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恰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某人一腳踹開。
出現在門口的男生在冷掃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後,目光終于定在了韓俊熙身上。
“聽說有人想要你的舉重社場地?”
剛才争的最激烈的幾個社長頓時生出一種想要跳窗逃跑的感覺。
怎麽這位大少爺今天會出現在會議室?明明他從來不管事的說……
看到韓炎聖的突然到來,韓俊熙下意識地皺了下眉,狐疑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是社聯的會長,社聯開會我當然要來。”韓炎聖說着,一本正經地走了進去。
吉他社社長眼力勁最好,連忙替韓炎聖拉開了椅子。
然而韓炎聖看都不看,擡腳走到主位旁,輕瞥了一眼月糖糖。
月糖糖被韓炎聖這一個目光吓得魂飛魄散,連忙站起身給韓炎聖讓了座。
韓炎聖雖然是社聯的會長但是從來沒有管過事,導緻大家都快忘了這一茬,每次有會議都是千露露坐在主位,而今天月糖糖是代替千露露來的,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主位上。
韓炎聖一屁股坐下後,右手食指敲了兩下桌面。
“是誰想要舉重社的場地來着?”
剛才搶場地的幾個人連忙低下了頭,生怕惹到這位“齊天大聖”。
看到沒人說話,韓炎聖一擡眸,看向了舞蹈社社長。
“是你嗎?陳映靈?”
這話一出,頓時有幾個人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這個舞蹈社社長名字叫沉映炅,老是吹自己跟韓炎聖私交有多好,沒想到韓炎聖連他名字都沒記住。
陳映炅身形一晃,感受着那些嗤笑,臉色難看地否認:“沒有的事……我們社團隻是一個三星社團,哪敢要舉重社的場地啊?”
“不是你啊……”韓炎聖拉長了聲音,“那是誰要舉重社的場地?現在就可以找我申請批示。”
回應他的是一個個噤若寒蟬低着頭不敢吱聲的人。
剛才韓俊熙還擔心這些學生會忍不住還是要她交出舉重社場地,沒想到韓炎聖這一出現就讓他們吓得跟丢了魂似的。這弟弟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着自家弟弟看似放蕩不羁的外形,實則比自己還要強大的氣場,她突然驚覺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的小屁孩居然長大成了一米八幾的帥小夥了。
想到韓炎聖在學校的女粉絲這麽多,她不禁有些期待能讓自家這個混世大魔王變得收斂起來的是哪個小姑娘了。
韓炎聖等了片刻也沒人說話,他輕挑眉頭道:“既然你們都不說話,我就當沒人想要舉重社的場地了。”
一秒、兩秒……
陳映炅微微擡了頭。
但是一對上那雙看似不羁實則沉冷的黑眸時,他所有的勇氣和雄心豹子膽都在片刻之間煙消雲散。
開玩笑,這時候誰特麽敢說想要舉重社的場地啊。這跟古代在皇帝面前說想要皇位有什麽區别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陳映炅的目光,韓炎聖側頭對視了回去。
“恩?”
帶着點疑惑的語調。
陳映炅一愣,随即幹笑道:“俊熙老師是舉重社的指導老師,這不是等于舉重社馬上就要重塑輝煌了嗎?我們怎麽可能會觊觎舉重社的場地,會長你太多心了。”
“唔,這樣啊,那是我多想了。那你們還坐着幹什麽?不散會是要跟我一起吃晚飯嗎?”
一句話說出口,屋子裏的人頓時起身往外湧。
開什麽玩笑?
跟韓炎聖這個陰晴不定的太子爺吃飯?他們還想多活兩年呢!
看着魚貫而出的人群,韓俊熙搖了搖頭,道:“大聖,你這樣是不行的,你看看你的樣子,完全成了一個混世小魔王。不過……還挺解氣的!算你小子眼裏還有我這個姐姐!”
韓炎聖還以爲韓俊熙又要開始罵他沒個正經,說話不經過大腦了,結果突然給他來了一句“還挺解氣的”,一下子他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嗆到。
“你這是什麽反應?”韓俊熙站起身,無奈地說道:“被我誇一下這麽可怕嗎?”
“恩!”簡直比揍他都可怕好嗎?
“小兔崽子……”韓俊熙瞥瞥嘴角,站起身道:“看在你今天幫了我一個忙的份上,晚上我請你吃飯。走吧!”
“不好意思,我有約了!事情解決完我得先走了!”
“那一起走吧。”韓俊熙跟上他的腳步,八卦道:“跟誰有約了?男孩子女孩子?”
韓炎聖不耐煩地瞥瞥嘴角:“姐,你怎麽跟個老太婆似的?”
“我這不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嗎?”
看着韓俊熙八卦的表情,韓炎聖幹脆停下腳步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吧。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你知道我怎麽知道你需要幫忙的嗎?”
“我也好奇來着……你怎麽知道的?”
“有個姓薛的老師,說是今天社聯開會,那些人想要搶走你的舉重社場地。”
“薛老師?”
“沒錯。我估摸着是對你有意思。雖然隻是一個美術老師,但是長得還不錯,人好像也挺靠譜的。姐,你要不要跟他相處看看?那個人都要結婚了,你也該真正放下了。什麽當倒閉社團的指導老師的熱血來的都不如直接談個戀愛比較好。”
韓俊熙錯愕了兩秒,她的心思全都放在那個人身上,當然從來不會在意别人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她隻知道那個薛老師來學校也才半年的時間,不過的确經常幫她的忙,但她隻當同事間的互幫互助,沒往那方面想。
“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約你的會去吧!”
“什麽約會啊,隻不過是約了吃飯而已……”韓炎聖臉色微變,生怕韓俊熙追問他似的,快步往校門口跑去。
與此同時。
The food餐廳二樓。
甯威親自帶着簡單落座。
看着自己的“師兄”爲自己充當服務,簡單心裏有說不出的别扭,終于忍不住強制性地拉着甯威一起坐下。
“師兄,你就别這樣了,我感覺折壽!”她對這個老是闆着臉的“師兄”還是有點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