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就是代替玄森來見她的那個人啊。
簡單抿着唇,一臉愁色。
該怎麽解釋呢?
她急的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告訴她,她提到過這件事,所以你才知道的。”
她的左耳突然傳出韓炎聖的聲音,很細微,隻夠她自己一個人能聽到。
簡單眉骨一松,裝作很輕松地開口道:“你今天不是跟我提到過這件事嗎?所以我才知道的。不然你以爲呢?我有未蔔先知的本事?”
“原來是這樣啊……”
米分撓着頭,她好像沒有跟别人說過這件事吧?是她記岔了嗎?應該是這樣。
看着米分眼底的疑慮消失,簡單緩緩松了一口氣。
還好有韓炎聖那個家夥。
“對了!小單,你跟誰約好了來這裏吃甜品呀?”米分滿眼好奇地問道。
簡單的笑容僵在嘴角。
跟誰呢?她要怎麽編?
現在的情況她已經不可能假扮玄森了。
“我……”
她剛要說話,米分立刻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别說别說!讓我來猜猜看!”米分說着,一臉壞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跟哪個帥哥約了這裏?好你個小單,有帥哥資源都不共享給我!快說!是哪家的帥哥!”
簡單笑的一臉尴尬。
哪有帥哥啊……她是代替帥哥來的好嗎?
“說呀!都到我店裏來了還想瞞着我呢!”米分朝着她擠眉弄眼。
簡單臉上的笑容更僵了。
她是真的沒有帥哥啊!
“怎麽坐這裏來了?讓本少爺好找!”
磁性的嗓音響起,讓米分臉上的表情凝滞住了。
“韓、韓、韓……”
看着韓炎聖那雙狹長的眸子,米分愣是沒說出他完整的名字來。
“是你啊。”韓炎聖看了米分一眼,順勢坐到了簡單身邊的位置。
“是我,是我。大聖您認得我?”米分驚喜地問道。
韓氏最金貴的小少爺能記得她,她真是……
“恩。”
韓炎聖應了一聲,就在米分的眼睛變得更亮的時候,韓炎聖又補了一句,“你是那個薯片。”
米分的高興分分鍾碎成粉粉的碎片。
合着韓炎聖之所以記得她,完全是拖了她給韓炎聖的那包薯片的福啊!
看到米分的表情,簡單不高興地瞪了韓炎聖一眼。
“你怎麽說話的啊?這是我朋友,米分。不是什麽薯片。”
“米分?”還真是難聽的名字。
但看在她是簡單朋友的份上,韓炎聖還是對着米分象征性地點了一下頭,算是正式打了個招呼。
米分頓時又高興起來。
她何德何能能跟韓小少爺,齊天大聖坐在一起吃東西啊。
“對了!大聖,你要吃點什麽?這家店是我的,我免費請你吃!”
“美式咖啡。”韓炎聖的目光懶懶的,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随口問道:“你會做嗎?”
“當然!這樣好了,我去給您親手做一杯。怎麽樣?”
“可以,去吧。”
簡單知道韓炎聖這是想把米分支開,她沒吱聲算是默許了。
米分一走,她頓時捏住韓炎聖的衣角,壓着嗓子質問道:“你怎麽進來了?不是說好了讓你在車上等我的嗎?”
簡單眼裏帶着的指責讓韓炎聖不大高興地蹙起棱角分明的眉來。
如果是别人敢這麽對他說話,他早就分分鍾弄死她了!
韓炎聖壓住脾氣,冷睨她一眼,“如果不是你,你要怎麽解釋你跟誰約在了這裏?”
“我……”
她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難道韓炎聖是爲了幫她圓謊才故意來的?
簡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這家夥……心思還挺細膩的嘛。
“那個什麽……不好意思啊,我沒想到,我還以爲你是車上呆不住了才下來的。”簡單伸手撓了撓頭,心裏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她好像老是誤會韓炎聖。
韓炎聖斜睨她一眼,開口道:“要謝我的話,一會兒陪我去見幾個人。”
“見誰?”
韓炎聖還沒來得及回答,米分已經端着一杯美式咖啡過來了。
“大聖,你要的美式咖啡。”
米分笑呵呵地把咖啡小心地端到了韓炎聖面前。
做完這些,她才瞪了簡單一眼,用唇語說:“你怎麽不早告訴我你約的帥哥是大聖?”
簡單尴尬地一笑。
她能說她也沒猜到韓炎聖會進來嗎?
多了個韓炎聖後,米分說話也沒敢跟之前一樣随意了,隻是不時地擡起手腕看手表。
她在等玄森。
簡單低下頭,偷偷地給玄森發了一條短信。
【臨時出問題,沒法替你了!】
簡單怎麽想也想不到玄森的“網友朋友”居然是自己的好朋友,這個忙她是注定幫不了玄森了。
不多時,米分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簡單眼尖地看到是玄森發給米分的短信,大意是說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米分看了短信,眼底透出了一抹遺憾,但很快嘴角又揚起來了。
網上的朋友沒見到,但是見到了現實生活的朋友,這似乎也不錯。
韓炎聖似乎也看到那條短信了,又坐了一會兒實在熬不住了才擡眸看向米分。
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米分頓時僵直了脊背,“大、大聖……”
“我跟簡單還要去别的地方玩,你要一起嗎?”
話剛問出口,米分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接收到了韓炎聖帶着濃烈警告的目光,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敢一起試試?”。
簡單就坐在韓炎聖旁邊,但是沒看到韓炎聖的眼神。
米分強撐着身子,僵硬地說道:“不、不了……我約了朋友。你們慢慢玩吧。”
聽言,簡單眼裏透出些疑惑來。
玄森不是已經發短信給米分了嗎?怎麽米分還說約了朋友?難道是約了别的朋友?
不等她多想,韓炎聖已經伸手拽着她的手臂站起來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告辭了。”
韓炎聖說着,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時間,拉着她就往門口走。
“你慢點!”簡單想抽回手,但奈何韓炎聖扣着她手腕的關節處,微微一用力她就疼的不行,隻好放棄抽回手的想法。
等韓炎聖松手的時候她已經被塞進了那輛銀色小轎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