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的學生家境非富即貴,雖然還在讀書但是早就在自家産業公司裏挂了名,所以有名片是很正常的事情。簡單一臉懵懂地一一接過,并且道了謝。
“我們周六有個野營,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其中一個女生提出邀請,眼底帶了分不确定。
簡單又是愣了一愣,随後心裏升起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這些人現在對她這麽熱絡,該不是想放大招整她吧?
進崇德沒幾天,她已經變得有點草木皆兵了。
但帶着防備總比傻乎乎往坑裏跳好,簡單想了想,還是婉言拒絕了。
女生們也不強求,在她之前先走了。
簡單搖了搖頭,也跟着出了社團。
下樓的時候她才發覺外面下起了雨,她是沒有帶傘的,看到雨勢那麽大,心裏頓時後悔起沒有提前看天氣預報來。
就在她打算拿書包擋雨的時候,身後響起了顧恩潼的聲音。
“小單?你沒帶傘嗎?”
簡單下意識地回過頭,顧恩潼身上穿着緊身泳衣,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長款的薄外套,完美的身材若隐若現地露在人的視線中。
顧恩潼神情自然,但她倒是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移開目光道:“對啊……忘記帶傘了。”
“那跟我一起走吧。”顧恩潼笑笑,動作自然地打開了傘。
簡單回過神,道了句“謝謝”後跟着顧恩潼出了體育大樓。
雨下的很大,但是在傘柄下她卻覺得空氣很壓抑,尤其是……想到香水的事情。
“小單啊。”顧恩潼率先打破沉默,“我是一個很慢熱的人,所以……可能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接受你。不過你千萬不要覺得我不喜歡你哦,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很合我的眼緣。”
顧恩潼說着,嘴角扯出了一抹笑。
聽到她這麽說,簡單也跟着笑了一下,但笑容裏還帶着些僵硬。
“不過……既然我們以後都在住在一起,我們兩個都要試着努力去接受和适應對方哦。你說呢?”
“恩,你說的對。”對這一句話,簡單還是很贊同的。
“還有一個事情我需要跟你解釋。就是……我昨天不小心跟露露說了你的事情,不過我已經告訴她讓她幫你保密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顧恩潼說的真摯,讓簡單的腦子愣了好一會兒。
她居然……主動承認了嗎?這是不是意味着,顧恩潼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想要好好跟她相處,努力跟她彼此适應?
簡單仔細地看了顧恩潼一眼,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任何的破綻。
她這才真誠地笑了一下,道:“沒關系的,我不怪你。”
“那就好,你人真好!”顧恩潼說着,沒拿傘的手攬住了她的肩。
簡單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也自然起來。
香水的事情……就這麽忘記了吧。現在看來,顧恩潼人還是挺好的。誰還沒說過謊呢?至少……不壞。
她這麽想着,身子就覺得更加自然了。
來接他們放學的車子早就到了,司機撐着傘等在雨中,看到她和顧恩潼後急忙迎了上來。
“顧小姐,簡小姐,你們來了?有沒有看到韓少爺?”
“沒呢。”顧恩潼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大聖還沒上車嗎?”
“還沒……可能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可能需要你們再等一等。”
“恩!那其他人呢?”顧恩潼又問道。
“其他人都在車上了。”
聽司機這麽說,顧恩潼點了點頭,帶着簡單上了車,隻不過她自己卻沒上車,跟着司機在外面一起等韓炎聖。
簡單上車後蘇黎世頓時問道:“恩潼怎麽沒上來?”
她沒注意到顧恩潼沒跟着自己上車,擡眼往外看就看到顧恩潼撐着傘站到了司機的旁邊。
正在打遊戲的夏侯零坐直了身子,瞥了一眼外面的顧恩潼沒心沒肺地說道:“還能怎麽?當然是苦肉計喽,雨中等人什麽的……”
“你給我閉嘴!”蘇黎世狠狠剮了夏侯零一眼,但夏侯零的視線隻在簡單上車的時候擡起過,後來根本就沒從手機裏離開過,所以并沒有接收到蘇黎世的警告的目光。
蘇黎世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了,又不想跟夏侯零這個沒腦子的吵架,幹脆拿了傘打開車門下車了。
“喂——”簡單詫異地問道:“你去哪裏?”
怎麽一個兩個大雨天的都不上車的啊?
她剛問出口夏侯零又開口道:“還要問嗎?當然是雨中接人什麽的……”
簡單愣了一愣,頓時明白了蘇黎世爲什麽要下車了。
心上人都在外面,自己怎麽能心安理得地呆在車上呢?她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被一把狗糧拍在了臉上,生疼生疼的。
夏侯零一把遊戲終于打完,他放下手機就坐到了簡單旁邊的空位置上。
“小泥鳅,如果你在外面,我也會下車陪你的。”
夏侯零說的特真摯,但簡單根本沒懂他話裏的意思,白了他一眼道:“大雨天的,有車不坐是傻子。”
一直沉默着的玄森“噗”一下笑出了聲,但是當她和夏侯零看過去的時候,他又特别高貴冷豔地闆起了臉。
如果說甯威是那種天生的冰冷的話,那玄森就是強裝出來的嚴肅,雖然他骨子裏的性格其實完全是另一種。
“你閉嘴吧!”夏侯零狠狠瞪了玄森一眼,轉而詢問簡單道:“小泥鳅,我叫你玩這個遊戲吧?超好玩的。”
夏侯零舉了舉手機,簡單這才想起來自己那隻已經破的無法修複的玄森送她的手機。
她看着夏侯零的手機,臉上的表情就跟着黯淡了下來。
“不用了,我不喜歡玩遊戲的。”她違心地說着,便别開了頭。
夏侯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隻看到簡單突然就變得不那麽好看的臉色,心裏頓時着急了起來。
“小泥鳅,你怎麽了?别生氣啊,我跟你道歉,你别不開心。”
簡單特别錯愕地看了夏侯零一眼。
“你跟我道歉幹什麽呀?”
“因爲你不開心了呀。”夏侯零理所當然地回答,弄得好像她不開心就是他的罪過一樣,讓她心裏一瞬間變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