夫人了?”
簡單點點頭:“是的。我去看一眼就回來,我自己去就行,不用幫我派車。”
“可是……”
管家正要勸她,玄森扔掉了他的“遊戲裝備”站起身。
“我陪她去吧。”
有玄森陪簡單,管家就沒有再堅持了。
“您能陪簡單小姐去我就放心了,免得再碰上什麽敲詐犯。”管家說着,看向簡單:“那您好好跟簡老夫人聚一聚,不過明天要上學,您最好還是早一點回來。”
簡單不想麻煩玄森,可是看管家的意思,如果玄森不陪着她肯定是要派車去的。派車去就容易驚動奶奶,她不想讓奶奶發現自己。
“那麻煩你了……”簡單看向玄森,知道自己又欠了這家夥一個人情。
玄森這人一般是不做對他沒用的事情的,比如送她去見奶奶這種麻煩又浪費時間的差事。
“走吧。”玄森不看她,直接往外走。
簡單擡腳跟了出去。
見玄森要往車庫走,她連忙說道:“不能開車去!”
玄森皺眉:“不開車怎麽去?”
“坐公交車……”簡單說着,連忙補上一句:“我自己就可以去的,你不用陪着我。”
玄森面帶猶豫,最後還是克服了對坐公交車的嫌棄,堅持道:“我送你去。”
他正好有話要跟簡單說,在公交車上的話反而更适合說話。
養尊處優的玄森連坐公交車都能接受,看來真的是有話要跟她說。
難道是關于米分的嗎?
簡單沒有多想,因爲一會兒上了車,玄森自己會主動跟她說。
今晚沒有月亮,預示着明天可能是一個雨天。
夜風有點大,簡單拉緊了衣服,站在公交車站邊等車。
她一身白色的休閑服,玄森一身黑色的家具服,兩個人跟黑白無常似的。
“還要多久公交車會來?”玄森問她。
簡單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肯定地說道:“十分鍾後。”
玄森就耐心地等着,兩個人都沒再說話,空氣很安靜。
按照簡單說的,公交車果然在十分鍾後來了。
有了簡單剛來時給他的坐公交車經曆,這次坐公交車玄森沒有鬧出笑話,兩個人找了個靠後車門的位置坐在同一排。
車内隻有幾個工人叔叔,靠着車窗昏昏欲睡。
玄森在心裏醞釀了一下,開口道:“今天下午,我看到大聖在泳池邊站了很久。”
簡單沒想到玄森說的韓炎聖的事情,愣了一下之後才說道:“他已經算是提前畢業了吧?市運動會的報名還有效嗎?”
“有效,他雖然不上課了,但還是崇德的學生。”
“反正這件事看你們最後怎麽把他叫到比賽場地那邊去吧。”簡單對這件事的興趣不大,尤其是韓炎聖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她再多插手就是多管閑事了。
玄森不明白地看向她。
“你爲什麽不加入我們?你也希望看到大聖回到泳道的,不是嗎?”
簡單緊緊攥住了手指,她想說,不是因爲她不想看到,而是她沒有資格插手這件事。
最後,她還是心軟了,松了口說:“如果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并且我能幫上忙的,你們可以跟我說。”
但是她是不會主動去參與這件事的。
人貴有自知之明,她希望自己做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玄森有點看不懂簡單了,他覺得女生的想法都奇奇怪怪的。
他沒有再說這件事,因爲他的重點不是韓炎聖。
“簡單,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玄森說的很懇切,比剛才說起韓炎聖的事情還認真。
簡單挑了下眉,原來韓炎聖的事情隻是個開場,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跟米分有關了。
果然,玄森躊躇着開口:“我希望,你能勸米分好好念書。”
“額?”簡單錯愕地看了眼玄森,有點不明白玄森這話的意思。
“你是要跟米分斷絕關系?”簡單試探着問道。
玄森皺眉,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回視着簡單。
簡單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尴尬地抓了一下耳垂,問道:“那你怎麽突然讓我勸小粉好好學習?你知道她不是讀書那塊料的。”
米分是一個樂觀又活潑并且很善良的女孩子,她說過她的夢想就是當一個圍着粉色圍裙的家庭主婦,而不是做一個雷厲風行的職場女性。
玄森垂下眸,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仔細看能發現他眼底翻湧着一些冷淡之外的情緒。
“我想跟她念同一所大學。”玄森的耳根子泛着粉色,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簡單徹底明白了玄森爲什麽要讓她勸米分好好念書了。
她有點頭痛地單手撐着車窗,感受着外面的風。
玄森頭腦好,學習對他來說隻是想與不想的問題,考上帝都的大學對玄森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
可是米分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