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打電話過來，你告訴我一聲，你不要接。”韓炎聖留下這麽一句，直接往教室那邊走。
姜國立“嘿”了一聲。
“誰允許你丫的用老子的手機跟人打電話了？老子的手機是誰都能打的嗎？”
韓炎聖無視姜國立帶着點委屈的話，腳步不慢反快。
姜國立一臉的無可奈何，對付這小子，他還真是沒法子。
軟硬都不吃，這他媽怎麽搞？
勤務員跑過來，對着姜國立行了個周正的軍禮。
“報告首長，辦公室有您急電！”
和平年代，急電也沒什麽屁事。
姜國立是老油條了，說了聲“知道了”就慢悠悠往辦公室走。
挂斷電話，他揉了揉太陽穴，叫了勤務員進來。
“過幾天C市有個大慶典，需要我們這邊排點人去幫忙維護治安。這個事情你安排一下，大概挑五十個人就差不多了。”
勤務員一碰腳跟，“是！首長！”
“還有……”姜國立摸出自己的手機，調出剛才的通話記錄，“你給我查查這個手機号碼主人的信息，越詳細越好，對了，得有照片。”
“是！”勤務員連忙抄下那串号碼，行了個周正的軍禮出去了。
……
韓炎聖回到班裏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要往教室走的趙豐易。
趙豐易手裏拿着一疊打着勾勾叉叉的卷子，揚聲叫住了他。
兩個人在走廊上站定，不少學生往這邊看，當然——多半是女生。
“有事嗎？”韓炎聖的眼眸淡淡的，說話的語氣也淡淡的，這是他一貫的跟不熟的人相處的方式。
但是看在其他男生眼裏就有點……裝逼？
“這小子誰啊？看起來怪嚣張的！”
“二班的，剛才說提前十分鍾就交卷了的就他，真是把自己太當回事了。等成績出來，看他考幾分。”
“還别說，有底氣提前交卷的，指不定成績真挺不錯的。就是這人感覺有點傲，讓人不爽！”
有女生聽到這話，忍不住嘲諷：“你們這是嫉妒人家，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怎麽說話的呢？”
“算了算了，别跟女生吵，吵不赢的。”
趙豐易眉眼含笑，眼裏都是贊賞。
“老師找你也沒什麽特别的，就你覺得……你自己能考幾分？”
卷子是按照位置來放的，最上面一張是第一組第一桌，82分，這個難度這成績算是可以了。
韓炎聖掃了一眼，認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九十八。”
趙豐易一愣，震驚地張了張嘴，“你怎麽知道？！”
“最後一道題，有個步驟我懶得寫。”韓炎聖說完，皺了下眉頭，“還有别的事嗎？”
趙豐易的眼睛裏除了震驚已經沒有别的情緒了。
他作爲A大的教授，現在都想直接叫校方把這個家夥拉到自己學校來了。
現在世界最缺的是什麽？是真正的天才啊！天才加以循循善誘，那就是人才，是國之棟梁。
韓炎聖看着趙豐易眼裏激動的光，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這老師……性取向是什麽？
趙豐易努力平複了下心情，拍拍韓炎聖的肩：“下次可不能因爲懶得寫就不寫，都明明知道自己這裏會失分了，知道了嗎？”
韓炎聖忌憚地點了下頭，心裏還在懷疑趙豐易的性取向。
趙豐易滿意地點了點頭，恰好這時候鈴響了。
韓炎聖不等他說話就快步回了教室，跟躲什麽似的。
趙豐易早在謝老耳朵裏清楚了他的性格，隻當韓炎聖這是不習慣跟師長說客套話，沒多想，捏了捏手臂上挂着的試卷，往教室前門走去。
韓炎聖一拉開椅子坐下，立即就收獲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林曉柔借着自己的地理優勢轉頭詢問韓炎聖：“韓同學，你第一題答案是什麽啊？”
韓炎聖不想搭理她，但又想到那該死的平時成績，隻好忍着不耐煩，耐着性子回答道：“負一。”
聽言，林曉柔高興地拍了下手：“太好了，我做出來的也是負一。”
附近的女生啧啧了兩聲：“第一題那麽簡單都還要問答案，這成績是怎麽進的訓練營啊？”
那女生說話的聲音不重不輕，但足夠讓韓炎聖和林曉柔聽到。
林曉柔天生就是那種容易臉紅的薄臉皮，雪白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連脖子上都是粉色的一圈。
韓炎聖側目看了過去，眼神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底。
那女生被韓炎聖直接又冰冷的目光看得有點發憷，吓得立馬垂下頭去。
林曉柔看着韓炎聖的視線，心裏一喜，嘴上說道：“沒關系的……”
她跟班草坐的近，本來就有很多女生看她不順眼了，這點冷嘲熱諷，沒關系的。
韓炎聖收回目光，疑惑地看了眼林曉柔，不知道她在說什麽關系。
他隻是聽到了那個女生說了“簡單”這兩個字才下意識地看過去的。
雖然明明知道對方說的簡單隻是個形容詞，但他還是不受控制地看了過去，像是條件反射。
哎，真是犯病了。
林曉柔還想說點什麽，教室裏突然安靜下來了。
趙豐易踱步走進教室，把一疊批好的卷子往講台上一拍。
“我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四個班就你們班最吵！”
有男生撇嘴，壓低了聲音嘲諷道：“這台詞怎麽跟我們班主任一樣一樣的？”
“老師嘛！都是這個套路，動不動就‘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我都耳朵聽出繭子了……”
“哈哈哈哈！你是我們班秀王啊！”
“蒂花之秀……”
趙豐易當然聽不到下面在說什麽，而事實上，他剛才那麽慢進門隻是因爲臨時接了個電話。
“你們的卷子已經改出來排好名次了，接下來，我就開始報你們分到的寝室。先說女生……”
底下一陣驚呼。
“這麽快啊？措不及防！”
“這訓練營什麽都是快進的吧？十分鍾時間卷子都改完了，他媽寝室都分好了！”
“不然你以爲這個是語文訓練營嗎？”
趙豐易拍了拍桌子。
“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