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分不明白地問道:“陳老師的教練爲什麽要給他報高一個重量級啊?”
姜芷珊丢了一記白眼過去,撇撇嘴回答:“還能爲什麽?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呗!”
簡單沉默了兩秒,疑惑地問道:“這些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連韓俊熙都不知道的事情,姜芷珊這個舉重盲怎麽會知道?
姜芷珊一攤手:“不巧,我爸以前是他的粉絲,這位陳老師能進崇德當體育老師還是我爸幫的忙。”
簡單:“……”
尤恬忍不住感慨:“世界可真小啊。”
“小點不是很好嗎?這不是送上門來一個舉重教練嗎?小單,我們舉重社終于要東山再起,再鑄輝煌了!”米分握緊了兩隻手的拳頭,曲臂往後一捅,“耶”了一聲。
簡單剛要說話,姜芷珊率先說道:“得了吧!他早就發誓再也不碰杠鈴了,你們再怎麽求他也白搭。不姓的話,我們就賭一把。”
米分不服輸地昂起下巴:“你要賭什麽?”
“就賭這個學期的午餐!”
“靠!這賭注也太大了吧?”米分有點不敢下定決心。
簡單握緊拳頭,一句話也沒說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無論如何,她都要讓陳志強老師當他們社團的教練,市運動會的比賽在即,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和退路了。
鈴鈴鈴——
鈴聲打響。
上午時間九點五十五分,距離訓練營的數學競賽隻剩下最後五分鍾了。
韓炎聖剛寫完題,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嘈雜聲,緊接着就是有人喊“快叫救護車”的聲音。
“最後五分鍾,别被外面的事情影響了,沒做完的抓緊,做完的檢查一下前面的題目,抓緊最後的這幾分鍾時間。”
趙豐易站在講台上提醒着。
韓炎聖正要收回目光,窗外一個熟悉的人正被兩個老師擡着走過前門,然後是窗戶。
是……丁世楓?!
“韓炎聖!”趙豐易敲了敲講台桌面,“集中注意力!”
韓炎聖生生收回視線,吐了一口濁氣後翻過卷子檢查前面的題目。
一遍快速浏覽下來後,他果斷放下筆,舉起手報告:“老師,我要交卷。”
“不準提前交卷!”趙豐易皺緊眉頭,眼裏滿是警告。
最後幾分鍾了,你小子能不能省省力氣别折騰了?
然而不等趙豐易把這些話說出來,韓炎聖已經站起身往外走了。
“喂,你……”趙豐易咬牙,握緊了拳頭。
這該死的臭小子!
競賽的确沒有明文規定不允許提前交卷,可是這可是競賽啊!多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錯會怎樣?
“趙老師。”監考主管輕輕出現在前門,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趙豐易目光在教室裏轉了一圈,擡腳走出去。
“有什麽事嗎?”
監考主管歎了口氣,道:“你們班有人出事了,等考完,你直接聯系那個學生的家長,讓他們去海島醫院。這是那個學生的轉考證。”
趙豐易呆了好一會兒才轉了下眼珠子,低頭顫巍巍地接過準考證。
前幾天都撐過來了,怎麽最後關頭出事了?
趙豐易把丁世楓的準考證放到了口袋裏,掩住情緒,對着監考主管微微颔首,擡腳回了教室。
難怪韓炎聖那小子那麽着急沖出去,原來是爲這事。
“老師,我也要交卷。”青蛙也坐不住了,舉手要走。
趙豐易一瞪眼:“給我老實呆着!”
大概是聲音太響,其他考生都擡了一下頭。
趙豐易噤了聲,但看着青蛙的眼神裏滿是警告:别跟韓炎聖一起犯蠢!
青蛙最後還是沒犯蠢,老老實實重新開始檢查試卷,順便再研究一下做不出來的最後一道題。
……
韓炎聖沖出去的很及時,所以當上面的人決定先用部隊的車把人送醫院,不等救護車了的時候,他及時地趕上了。
把丁世楓背上車的士兵和其他兩個人訓練營的老師狐疑地看着韓炎聖跑過來。
“班主任讓我陪他一起去醫院,我跟他是同學。”他沒打草稿,脫口而出。
“這樣啊,那我就不過去了,老洛,你跟這個同學一起去醫院吧。一會兒考試結束我還有還多事情,實在脫不開身。”其中一個老師說道。
“行,同學,那你趕緊上來吧。”車上的老師招手。
韓炎聖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于是直接上車了。
PS:是這些老師催他上車的,可不是他自己強行上車的。
綠色迷彩車車門一關上,車子就快速開動,駛離了軍區大門。
路過大門口的時候,他特地往旁邊那顆大槐樹下看了一眼。簡單提過一句,她在這裏想辦法進去想了很久。所以,就是那麽可憐地坐在那裏等嗎?那個蠢貨……
車子一出大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肚子痛的生不如死的丁世楓微微擡了下頭,側眸看向韓炎聖,眼底有驚訝。
那驚訝似乎是在奇怪他怎麽鈴聲沒響就在這裏了?難道是刻意爲了他?
韓炎聖讀懂了丁世楓眼裏的驚訝,一撇嘴道:“别做夢了。”
丁世楓微微舒了一口氣,陣痛又劇烈起來,按着左邊小腹的手力道又重了一分,額頭布滿了冷汗,跟瀑布一樣,一顆一顆直接往下淌汗。
那位老師看不過眼,别過頭催促正在開車的小戰士:“小夥子,能不能再開快點?你看他這實在痛的不行了。”
小戰士看了一眼後視鏡,無奈地說道:“這裏限速60的,等一會兒過了那個測速探頭的地方我再開快點。”
老師歎了口氣,安慰了丁世楓幾句,雖然丁世楓痛的渾渾噩噩,根本聽不清楚周圍的聲音。
丁世楓悶哼着“嗯”了一聲,雖然他痛的渾渾噩噩,根本聽不清楚那個老師到底說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