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香水的事情顧恩潼做的有點過分,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也沒有造成什麽實則性的傷害,她已經沒有放在心上了。
聽到簡單這麽說,顧恩潼眼底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冰冷。
這是看不起誰呢?誰稀罕她給的台階下?
顧恩潼捏緊了手心,拒絕道:“算了吧,我們在下面吃一樣的。那就先走了。”
說完,她擡腳就要離開。
但剛轉身,韓炎聖就開口道:“來都來了,就一起吃算了。”
他雖然是這麽說着,但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這死丫頭,自作主張什麽啊?害得他不得不把人留下來。
千露露此刻已經完全被樓上吸引了,張口就道:“恩潼姐,那我們留下來一起吃吧。”
顧恩潼做出一副糾結的樣子,好一會兒才說了句“那好吧”。
看在出口挽留她的韓炎聖的份上。
本來空曠的包廂因爲顧恩潼和千露露的到來一下子變得人多了起來,最後菜單落到了喜不自禁地千露露手裏,一口氣就點了很多菜和名酒。
簡單是第一次吃正宗的西餐,也是第一次知道西餐分頭盤、湯、副菜和主菜以及甜點。
“西冷牛排。”服務員報了一下主菜的菜名,随後幾個侍從端着四盤西冷牛排上來。
看着還在吱吱作響的牛排,簡單拿着叉子就要直接去咬。
“噗——”千露露捂嘴笑道:“簡單,你不會是第一次吃牛排吧?牛排可跟紅燒肉不一樣哦,不是這樣吃的呢……”
聽到千露露這麽說,手裏快到嘴巴的牛排硬生生地放回了盤子裏。
“你不用覺得尴尬,鄉下的确很難吃到這些東西。要不要我教你怎麽吃?”千露露半笑不笑地說道。
韓炎聖的臉色難看起來,淩厲地目光掃向千露露。
千露露沒注意到韓炎聖的目光,倒是顧恩潼,心裏突然升起一股心虛,連忙伸手拉了拉千露露的衣角,示意她适可而止。
千露露好不容易住到一個簡單的把柄,怎麽能放過這麽好的冷嘲熱諷機會?
她無視顧恩潼的提醒,繼續說道:“紅燒肉呢拿筷子吃就可以了,但牛排是要用到刀叉的,左手持刀右手拿叉,先把牛排切成小塊再用叉子放到嘴裏。聽懂了嗎?”
簡單的臉色隻難看了一會兒就恢複平淡了。
她不能讓千露露得逞!
“謝謝你,我聽懂了。”她面色鎮定,一副認真地求教的模樣,按照千露露說的開始左手拿叉右手拿刀。
她這麽大方坦率的應對反而弄的千露露有點無措。
韓炎聖狠剮了千露露一眼,這一眼讓千露露終于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全身不由得一抖,手裏的叉子差點給掉到地上。
這邊簡單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千露露那差點吓得掉叉子的樣子,低頭專心地拿着刀認真地切牛排。動作雖然笨拙,但神情專注,整個人仿佛被鍍上了一道光。
韓炎聖看了好幾秒才收回眼神,幹咳一聲後,輕罵了一句“蠢豬”,随後直接把自己盤子裏切好的牛排跟她換了一下。
“我這份給你吧,沒吃過。”
“啊?好,謝啦!”簡單眼睛一亮,連忙接過了牛排開吃。
如果說是體力活她倒是完全可以得心應手,切牛排這種“高難度”的東西實在是不适合笨手笨腳的她。
看到韓炎聖主動把自己切好的牛排跟簡單換,顧恩潼扯着餐布的手都泛着可怕的青白色。
本來她是想上來宣誓自己的所有權的,但發現,自己上來反而是有一種被虐狗了感覺?
都怪該死的千露露!
顧恩潼忍不住淩厲地朝千露露看過去。
千露露本來被韓炎聖的眼神吓得已經夠嗆了,正打算在顧恩潼那裏求得一點安慰,然而她還沒轉頭就感覺到了側邊涼飕飕的。
一轉頭過去,果然顧恩潼正用冰冷仿佛刺骨的眼神盯着她。
她心裏咯噔一聲,心虛地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言語了。
顧恩潼喜歡韓炎聖可不是什麽秘密了,都是因爲她韓炎聖才把自己切好的牛排換給簡單的,顧恩潼生氣也難免。哎……她此刻真是左右爲難了。
都怪那個該死的鄉野丫頭,如果不是她,顧恩潼怎麽會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想到這裏,千露露對簡單的憎惡又多了一分。
而明明什麽都沒做的簡單突然感到一股寒氣逼向自己。
她剛想擡頭,面前的空盤子已經被旁邊的人端走,而自己面前又多了一盤切好的牛排。
看着她錯愕的眼神,韓炎聖無奈地說道:“知道你的食量一盤不夠,我的也給你吧。”
“那你呢?”
剛問出來,服務員又端上來一道菜。
“大蝦吉利,請慢用。”
簡單這才放下心來,開開心心地吃起牛排來。
比起蝦這種吃不飽的,她還是喜歡吃牛排。而且,這牛排做的又好吃又好看,雖然價格逼近四位數,但真的好吃到爆炸。
她咽下嘴裏的一口牛排,向韓炎聖投去了一個“還是兄弟懂我”的表情。
坐在對面的顧恩潼氣得幾乎要吐出血來,但她并不是韓炎聖的女朋友,就算是親眼看到了簡單跟韓炎聖眉來眼去的她也不能說什麽,隻能硬生生咽下這口血氣。
這一切……韓炎聖的一切溫柔和體貼,本來都該是她的!都是她的!
顧恩潼眼底泛起猩紅,指甲幾乎要竊到手心的肉裏去。
注意到顧恩潼難看的神色,千露露也暗暗咬緊了牙。
這個小賤蹄子!當着恩潼姐的面勾引恩潼姐的男人!看她之後不整死她!
……
随着主菜吃的七七八八了,西餐最後的甜點終于上來了。
千露露點菜點的太兇,光熱甜點就點了五六樣,最後一道甜點舒芙蕾上來的時候,簡單已經撐的肚子都鼓出來了。
要知道原本她可是沒有小肚子的。
“吃飽了?”韓炎聖問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恩!當然,我都快撐死了……”簡單摸着肚子,“這要是懷孕,該有五六個月了。”
韓炎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