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很少參加考試,因爲對他來說這就是浪費時間。但這一次也不知道爲什麽,他就是想讓簡單知道自己的實力。
這有點幼稚,他自己也承認。
睜開眼睛,韓炎聖臉上懶洋洋的,緩了一會兒才側目看向電腦屏幕。
頭包的跟搶劫犯一樣的女生映入眼簾。
“這人誰啊?”他啞着聲音問。
簡單一攤手:“我也不知道,不過……有點眼熟。”
“嗯。”韓炎聖站起身,“換個位置。”
簡單聽話地起身,坐到了韓炎聖剛走躺的椅子上。
韓炎聖切了個攝像頭,把時間調到剛才的時間,然而那個女生從付錢到坐在電腦前上網,至始至終都沒有摘下她的帽子和墨鏡。
“怎麽辦?她根本沒有露臉。”簡單看着韓炎聖問道。
韓炎聖二話不說拿出口袋裏的手機,解鎖屏幕在電腦上拍了兩張照片。
拍完後,他起身道:“走,去問問蘭姐。”
“等等。”簡單喊住韓炎聖,大大的眼睛看的韓炎聖心裏有點發慌。
“什麽事?”他問道。
簡單伸手拿過韓炎聖拿在手裏的手機,按亮屏幕,指着手機屏幕質問道:“這照片怎麽回事?不是删了嗎?”
屏幕上,“驚愕的小倉鼠”赫然在上面。
韓炎聖尴尬地一咳嗽,擡手搶回自己的手機。
面對簡單咄咄的目光,他又是咳嗽一聲,有點沒底氣地回答:“沒删幹淨呗。”
“你——”簡單有點懊惱,同時心裏又有那麽一點小歡喜。
她在歡喜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
這種說不清原因的情緒讓簡單煩躁了,她跺了下腳:“你幹嘛把我照片當屏幕?”
“你說呢?”韓炎聖定定地看着她,眼裏的情緒太濃烈,像是要把她吞噬。
簡單有點不敢回答也有點不敢猜。
“我怎麽知道……”她低下頭,耳根子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韓炎聖突然咧嘴邪邪地笑了:“當然是因爲太醜了拿來辟邪呗!”
簡單脊背一僵,擡頭看向韓炎聖。
兩秒後。
“韓!炎!聖!你找死!”她咬牙,沖上去掐住韓炎聖的脖子。
“我錯了我錯了。你松手。”韓炎聖邊後退邊癢得大笑,隽秀的臉上憋得通紅。
他是真的怕癢,尤其是簡單的手還帶着點冰冰涼涼。
“晚了!我今天就掐死你!”她惱羞成怒地把韓炎聖往牆上推,手上的力道更大,一副真的要掐死他的樣子。
“好好好。”韓炎聖舉手投降,“我死在這裏,我今天就死在這裏給你賠罪成不成?”
韓炎聖脖子的溫度是炙熱的,熱度傳到簡單的手裏甚至有點燙手。
手上的力氣像是被這人的脖子給吸走了,一下子沒了力度。
“你們倆好了沒啊?”蘭姐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簡單把韓炎聖按在牆面上,兩人的身形緊貼着,人幾乎挂到了韓炎聖的身上。
額……
蘭姐臉色的表情僵住,片刻後,咳了一聲:“我是說我要交班得換衣服了,你們快點……哦不,你們慢慢來、慢慢來。”
說完,她退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了。
簡單是在蘭姐關上門兩秒後才反應過來兩個人的姿勢太過親密了,吓得跳開一步,雙手護在了自己的胸前。
韓炎聖臉上的紅色還沒褪去,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着後知後覺的簡單。
“怎麽的?你這是想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摸也摸了,壓也壓了,現在想當受害者了?”
簡單的臉越來越紅,紅得要滴血。
她懊惱地伸手推了不要臉的韓炎聖一下,擡腳繞過他開門走了出去。
噗。
韓炎聖看着簡單羞憤離開的背影,沒忍住,笑噴了。
土包子怎麽就這麽好玩呢?
……
蘭姐換班了,換衣服出來的時候簡單看得瞪大了眼睛。
現在這天氣還不算特别熱,蘭姐已經穿上了一身超短的連體緊身裙,還是無袖的那種,這讓本來就妝容畫的很成熟的她看起來更成熟了,成熟地像是……某種店的媽媽桑。
韓炎聖看都沒多看一眼,單刀直入地舉着手機問:“蘭姐,你給看看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蘭姐湊近看,順手掐了一把韓炎聖的腰。
“你說這人啊……那天正好我值班。這人是你們學校的啊,以前也常來。不過不知道爲什麽那天把自己裹得那麽嚴實。”
韓炎聖不耐地皺眉:“名字。”
“哎喲!你急什麽?我這不是在想嗎?”蘭姐的眼珠子轉了轉,一拍手,“哦對!叫月糖糖還是趟月月來着……反正就有個糖!”
韓炎聖把簡單的手機拿過來,搖了搖道:“錄音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蘭姐抿唇一笑,“那我先走了啊,以後帶你女朋友也過來坐坐。”
韓炎聖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惹得簡單瞪了他一眼。
兩人正要走,有一群男的走過來,爲首的一個熟稔地搭上韓炎聖的肩膀。
“大聖,附近開了家台球館,要去玩玩嗎?”
“不去了。”韓炎聖搖頭,扭頭看了簡單一眼,似有所指。
那男的嗤笑一聲,看向簡單:“喲厚,嫂子管得這麽嚴呢?”
簡單一愣,“不、不是……”
“走吧。”不等簡單解釋清楚,韓炎聖擡手搭在簡單的肩上,對那男的說道:“先走了。”
那男的也不強求,說了句:“成!下次約。”
走出咖啡廳,簡單好不容易逃開韓炎聖的手臂,後退出了一個安全距離才問道:“我們這就走了嗎?那個事情要怎麽辦?”
“知道是誰就好辦了,你不用插手,我來就成。”韓炎聖說着,替她打開車門,“上車。”
上了車,簡單還是忍不住問道:“韓炎聖,你怎麽什麽人都認識?”
上樓的時候那些亂糟糟的小混混,以及後來衣冠楚楚的小青年,還有網咖那些不知道是什麽身份的小男生。
認識那麽多人的韓炎聖,總給她一種特别不靠譜的感覺。
原本她以爲韓炎聖隻有在崇德吃香,可是出了崇德,圍着他的人還是那麽多。
“怎麽?”韓炎聖的手搭在她的靠背上,頭扭過去看後面的路況,動作利落地倒車、出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