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愣了一下,連忙解釋:“不是他。”
“那是誰?”姜芷珊眼神黑幽,顯然開始懷疑某個人了。
簡單連忙解釋:“是……是柴房自燃。不是誰放的火。”
新聞上也是這麽說。
姜芷珊撇撇嘴角,不發一言地低頭玩她的手機。
等到下了車,簡單走出幾步就被姜芷珊跟上了。
姜芷珊斜她一眼,似乎有話要說。
簡單猜到她要說什麽,直接說道:“真的是自燃。”
姜芷珊又是撇了一下嘴角,罵了句“蠢貨”,走了。
簡單也不惱,她自持對人脾氣很好,不過,好脾氣不知道爲什麽遇上了韓炎聖就控制不了了。
所以等到晚上吃完飯她去看警長的時候,韓炎聖跟她說“看不出來啊,你魅力大到都有小孩要對你以身相許了”。
這話絕壁是嘲諷她。
簡單恨恨地咬牙,擡腳就要朝韓炎聖的小腿踢過去,被他輕易地避開,并且抓住了她的腳踝。
“诶?你這小腿有點粗,跟男人有的比。你說那小孩是看到你的小腿特有安全感才看上你了嗎?”韓炎聖賤兮兮地挑着眉。
簡單單腳立着有點站不穩,氣惱地朝韓炎聖吼:“韓炎聖你給我放開!”
韓炎聖看着簡單恨恨的樣子又有點想笑,握着簡單腳踝的手指輕微撕磨。那帶着點酥麻感的觸覺讓簡單覺得一癢,臉潮紅地一繃。
“韓炎聖,你再不放手,我……我就告訴韓阿姨!”
簡單的話毫無威脅力,韓炎聖嗤笑一聲,放開了她的腳踝。
不是因爲她的話吓到他了,而是他看這蠢貨有點站不穩了。
得了雙腳沾地的自由,簡單一下子跳出老遠。
簡單忌憚的樣子讓韓炎聖一愣,他“呵呵”笑了兩聲,雙手交叉放到頸後往貓房走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人……
簡單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警長恢複的很好,已經能生龍活虎地追着自己的尾巴玩了。
簡單蹲在地上,輕輕問出聲:“學校門口……顧恩潼跟你說了什麽?”
她發誓自己隻是沒話找話,免得貓房裏太安靜,絕對不是關心顧恩潼跟韓炎聖說了什麽。
絕對。
韓炎聖玩貓玩具的動作一頓,目光慢慢轉到簡單的身上,嘴角一扯:“怎麽?你吃醋了?”
“吃什麽醋啊?”簡單的臉紅到了耳脖根,“我就是随便問問。”
“哦。”韓炎聖應了一聲,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用貓玩具逗着警長,警長怎麽也抓不到那隻玩具鼠,寶石般的眼珠子望向韓炎聖,不高興地“喵~”了一聲。
韓炎聖手一揚,把貓玩具扔到了警長的面前。
簡單收回目光,起身走了出去,臉上的表情有點淡。
韓炎聖……沒回答她的問題。
晚上吃飯簡單也沒什麽胃口,扒拉了幾下就上樓寫作業了。好像來了這裏之後,她的胃口漸漸地變小了。
夏侯零奇怪地看着簡單的背影,轉眸看向韓炎聖:“小單怎麽隻吃了那麽一點?”
韓炎聖面無表情地回答:“我怎麽知道?”
姜芷珊晃着二郎腿,目光在韓炎聖和夏侯零中間轉了轉,忽而“诶”一聲,“你們兩個是不是都喜歡她啊?”
餐桌上的空氣有瞬間的凝滞。
夏侯零幹咳了幾聲,韓炎聖白了姜芷珊一眼:“吃你的飯!”
姜芷珊做了一個鬼臉,哼着小曲扒飯。
事實上,她在還不知道簡單是簡單的時候就對那個氣質安靜的新同桌很有好感,隻是後來在知道簡單的身份之後就戴上了有色眼鏡。
現在看來,有的人還真不能一概而論。
她就喜歡簡單身上那股清心寡欲的勁兒。
喜歡?咦,她什麽時候也喜歡上了那個蠢貨。
……
晚上簡單再一次被試卷上的題卡住的時候韓炎聖還是沒來,不過等來了送熱牛奶的傭人。
傭人把牛奶遞給她,“少爺說他也要複習,今天先不給你補課了,讓你也好好複習。還說了句什麽來着……”
傭人絞着腦汁苦想,等的簡單的心都揪起來了。
“噢!對了!”傭人一擡手,“他讓你背好文綜,理科科目最後記一下公式就好了。”
隻是這個啊。
簡單神色淡淡地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應該的。”傭人笑着離開,替她關上門。
房間重回安靜,簡單端着牛奶回到書房,被敲門聲打斷的題目想了很久都沒想到思路。
索性放棄,去做别的題,可是寫着寫着,上面有出現了韓炎聖的名字。
瘋了瘋了。
簡單連忙用水筆畫掉名字,寫了題目的答案上去。
……
考試的日子終于到了。
第一門是語文,開考前簡單又讀了兩遍必背的文言文句子,這才把所有書都放到抽屜下面去,拿着透明的文具袋起身往考場走去。
她是轉校生,考場在一樓最左側的空教室,成績越好的人座位号在越高樓。
姜芷珊跟她一起過去,連同的還有學渣米分。
米分攤着手心,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詩句。
簡單搖搖頭:“你不是早就在背這個了嗎?”
“記不住啊。”米分欲哭無淚。
她天生不是學習的腦子,加上又是臨時抱佛腳,哪能記住啊?
米分坐在倒數第三個位置,她後面正好是姜芷珊。
老師發試卷的時候姜芷珊用筆戳了戳簡單的後背,她感覺到了,但是沒回頭。
這一次的語文試卷難度有點大,第一次錯别字選擇那題簡單就很不确定。
自暴自棄的姜芷珊正準備提前交卷,她的桌面上出現了一塊橡皮,上面寫着十二個字母。其中第一個字母被圈了起來。
這次語文試卷的選擇題正好是十二個。
姜芷珊連忙收好橡皮,深深地看了前面的簡單一眼。
她還以爲簡單不會給自己抄呢。
兩個小時過去,老師下來收試卷。
第一堂和第二堂考試隻相差半個小時,所以大多數人幹脆不回教室了。
姜芷珊起身站到了揉眼睛的簡單身邊,欲言又止地開口:“那個……”
簡單停下動作,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姜芷珊,道:“就這一次。以後……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