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負責老師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下午的活動是由C市文聯組織的,所有人都得出去,這是計入日常考核分的啊。”
這話一出,沒人再敢反對了。
總負責老師:“那大家現在就自由解散,時間到了去吃午餐,吃完飯十二點準時開始測試。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測試,也是最貼近明天競賽卷的卷子,希望大家認真考試、誠信考試。”
隊伍自由解散,不少女生都故意往二班那邊走。
“你看,那個就是韓炎聖。”
“真的帥!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嗎?”
“這顔值别上大學直接進演藝圈也是杠杠的啊!直逼那些一線的流量小生啊。”
“進演藝圈?你可拉倒吧!你不知道演藝圈都是他家的嗎?”
“
韓炎聖漫無目的地跟着前面的人往訓練場的台階走去,身後是女生們的竊竊私語,聽的他頭痛。
真是可笑,演藝圈那麽大,怎麽可能都是他家的?韓氏集團再大再輝煌,也吃不下一整個娛樂圈。
“韓炎聖,你過來!”班主任趙豐易跟了上來。
韓炎聖腳步微頓,幾乎能猜到趙豐易找他什麽事。
……
人迹罕至的角落,大槐樹的枝條蜿蜒地延伸到了高牆上。投下來的陰影正落到韓炎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
趙豐易一臉正色地看着韓炎聖說道:“上次的測試成績你也知道了,成績有波動很正常,但是我聽說你昨天在訓練場上的表現也很不對勁。生活上有什麽問題可以和老師說說看。”
韓炎聖漠着臉,冷聲說道:“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别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韓炎聖本來也不是一個願意跟人袒露心聲的人,更何況對方是趙豐易。
一個當了他幾天班主任的人。
趙豐易歎了口氣,盡管他早就想到韓炎聖什麽都不會跟自己說,但還是問了一下。
這麽優秀的壞脾氣學生,還真是難爲謝老了。
“行吧!”趙豐易無奈地攤了攤手。
高牆外傳來站崗士兵的聲音:“小姑娘,你就趕緊走吧,别難爲我們,不管你等多久我們也還是沒辦法放你去的。”
韓炎聖腳步微頓,往高牆的槐樹枝條上瞥了一眼,擡腳走了。
高牆外的簡單抿着唇坐在地上,手裏抱着個蛋糕盒一言不發,像個被人丢棄在路邊的洋娃娃。
上來勸導的士兵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走了。
太陽越爬越高,簡單額頭上的汗順着光潔的額角滑下來,正好滴到白色的蛋糕盒上。
大槐樹下的陰影已經沒剩多少了,炙熱的太陽光直射在她的臉上,曬得兩頰生紅。
站崗士兵已經換了一輪了,但是她還坐在那兒,沒有要走的意思。
韓炎聖走回食堂,正好到了午飯時間。
今天的菜比起前兩天要豐富很多,但不知怎麽的,他一點胃口也沒有,喝了幾口湯就覺得胃裏塞不下東西了。
正午十二點還差兩分鍾。
正式比賽前的最後一次測試悄然來臨。
趙豐易正在講台上把試卷分成幾個小份,四個小組,每組五份。
韓炎聖按了按眉心,右眼皮跳的厲害。
老人喜歡說“左眼跳财、右眼跳災”,那他現在是要大難臨頭了,右眼皮才會一直跳嗎?
鈴聲在十二點鍾準時響起。
趙豐易快速把卷子發下去,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即使考完可以放松,也不能太放松了。這張卷子不計入平時表現成績,你們好好感受這張卷子。”
不計入成績?
不少人紛紛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趙豐易看向第三組最後一個座位——韓炎聖單手擠着眉心,像是狀态不是很好。
這“壞脾氣”是身體不好嗎?
正要走過去,韓炎聖已經松開手,拿起桌邊的筆快速進入了考試狀态。
氣溫攀升地越來越高,簡單捂着肚子,餓得有些難受。
值班的士兵看到簡單捂肚子,連忙又走過來勸說道:“小姑娘,午飯時間到了,餓了吧?快回家吃飯去吧!”
别坐這了!
要是在這門口出了點什麽事情,他們也不好辦呀。
簡單不爲所動,斯條慢理地解開蛋糕盒上的香槟色綢帶。
她想好了,如果到三點前還是進不去,她就在這裏把蛋糕吃了,權當跟韓炎聖一起慶祝了。
反正,也不是永遠見不到。
簡單這麽安慰自己。
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媽了個巴子的!你們慢點擡!别把床給老子摔了。”一個兩鬓發白面容卻精神抖擻的男人指揮着幾個人擡東西。
簡單看着那個人,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來自己在哪裏見過他。
“首長,我不明白,人市長生日,你送一張床幹嘛……還是你睡過的。”勤務員欲言又止地看着姜國立說道。
“你懂什麽?這可不是一般的床,這是……”
話還沒說完,在最前面擡床的士兵腳下一絆,整個人往前摔去。
“小心——”姜國立聲音喊出口,也不知道是小心人還是小心床。
勤務員快步往前面跑,但還是來不及。
就在即将出事的刹那,一個瘦小的身影突然從旁邊的大槐樹下竄了出來,穩穩地接住了那士兵身上砸的大床。
這是一張暗紅色的木雕床,床沿都雕刻着繁複漂亮的紋路,奢華又大氣——簡單來說,就是價值不菲。
“呼——”
姜國立長出了一口氣,摔在地上的擡床兵哥哥也松了一口氣,沒來得及沖上去的勤務員同樣做了個深呼吸。
電光火石間,其實也就一兩秒的時間,多虧了這個……
姜國立滿是詫異地看着簡單。
他沒想到的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居然有那麽快的速度和那麽大的力量。
“快去幫忙!”姜國立一揮手,吩咐勤務員過去幫簡單擡。
“沒事,是搬到那個車上嗎?我可以的。”簡單輕松地笑笑,這點重量對她來說雖然吃力,但是也能承受,反正也就那麽一點路。
勤務員已經走到簡單身邊了。
“小同學,還是我來吧。”
勤務員說着,手搭在床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