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壓低了聲音,吐出三個字來:“夏侯零。”
米分驚的差點掉了下巴。
原來姜芷珊這種單眼皮冷女喜歡呆萌系的夏侯零啊……世界真大,真是無奇不有啊!
……
無奇不有的單眼皮冷女在車内剝着橘子嘲諷顧恩潼:“你這臉是複制哪頭驢了嗎?把臉拉得這麽長給誰看呢?”
簡單剛上車就聽到這句話,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姜芷珊的嘲諷功能都快比得上玄森了。
顧恩潼對姜芷珊這種直來直往的嘲諷有着本能的忍讓,但是聽到簡單笑出聲後,她冷眼一掃就對着簡單低吼:“好笑嗎?笑夠了嗎?”
簡單:“……”
在車内的夏侯零沒好氣地瞪着顧恩潼,“喂,說你的又不是她,你朝誰發火呢?”
蘇黎世眉頭一蹙,瞥了夏侯零一眼,滿是警告地喊了聲:“夠了!”
姜芷珊看熱鬧不嫌事大,喂了瓣橘子給身後的夏侯零,悠悠地說道:“說的好!”
這一幕被簡單收在眼底,看在心裏。
嗯,她的猜測果然沒錯,姜芷珊喜歡夏侯零!
太好了,如果夏侯零也喜歡上姜芷珊的話,她跟夏侯零的關系就不會那麽尴尬了。
很快,韓炎聖跟玄森上車,車子緩緩開動。
玄森本能地感覺到車内的氣氛有點怪怪的,幹脆縮到角落睡覺了。
姜芷珊在車上,簡單當然選擇坐的離夏侯零越遠越好,因此——她坐在了最後一排,玄森旁邊的位置。
看到玄森又要睡覺,她連忙扯了扯玄森的袖子道:“我聽說,你讓米分努力考A大?”
玄森的眼皮擡了擡,露出一副“關你屁事”的表情。
又是這種欠扁的表情!
簡單不高興地在心裏哼了一聲,随後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我最近可都在認認真真地幫米分補課,我拜托你的事情,你也認認真真幫我查一下哈。”
聽到簡單這句話,玄森将頭換了背對着她的方向側着。
簡單咬唇,眉頭緊皺,正要重複一遍,閉着眼睛的玄森傳出悶悶的三個字:“知道了。”
知道就好。
簡單放下心來。
車子勻速開着,大概是車内太安靜了,習慣不了安靜的夏侯零講了個冷笑話:“從前有一頭驢,後來他死了。你們知道它怎麽死的嗎?”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夏侯零撇了撇嘴,無趣地自己回答道:“蠢死的。”
“哈哈哈——”姜芷珊突然捧着肚子大笑,“夏侯零,你幹嘛用驢罵自己啊?”
夏侯零:“姜芷珊,你找死嗎!?”
簡單默默地看着兩個人打打鬧鬧,心裏生出一個成語:“男蠢女貌”。
因爲夏侯零的笑話,車内的氣氛陰差陽錯地緩解了很多。
回到莊園,簡單先去換了一套家居服。
大概是來這裏之後飲食太營養了,她最近貌似又長高了一點,所以剛來的時候定制的校裙顯得又短了一點,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露出穿在裏面的安全褲。
然而換衣服的時候,簡單突然看到自己的安全褲上紅紅的一片,裏面的小褲子更是紅彤彤的,像是漫天的紅霞。
簡單腳底一個哆嗦,吓得咬住了唇。
她這是……來“親戚”了嗎?
簡單不想承認的是,她生理課沒上過,加上自己的老家又很傳統,奶奶就更不會跟她說這些,所以第一次看到這場景,簡單慌了。
不過慌亂過後,簡單又冷靜下來。
她先是在小褲子裏墊上了厚厚的幾張餐巾紙,随後打了個電話給尤恬。
尤恬很快接通,語氣緊張地問道:“怎麽了小單?”
簡單一般不會直接打電話過去,所以接到電話,尤恬下意識地緊張了一下。
聽到尤恬那如臨大敵的語氣,簡單窘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什麽大事,我就是問問……你來那個的時候……需要做什麽準備?”
話艱難地問出來,簡單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臉紅的跟蒸熟了的螃蟹似的。
嗚嗚嗚,好尴尬。
尤恬被問的愣了一下,随後突然明白過來,驚訝地問道:“小單,你是第一次啊?”
簡單:“……嗯。”聲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尤恬冷淡的臉色一緩,笑道:“你别急,也别怕,這是咱們每個女生都要經曆的,你現在什麽情況先跟我說說。”
簡單“嗯”了一聲,老老實實地報告道:“我換了褲子,在裏面墊了幾張紙。”
“這樣吧,我把需要的東西,和注意事項微信文字發給你,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對了,先多墊一點紙,别漏出來了。”
簡單的臉又是一陣紅,心想,剛才自己如果直接手機查會不會就不這麽尴尬了。
可是網上的東西不一定對。
她尴尬地回答:“我知道了。”
“好。”尤恬應了一聲,挂斷了電話。
通話結束,簡單聽話地往褲子裏多墊了一疊紙,蹲坐在馬桶蓋上等尤恬發的消息。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簡單一驚,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種心虛的感覺。
她扯着嗓子喊:“什麽事?”
韓炎聖直接推門進來,靠在衛生間緊逼的門,朝裏面喊道:“吃飯了,你在裏面幹嘛呢?”
啊?幹嘛……
簡單支支吾吾:“我……我有事……”
“哦,那你快點。”韓炎聖轉身就要走,想到什麽,突然折回來,靠着門戲谑地說道:“你在裏面什麽事兒啊?需要我幫忙嗎?”
忙你個二舅老爺!
簡單一咬牙,吐出一個字:“滾——”
韓炎聖隻當簡單在上大号,賤兮兮地笑着走了。
聽到房間門被關上,簡單緊繃着的脊背才放松下來,放松後她氣得咬牙。
韓炎聖這個大賤人!
“叮咚。”
手機微信來了消息。
她看着上面一串長長的文字,哀怨地站起身走出房間。
衛生棉這種東西,顧恩潼應該有吧?
簡單擡手敲了敲隔壁顧恩潼的房門,但是回應她的是一片沉寂。
“簡單小姐,你找恩潼小姐嗎?”有傭人經過,問道。
“對。”簡單點頭。
傭人:“恩潼小姐剛剛下樓吃飯了,我在樓梯上碰到她了。”
“這樣啊……”
簡單在心裏補了一句:真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