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自己真的是米分說的操心命和勞碌命。
病房房門關上。
顧王子把無脂牛奶獻寶似的給在玩手機的顧恩潼遞過去:“姐姐,我買到牛奶了。”
顧恩潼詫異地看了眼顧王子,伸手接過牛奶。
她剛才還在想,如果顧王子出去買牛奶被人騙走拐賣了就好了,沒想到顧王子這麽快就把牛奶買回來了。
明明這家夥連錢都認不全呢。
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顧恩潼拉開黏在牛奶上的吸管,正要撕開吸管的包裝,顧王子努力坐到椅子上,笑嘻嘻地說道:“其實是多虧了小單姐姐我才買到的,姐姐你忘了給我錢哦!”
顧王子故意把“錢”這個字咬的很重,有炫耀他懂了買東西要付錢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垃圾桶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顧恩潼直接把沒喝一口的牛奶扔進了垃圾桶裏。
“你回家吧,别在這裏煩我。”顧恩潼抽了紙巾,把自己手心碰到牛奶的地方都擦的幹幹淨淨,仿佛剛才碰的不是牛奶,而是什麽細菌培養基一樣。
顧王子吓呆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又熱鬧了姐姐。
……
簡單回到病房的時候韓炎聖已經把囡囡帶回了病房,囡囡在梁老師面前就成了乖乖女,連坐直都特别挺。
“那我們就先走了。”韓炎聖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好。你們走吧,也不早了,這邊也不好照顧你們吃晚飯。”老梁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老梁……我下次再過來,咱們再好好聊聊。”陳志強也站起來,跟老梁告别。
老梁擺擺手:“醫院又不是什麽好地方,以後沒事别經常過來了。過段時間小囡出院我再請你們來家裏吃飯,我做菜手藝很好的。”
陳志強笑起來:“行!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走吧。”
“囡囡再見,梁老師再見。”簡單禮貌地道别,跟着韓炎聖出了病房。
陳志強的停車位正巧在莊園的車不遠處,三個人一齊往停車的地方走。
期間,簡單不止一次提出要請陳志強吃晚飯都被陳志強拒絕了。
韓炎聖不停地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簡單直接無視,在停車點最後又問了一遍:“陳老師,真的不一起吃晚飯了嗎?”
“不了,家裏老婆燒好飯了。”陳志強說着,打開車門,“你們也趕緊回去吧,尤其是韓同學,剛回來肯定累了,早點休息,成績沒出來之前還是不能丢掉學習的狀态。”
韓炎聖收下來自體育老師的關懷,微微颔首,強行拽着還要跟陳志強說話的簡單往不遠處車子停着的地方走。
臉色陰沉地跟要世界末日似的。
簡單是上車後才發現韓炎聖臉色臭的要命。
她心裏“咯噔”了一聲,又是想到了來的時候,路上的猜測:韓炎聖可能真的考砸了。
隻是韓炎聖這個數學天才怎麽會把數學考砸了呢?
她都這樣覺得,韓炎聖自己肯定更加不能接受。
想到這裏,她也開始跟着韓炎聖難過起來。
嘭——
車門關上。
韓炎聖冷聲吩咐司機開車,而後側過臉淡淡地看着她問道:“解釋吧!怎麽回事?”
簡單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韓炎聖讓她解釋什麽。
看着簡單一臉懵逼的表情,韓炎聖把心裏的怒氣壓了又壓,輕吐了一口氣之後認命似的軟下語氣:“我是問,你剛才幹嘛在陳志強面前那副樣子?”
“我剛才哪副樣子了?”她讨好陳志強很明顯嗎?這可不行啊,她要的是循序漸進,潤物細無聲。
韓炎聖眼風冷冷掃過她,沒好氣地說道:“你剛才就差沒跪下求他把鞋子給你舔了!”
簡單終于聽出韓炎聖嘴裏的嘲諷,扁起唇:“喂,你幹嘛這麽說我?我這樣做還不是爲了……”
“爲了什麽?”韓炎聖斜眼看她。
如果不是陳志強已經是個油膩中年男了,他剛才真懷疑簡單是看上人家了。可是就算知道簡單不是看上陳志強了,她那個樣子他看了也心裏不爽。
這算是男人的占有欲嗎?
簡單心裏泛着嘀咕,不知道該不該把舉重社缺教練的事情告訴韓炎聖,不過韓炎聖都考砸了,她不能再給他找麻煩。
想來想去,她還是撒謊了。
“我想讓他在體測的時候給我放點水,我坐位體前屈那個項目不太好……”
事實上,她的坐位體前屈的确成績不太好,但是也沒到需要賄賂老師的地步。
韓炎聖一撇嘴:“怎麽着?來這裏之後都學會了官僚主/義那一套?你怎麽不給他送張超市卡呢?”
這話裏滿是看不起她的鄙夷,顯然是不相信她剛才說的話。
簡單這豬腦子能想到賄賂老師?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然後從東邊落下!
簡單讀懂了韓炎聖的眼神,真想回敬一句“你看不起誰呢”,想到韓炎聖考砸的事情,還是忍住了。
“反正,就是這樣。”她不再多說,韓炎聖也沒再追問,反正簡單不願意說的時候,他去問姜芷珊就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遇上晚高峰,堵的簡單胸口沉沉的想吐。
韓炎聖讓司機開啓頭頂的天窗,掃她一眼:“讓你挑這個時間去看小囡,怎麽不難受死你呢?”
簡單淚眼婆娑,韓炎聖真是個壞人!活該考砸!哼!
不過這些話她隻敢在心裏說。
等回到莊園天已經暗了下來,下過雨的晚上空氣裏都透着涼。
簡單一下車正好跳到水坑裏,濺起了一圈水花。
“簡!單!”韓炎聖咬着牙,褲腳濕了一圈。
簡單委屈巴拉地蹲下身要替他擦褲腳,被韓炎聖伸手一把拽開:“走開!”
她又不是奴隸,爲什麽要做這種事?
簡單更委屈了,怯懦地站在一邊,不敢對“考砸”了的韓炎聖發半點火。
也是,韓炎聖已經夠糟心了,她不能在火上澆油。
簡單覺得自己真是偉大極了。
……
謝老打聽到韓炎聖的航班信息,早早的就等在了大廳門口。
隻是等來等去,等到花都謝了都沒看到韓炎聖的人影。
但是老師的尊嚴讓他不能表現的太着急,硬是忍住了沒有打電話催韓炎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