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不會也會這麽對自己吧?
簡單心裏升起寒意,看向葉鴻博的眼睛裏盛滿了恐懼。
剛才因爲她隻顧着恨白雪寒了,甚至都沒有發覺自己現在的境地有多危險。現在看白雪寒這幅慘狀她氣消了一點,所以恐懼慢慢地滲透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
“小美人,别怕我。我是不會對你這樣的。”葉鴻博說着,笑嘻嘻地往她這邊走過來。
“你别過來!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自殺!”簡單說着,直接吐出舌頭,做出要咬舌自盡的動作。
她這樣一弄,葉鴻博的腳步果然停住了。
但是他很快又繼續往前走,語氣輕松地說道:“你要是真下得了口咬斷自己的舌頭我就放了你,怎麽樣?對了,我之前玩過的好多小姑娘都喜歡跟我玩這一招,所以我特地去了解過,咬舌自盡的可能性幾乎爲百分之一,可行性幾乎爲百分之零,要不你先試試?”
簡單:“……”靠!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她覺得在她自盡之前,會先被這個葉鴻博氣死!
簡單急中生智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跟你之前玩過的那些小姑娘不一樣,你認識我穿的這身校服嗎?”
“當然認識。”葉鴻博在簡單面前蹲下,跟她平視着說道:“巧合的是,我之前玩過的小姑娘好多都是穿你這件校服的……”
“這不可能!”能進崇德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要麽就是各省市最優秀的學生,如果出點什麽事他們的家庭肯定有這個能力能把這個葉鴻博弄死!
看着簡單一點也不相信的模樣葉鴻博得意地揚起嘴角:“你知道爲什麽嗎?因爲越是出人頭地有頭有臉的人家,越不會把這種事情公布于衆。對他們而言,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才是最好的選擇。你說呢?”
葉鴻博的一句“你說呢”讓簡單的雞皮疙瘩全都起來了。
可惡!
這個人渣!
看着簡單憤恨的樣子,葉鴻博更加得意。
“小美人,被打痛了吧?來,我幫你揉揉。”
他說着,伸手就要去摸簡單的臉。
“你别碰我!救命!救命啊!”簡單偏過頭想避開葉鴻博的手,但他直接捏住簡單的下巴,強制性地讓自己看他。
好惡心……
如果葉鴻博真敢對她怎麽樣,她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旁邊地上才緩過神來的白雪寒稍稍緩過氣來,咬牙切齒地盯着葉鴻博道:“葉哥!你不仁别怪我不義了!你今天要是不把欠條還給我,我就去報警!”
白雪寒的話暫時解救了簡單。
葉鴻博松開她的下巴看向白雪寒,眼底透出嗜血的光。
“我看你是找死——”
嘭!
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跑進來兩個葉鴻博的小弟。
“不是說了不管發出什麽聲音都不要進來嗎?算了……把這個賤人給我帶出去關起來!别讓她跑了!”
兩人還沒喘過氣就吃了葉鴻博一頓罵,聽葉鴻博這麽命令,他們差點忘記自己急匆匆進來是要做什麽。
“葉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葉鴻博不耐煩地擰起眉頭,“能出什麽大事?警察又來例行檢查了?”
例行檢查不都是在周一嗎?今天是抽什麽風?
“不是不是!”小弟連忙說道:“是韓七錄!韓七錄的小兒子你知道嗎?就是道上的兄弟說過的那個齊天大聖。”
“他怎麽了?”葉鴻博困惑地問道。
“他就在門口!說要找您喝杯茶!”
簡單眼睛一亮,齊天大聖……韓炎聖來了!?韓炎聖來救她了?可是韓炎聖爲什麽會知道自己在這裏?還是說,他出現在這裏隻是碰巧?
不管怎麽樣,韓炎聖來了!她終于……有希望了!
相比起簡單的驚喜,葉鴻博則是懵了。
韓七錄是這條黑街最早時候的老大,但那時候韓七錄還是個不學無術的大少爺,現在這邊早已經不是韓七錄在管轄了。但就算不是韓七錄在管轄,這條黑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是要敬他幾分面子了。
至于這個小兒子更是厲害,黑白兩路的人都知道“齊天大聖”這個稱号,因爲這位韓家小少爺實在是太會鬧騰了,據說在十歲的時候就砸過地下賭場的場子,原因是因爲裏面沒有人賭的過他。
葉鴻博:“我又不認識他,他怎麽會突然來找我喝酒?”
“這我們就……”
門口的院子裏傳來嘈雜聲。
又有人進來報告:“葉哥!齊天大聖來了!他他他……他闖進來了!”
“什麽?!”葉鴻博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一雙修長的腿出現在視線裏,邁過門框走了進來。
男人清冷矜貴又有些桀骜不馴,像是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藐視一切。
白雪寒徹底看得呆住了,好帥的小哥哥啊……簡直像是白馬王子一樣。
自己叫白雪寒,所以,現在是白馬王子來救她了嗎?
白雪寒激動地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境地。
簡單看到韓炎聖的那一刹那,豆大的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她剛要喊韓炎聖,就聽到他開口道:“喲?葉哥這裏是有客人啊?難怪磨蹭了半天你的手下還不放我進來。”
韓炎聖的目光隻是掃過簡單,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簡單錯愕地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怎麽……回事?
葉鴻博尴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這……這兩個人欠了我錢遲遲不還,我這不是把她們帶回來問問什麽時候能還給我錢嗎?”
“不是這樣的……”白雪寒剛說出幾個字嘴巴就被貼上了透明膠布,連帶着簡單也被貼上了膠布無法說清楚話。
不過這麽一來,簡單的腦子反而清晰了。
韓炎聖是不可能不認識她的,所以,他應該是有什麽計劃,不然就憑韓炎聖一個人是救不走她的。而且聽葉鴻博說他根本不認識韓炎聖,這說明……韓炎聖肯定是有備而來!
簡單努力止住眼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裝出跟韓炎聖根本不認識的樣子。
思路一捋清,簡單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