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地上纏綿滾在了一起,最後簡單反過來摔倒在了韓炎聖的身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四目相對,略過繁複的情緒。彼此的眼睛裏隻有彼此的臉,似乎再也塞不進去别的東西。
“咚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門。
簡單一驚,連忙用手撐着地面要從韓炎聖的身上離開。
但她剛動了一下,後背就被兩隻大手環住禁锢,無法動彈。
“簡單……”
韓炎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也不知道是因爲剛醒過來的原因還是别的,意外啞得很好聽。
聽着韓炎聖喑啞的聲音,簡單的臉頰像是被火燒着了一樣燙,心跳也好像從來都沒有跳的這樣快過。
“咚咚咚!”敲門聲的頻率更快了。
韓炎聖忽而松開手。
簡單連忙手撐着地面從地上站起來。
韓炎聖緊跟着也站了起來。
兩人的目光無意間又撞上,簡單觸電般地移開,她垂着頭道:“我去開門……”
“我去吧!”
韓炎聖說完,擡腳就往門口走去,極力忽略身上某個隐隐起了反應的部位。
鼻尖似乎都還缭繞着暖香在懷時的味道。
房門打開。
送牛奶的傭人詫異地看了韓炎聖衣衫不整的一眼,而後連忙低下頭:“我是給簡單小姐來送牛奶的。”
“進去吧。”韓炎聖揮了揮手,自己直接出了門。
簡單從傭人手裏接過牛奶,低聲問道:“韓炎聖人呢?”
“少爺直接走了啊。”傭人說着,問道:“需要我叫他回來嗎?”
“啊?不不不!不用!”簡單擺手,臉色绯紅,“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好的。”傭人一鞠躬,轉身離開了。
簡單喝了熱牛奶漱口躺到床上睡覺,轉來轉去卻怎麽也沒法讓大腦空下來,腦子裏滿滿都是韓炎聖睡着的樣子、環着她的腰喊她名字的樣子……
“簡單、簡單。”
一聲又一聲,像是魔音缭繞。
然而這個夜晚輾轉難眠的不止簡單一個,還有某個洗了一次熱水澡、兩次冷水澡也還是沒把身上的火澆滅,最後還是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才勉強解決了那方面的焦躁。
怪就怪簡單的腰太細太軟。
韓炎聖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懊惱地一錘床,再度前往衛生間……
次日。
簡單沒有黑眼圈,倒是韓炎聖眼窩深沉,顯然是昨晚沒休息好。
看到最晚下樓的韓炎聖是這樣一副“憔悴”的樣子,蘇黎世打趣道:“大聖啊,有的事情還是要節制一點,不要太勤了,對身體不好。”
韓炎聖臉色一黑,吐出一個字:“滾!”
簡單不經意地擡頭,正好又對上韓炎聖的眼睛。
昨晚的一幕迅速在腦海中拼湊起來,加上蘇黎世說的葷話,簡單臉一紅,快速地收回了目光,低頭使勁喝粥。
阿彌陀佛,四大皆空,不要再想了啊簡單!罪惡罪惡!
看簡單耳根微紅的樣子,韓炎聖一猜也知道她也被蘇黎世的話帶過去了,偏偏蘇黎世這次說的還真是說對了。
韓炎聖煩躁地收回視線,在距離簡單比較遠的座位拉開椅子坐下去。
他的早餐很快被端上來,與此同時一起過來的還有謝老。
謝老瞪着韓炎聖,命令道:“吃完早餐過來找我,我在外面玻璃房等你。”
韓炎聖腳一伸,正好踢到了蘇黎世的腳。
蘇黎世皺眉,聽到韓炎聖直接拒絕謝老:“我不去!上學要遲到了。”
噗——
蘇黎世差點笑噴。
韓炎聖這貨從幼兒園開始就遲到,遲到對他來說都算是家常便飯了吧?用這理由拒絕謝老,是不是有點……
謝老果然怒了,一拍餐桌,震得姜芷珊差點被筷子戳到喉嚨。
“既然你不來,那我就在這裏跟你說清楚!那個比賽,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願意去,我就告訴韓夫人,讓她跟你說!”
韓炎聖還要說話,被旁邊的蘇黎世捂住了嘴巴,笑呵呵地對謝老說道:“謝老師,你别生氣,大清早的咱好好說話!”
“哼——”
謝老從鼻尖發出一聲冷哼,雙手背在身後,氣怒地走了。
謝老一走,蘇黎世的手就被韓炎聖扯開。
他嫌棄地“呸呸”了好幾下,拿了濕巾擦了擦嘴。
蘇黎世一聳肩:“你不感謝我,還嫌棄?要不是我阻止你,你真跟謝老幹起來了,到時候你還有的安生?”
韓炎聖撇了撇嘴,沒說話。
夏侯零咽下嘴裏的東西,八卦地問道:“大聖,謝老剛才說的那個比賽是什麽啊?”
韓炎聖蹙了下眉,煩躁地回答:“不知道!”
見韓炎聖臉色不好,本來也想八卦的姜芷珊也聰明地保持了沉默。
……
大課間的休息時間。
簡單教完米分一道題,手撐着脖子歪了一下頭。
有兩個女生走過去,邊走邊讨論,“那個一年一度的競賽又要開始了,不知道今年是哪些人能拿到去比賽的資格。”
“肯定是本來就數學成績比較拔尖的那些學霸啦,而且一般都是給高三的學長學姐的,我們就不要想了。”
“哎!我要是數學好就好了,高考都不用參加,直接去這個競賽拿個獎就回家等A大的錄取通知了……”
兩個女生走過去,簡單的思緒被帶到了今天早上謝老說話的時候。
“——既然你不來,那我就在這裏跟你說清楚!那個比賽,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願意去,我就告訴韓夫人,讓她跟你說!”
比賽……
“小單?小單!”
米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簡單猛地回過神:“怎麽了?”
“我在問你是不是這樣做呢。”米分把本子推過來。
簡單看了幾眼,腦子又開始想起剛才兩個女生說的話。
“小單,你有沒有在看啊?”
米分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你在想什麽呢?”
簡單抱歉地站起身:“你先繼續想想,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诶——”米分納悶地看着簡單匆匆離開的背影,抓了抓頭發,心裏疑惑:這是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