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呀……”簡單皺緊眉頭,“原來我的老師不是他,後來是因爲意外所以才換成了他給我補課。”
顧恩潼直視着她,似乎在确認她話裏的真實性,而後突然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簡單!我警告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别生出不該生的心!”
簡單沉默了兩秒,啧啧出聲:“顧恩潼,你是不是也太防着我了?還是說……你很怕我?”
“呵——我怕你?你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村姑!我怕你幹嘛?”顧恩潼冷瞥她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
“那不就好了?我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村姑,就算我生出了不該生的心我也搶不過你。所以你就放心吧,與其浪費時間在我身上,還不如防着點真的能對你産生威脅的。”
說完,她手指向門口:“不送了。”
顧恩潼咬緊牙關,一時竟然找不到好的措辭,隻好狠瞪了簡單一眼,大步離開,帶着濃重的不爽。
房間裏重回寂靜。
光落下來,打下的卻是一片陰影。
簡單想了想自己剛才說的話,自嘲地一笑。
是啊,她就算是生出了不該生的心,她也搶不過任何人。
所以,不要有那個心了。
簡單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眼底重回一片清澈。
……
次日。
簡單一進入餐廳就看到夏侯零撅着張嘴,像個怨婦一般地盯着她看,滿臉的哀怨。
“……怎麽了?”簡單走過去心虛地問道。
夏侯零剛要說話,突然張嘴打了個噴嚏。
管家眼疾手快地撤走了他面前的一盤包子。
但那盤包子雖然被搶救到了,但出于安全起見還是直接撤了下去。
“你感冒了?”簡單看着他問道。
旁邊負責夏侯零日常生活的傭人忍不住說道:“簡單小姐,昨天晚上零少一直在房間的客廳裏等你等到睡着。還是今天早上被我叫醒的。一個晚上就那麽坐在沙發上睡着了,能不感冒嗎?”
那傭人語氣裏帶了一分責怪,被夏侯零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簡單沒想到夏侯零居然一直在等自己,愧疚地垂下頭:“對不起啊金毛。我不知道你在等我,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不過,還是對不起啊。”
韓炎聖一進餐廳就聽到簡單在道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又對不起誰了?”
天知道,女生真的讨厭透了“又”這個字。
簡單瞪了韓炎聖一眼:“不關你的事。”
“你……”
旁邊的夏侯零嘻嘻一笑:“沒事兒小泥鳅,我不怪你。你也是擔心我睡着才沒上來找我的嘛!不過……你如果還是覺得抱歉的話,你今天中午就請我吃飯吧!”
簡單囊中羞澀地幹笑了一下:“可是我沒錢……能請你在食堂吃嗎?”
夏侯零突然收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道:“隻要跟你吃飯,别說食堂了,就算在廁所吃飯我都覺得香!”
韓炎聖聽不下去了,拿了個三明治就站了起來,擡腳直接離開。
呵呵,廁所也覺得香是吧?
也不嫌惡心!
“大聖怎麽這麽快走了?”蘇黎世走進餐廳好奇地問道。
“别管他,老是發神經病。”簡單說着繼續吃她的早餐。
吃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什麽,看向夏侯零道:“金毛,我今天中午可能沒時間吃午飯了,要不我下次跟你一起吃吧?”
“可以啊,不過你中午有什麽事啊?吃飯都沒時間。”
夏侯零皺着眉頭問,就連一直安靜吃早餐沒說話的玄森都擡頭看她。
恰好顧恩潼進門。
簡單也不避諱,嘴角撐起一個笑解釋道:“是這樣的,今天中午我們社團要辦一個招新。就在圖書館門口。所以中午要忙的事情比較多,可能沒時間去食堂吃飯了。”
“招新?”夏侯零頓時來了興緻:“我也來幫忙可以嗎?”
人當然越多越好,可是……
簡單擡眼提醒道:“金毛,你可是泳社成員……”
韓炎聖身上挂着若幹個職務,學校裏有點什麽活動他參加或者幫忙一下都還說的過去。可是夏侯零不是,他隻是泳社的人。
泳社的人來幫舉重社招新,這恐怕會對夏侯零産生不好的影響。
剛坐下的顧恩潼微挑了下眉頭,看向夏侯零:“别人都記得你是泳社成員,怎麽你自己就不記得呢?”
話裏的提醒意思很明顯了。
夏侯零把豆漿杯“啪”往桌上一放,毫不在意地說道:“那又怎麽樣?我除了是泳社的社員外,還是小泥鳅的好朋友!好朋友需要幫忙我不去大家才會說閑話吧?”
這邏輯……
看着夏侯零非去不可的姿态,簡單隻好點頭同意:“那中午你吃晚飯再過來吧,地點别弄錯了,圖書館西面的空地。”
“好嘞!不過你怎麽不放在教學樓前的空地啊?那裏人才多啊!”
“俊熙姐說那裏領導不讓做招生活動,不過她聯系了廣播室的,大課間的時候會用廣播發通知的。”
“行吧!”夏侯零一揚唇:“那就先祝我們的大社長招滿員喽!”
“承您吉言!”
玄森冷淡着一張臉,吞下最後一口粥後,擦了擦嘴角清越地說道:“我也去。”
這語氣,不是懇切,而是通知。
簡單知道他爲什麽要去,爽快地答應下來:“成!”
蘇黎世也想去湊個熱鬧,但看看顧恩潼那并不算好看的臉色,最後還是作罷。
吃完早餐,簡單和夏侯零一起走出餐廳,玄森也跟了過去詢問關于招新的細節。
一時間,餐廳裏隻剩下顧恩潼和蘇黎世兩個人。
早餐吃的味同嚼蠟的顧恩潼瞥了一旁的蘇黎世一眼,嘲諷地勾起唇:“你是不是也想去幫忙啊?你去了很好啊,我們泳社幾個主力都過去幫忙呗!”
她說的明顯是反話,蘇黎世覺得胸口一片澀意,他屏退旁邊站着的傭人,看着顧恩潼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你又何必跟簡單過不去?她隻是替社團招個新……”
“你别說了!”顧恩潼聲嘶力竭地吼道:“大聖是這樣!夏侯零是這樣!玄森是這樣!現在就連你也幫着她說話了嗎?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魔力,讓你們一個個忙着貼上去!跟中了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