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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等簡單走出體育館才發現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米分悲傷地說道:“你們看,這是老天都在爲跆拳道王子哭泣呢。”
大部分人都沒有料到,幾乎要在一輪就被自己師弟淘汰的甯威卻在最後赢了這次比賽最被看好的選手:程光赫。
比賽結束哨聲響起的那一刹那,甯威自己也倒了下去。
簡單是眼珠子看着甯威暈倒在場地上的。
也太拼了……如果是她,她覺得自己沒法堅持到最後的。
玄森冷眼看向米分,突然開口:“你很喜歡跆拳道嗎?”
或者說,很喜歡那位暈倒在場地上,連最後頒獎都是别人代領的弱雞一樣的家夥嗎?
米分措不及防被玄森冷冷地質問,心裏有點奇怪玄森怎麽突然就變了臉色,她想了想,組織着語言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沒有很喜歡跆拳道啊,我隻是覺得打跆拳道的男生很帥而已。”
“哦。”玄森面無表情地應了一句,雖然隻說了一個“哦”,但是不知道爲什麽米分感覺到了一股寒冰般的殺氣撲面而來。
等她回過神來,玄森已經加快了腳步走遠了。
“她這是怎麽了?”米分望向簡單問道。
簡單也覺得奇怪,一臉茫然地聳了下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這時候旁邊的韓炎聖又突然開口:“你是不是也覺得打跆拳道的男的特别帥?”
簡單還沒說話,韓炎聖已經接着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花癡的樣子特别醜?”
“什、什麽花癡?”簡單錯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韓炎聖到底在說什麽。
韓炎聖卻是不理她,直接大步往停車的地方走。
夏侯零看向簡單和米分問道:“你們兩個……不對,你們四個怎麽回事?”
怎麽氣氛怪怪的?
“哇……”姜芷珊張大了嘴巴,一副活久見的模樣,震驚地開口道:“我真是沒想到那兩個家夥原來都是幼稚鬼!啧啧啧,一個兩個的……簡直是一個比一個幼稚啊!”
簡單沒懂姜芷珊的意思,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問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幼稚鬼?”
姜芷珊手指着兩個人快步離開的背影解釋道:“玄森因爲米分覺得打跆拳道的男生很帥就吃醋了,因爲玄森不會跆拳道。至于大聖麽……還不是因爲你看比賽的時候太專注了,那眼珠子幾乎都要飛到甯威身上去了!”
“有嗎?”簡單後知後覺地問道:“可是這跟韓炎聖生氣有什麽關系?”
姜芷珊白她一眼。
“當然有關系啦!因爲他跟玄森一眼,吃醋了啊!”姜芷珊無語了,簡單讀書的時候還算機靈,怎麽一遇上感情的事情就跟夏侯零一樣白癡?
所以說學習好也沒有什麽用,情商要高才是硬道理啊!
聽姜芷珊這麽說,簡單都愣住了,讪讪地了笑下,道:“姜芷珊同志,你的腦洞也太大了,真是什麽都能想。韓炎聖吃醋?他幹嘛吃醋?”
夏侯零連忙走到簡單旁邊接話:“就是!喜歡小泥鳅的人是我又不是大聖,就算吃醋也應該是我吃醋啊。更何況,小泥鳅是看比賽入神,有什麽好吃醋的?”
姜芷珊瞥了下嘴角,眼底有憤惱。
這個家夥,怎麽都把喜歡簡單這件事情挂在嘴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喜歡簡單一樣,真煩!蠢貨!
姜芷珊直接氣惱地走了,留簡單和米分以及夏侯零三個人在原地。
簡單尴尬地看了夏侯零一眼,發現這家夥臉上的神情卻是很自然。好像剛才說的“喜歡小泥鳅的人是我”的人不是他一樣。
怎麽心态這麽平靜?
簡單把疑惑藏在心底,拉着米分跟了上去。
米分的小臉蛋紅撲撲的,還沉浸在剛才姜芷珊說玄森吃醋的開心裏。
玄森在吃醋呢,嘻嘻嘻。
她以後要多說自己覺得打跆拳道的男生很帥,這樣就能經常看到玄森吃醋了。
不對,這樣的話,玄森就會不開心,玄森不開心她就會跟着不開心。那還是以後都不說好了!
打定主意後,米分覺得今天天氣無敵好,即使太陽大得要把她給曬出一層皮來。
回去的路上簡單接到了千露露的電話,詢問她要不要帶大家去參加千德道館的慶功宴。即便是不應該赢的甯威赢了,這也算是千德道館的勝利了,慶功宴還是不能少的。
簡單婉言謝絕:“就不過來了,你們好好玩吧。”
正在無聊翻相冊的韓炎聖無意間翻到了一張照片,氤氲的晨霧中,女孩在蒲團上虔誠跪立,微張的唇瓣似在喃喃。在她面前是一尊肅立的佛像,少女和佛像的組合讓照片看起來無比靜谧又神秘。
這張照片是什麽時候……
他下意識地擡頭去看簡單,簡單正好也在側頭往後看。
兩道視線相撞,韓炎聖頗爲心虛地先移開了目光。
剛才他在體育館門口發的火和生的氣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他難道是東南亞醋王嗎?爲什麽連簡單看比賽都覺得心裏不爽?
真是對自己完全無語死了!
簡單隻當韓炎聖還在生氣,想到之前姜芷珊說的那番話,心裏隐隐有些動搖。韓炎聖真的在吃醋嗎?
可是正如夏侯零說的那樣,韓炎聖又不喜歡她,幹嘛要吃醋?
哎,最近肯定是讀書讀少了,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簡單揉了揉臉,在心裏讓自己清醒一點。
……
千露露那邊雖然是辦了慶功宴,千德道館上下的人都在,可是正主甯威卻因爲體力消耗太大,加上這次比賽受的傷有點嚴重沒能參加慶功宴。
趁着大家玩的高興,千露露偷偷溜走去看了一下甯威。
甯威正躺在道館的休息室裏休息,因爲一會兒他還要去見省隊的教練,一旁有他的青梅竹馬羅希在守着。見到是她,羅希連忙站起來打招呼。
“社長。”
千露露颔首,對羅希說道:“能把他借我五分鍾說幾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