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炎聖的目光從簡單臉上移開,好心情地點頭:“可以。說!”
連是什麽忙也不問。
米分雙手合十,壓低了聲音道:“我比賽的時候,你可千萬幫忙拉着玄森别讓他來跳高這邊。不然他肯定會看到我出糗的樣子的……所以我故意沒告訴他我的比賽項目,拜托拜托!”
簡單面色半僵,有點尴尬地看了米分一眼。
她想說,其實她“不小心”已經洩露給了玄森了……
難怪呢,玄森不問米分自己,卻來問她,原來是米分怕丢臉不敢說。
韓炎聖看簡單一臉糾結,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眼珠子一轉,看向米分:“這忙我可幫不了你。”
“爲什麽啊?”米分一臉緊張。
“他要是真想去看你比賽,随便去檢錄處一問就知道了。或者,你們那本班長拿着的冊子上也有比賽信息。”韓炎聖一邊說一邊注意簡單臉上的表情。
果然他這麽一說,簡單明顯松了一口氣。
“那怎麽辦啊?”米分捂住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早知道……她就好好練習,起碼過個一輪的杆子啊!
完了完了,要丢死人了。
簡單硬着臉皮安慰:“沒事的,玄森最不喜歡熱鬧了,也許他不會來看你比賽也說不定呢?”
“但願如此……”米分噘着嘴,無比惆怅。
隻希望她跳高的時候,玄森不要過來。不然可就真的丢人了,嗚嗚嗚……
在喜歡的人面前丢臉,那簡直是比丢臉還丢臉啊!
“那我的話就先講到這裏,接下來讓高三年級學生代表上台發言。”校長說完,交移話筒,底下的學生又是一片哀嚎。
丁世楓拿着演講稿上台,環視了一下全場,目光在韓炎聖所坐的地方頓了一下,眼底透出優越。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我很榮幸代表……”
夏侯零半躺在地上,百無聊賴地說道:“這他媽還有完沒完呢?要說到什麽時候啊?”
蘇黎世擺弄着手裏的撲克牌:“鬥地主,一缺二,來不來?”
夏侯零正要玩,餘光忽而瞥見左前方的班級裏,簡單旁邊多了一個臭不要臉的男生正在對簡單笑啊笑!
他定睛一看,那臭不要臉的不就是韓炎聖嗎?!
豈有此理!
“不來!”
夏侯零“噌”地站起身,擡腳往簡單所在的班級走去。
這邊韓炎聖還在問簡單今天的安排。
簡單瞅着韓炎聖手裏的“打狗棍”看了一眼,收回視線道:“點名。”
“點幾次?”韓炎聖追問。
簡單疑惑地蹙眉:“一個小時一次,你問這個幹什麽啊?”
“沒事。”韓炎聖搖搖頭,欲言又止地說道:“就是……我負責操場的治安,你如果無聊可以來找我玩。”
說這話的時候,韓炎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心跳突然就快起來了。
他談過的女朋友沒有十個也有二十個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麽,面對簡單,他隻是說句“無聊來找我玩”就心跳如鼓。
他是越活越回去了嗎?
簡單随口答應:“知道了。”
不過估計她也是沒有時間的,除了班主任規定的每人要寫五篇原創稿件外,任課老師們都還布置了作業。
“讓一下……”
後面突然一陣嘈雜。
簡單剛要轉頭,她跟姜芷珊之間就插了個人進來。
“小泥鳅!”夏侯零笑嘻嘻地喊了一句,繼而伸長了腦袋瞪了韓炎聖一眼,似是在挑釁。
簡單:“……你怎麽也來了?”
她就不明白了,這裏就這麽好玩嗎?
韓炎聖冷瞥了夏侯零一眼,單手撐着人站了起來,紅白相間的棍子繞過簡單,直接抵在夏侯零的腋下。
“起來!回你的班裏去!”
“憑什麽你能在這裏,我就得走?我不走!”夏侯零一把抓住韓炎聖的棍子,要不是怕誤傷到簡單,他早扯過來了。
夏侯零一把抱住那根長棍,一副死賴着不走的模樣。
韓炎聖想抽回長棍也怕傷到簡單,隻好隐忍着咬牙警告:“我再給你幾秒鍾考慮,要不要滾回去?”
“不!”夏侯零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場面一時有些難弄。
越來越多人也把目光投了過來,包括顧恩潼。
顧恩潼嘲諷一笑,眼底是無盡的冰冷。
勾三搭四!水性楊花!
“你們這邊怎麽回事啊?”終于有老師注意到了這邊,擡腳從最前面往這邊走過來。
簡單看到了,連忙拍了拍夏侯零的手臂。
“金毛,老師過來了,你快走吧。”
“可是……”
簡單昂起下颚看韓炎聖,補了句:“你也趕緊走。”
他也要走?他明明是先來的!
韓炎聖不樂意了,闆起臉道:“我不走!”
夏侯零連忙跟着說道:“我也不走!”
簡單氣得不行,眼看着老師就要走過來了,這兩個神經病還跟小孩子似的……
她咬着牙槽點頭:“好,你們兩個都别走了,我走!”
說完,她手撐着地面就要站起來。
看她要走,夏侯零連忙按住她的肩。
“别别别,你别走,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你的。我們兩個走還不行嗎?”夏侯零愁苦着臉,不情不願地站起來。
簡單的目光轉到韓炎聖身上。
韓炎聖一撇嘴,哼了一聲也走了。
背影挺得筆直,像是生氣了。
“那我走了哦,小泥鳅。”夏侯零揮了揮手離開。
兩個人都走了,簡單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好戲狀的姜芷珊湊到她旁邊:“喂,被兩個男人追的感覺怎麽樣?是不是特爽?”
特爽?她隻覺得特無語好嗎?
等等。
簡單皺眉:“韓炎聖哪裏在追我了,他隻是閑着無聊沒事幹。”
“是嗎?”姜芷珊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
剛才的老師恰好走了過來。
“你們這邊剛才怎麽回事啊?嗯?讓你們坐下是讓你們坐在一起唠嗑的嗎?”
簡單正要認錯,旁邊的姜芷珊把右手一舉,道:“老師老師,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在聊天,剛才是學生會會長問我們一點關于包幹區的事情,所以坐在一起說了會。現在他們倆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