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
“全都給老子停手!”
韓炎聖的聲音極具有穿透力,一時間樓上正打算往下扔紙團的同學們紛紛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大聖這是怎麽了?
所有人雖然都不明情況,但誰也不敢違背韓炎聖的命令。
見大家都沒有往下扔東西,韓炎聖又警告道:“誰要是再敢往下面扔東西,我就把他的人給扔下去!”
韓炎聖的眉眼染上了一層嗜血的光,所有人都默默地将紙團扔到了自己的腳邊。
看到這幅場景,韓炎聖這才面無表情地轉身往樓梯口大步跑去。
韓炎聖下樓後大家才敢說話。
“大聖這是在幹什麽?”
“不清楚啊……他該不是在幫那個女變态吧?”
“好像的确是這樣?”
韓炎聖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有下樓梯用這麽快的速度過。
在樓梯上的人隻感覺一陣風吹了過去。
一樓的人還不知道韓炎聖下去了,其中一個女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塊石頭,趁着老師還在跟綁人的學生交涉,擡起手就要往簡單身上砸。
然而她的手剛一擡起來,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那像是要被折斷的痛感讓女生疼得尖叫出聲,手裏拿着的石頭應聲落下,正好砸到了她自己的腳上。
又是一陣刺骨的痛。
聽到動靜,大家頓時往發出尖叫的女生那邊看過去。
韓炎聖緊緊抓着女生的手,嘴角擒着一抹冰冷。
“誰允許你拿石頭砸人的?”韓炎聖内心窩火,要不是殺人犯法,他真想直接把這個女生的脖子給擰下來踢飛!
救了他的命的人,輪到她拿石頭砸了?
女生本來是想破口大罵抓着她手的人的,可是當她看到韓炎聖那雙鷹隼的眸子冷冷地盯着自己的時候,差點沒被吓得再度尖叫出聲。
“大、大聖……”連聲音都是顫抖着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韓同學?”那些老師連忙走上前,“你怎麽也下來了?該不是……被偷窺的人是你吧?”
韓炎聖狠狠松開女生的手,無視那些老師的話,直接往簡單被綁着的地方走去。
簡單并不知道韓炎聖來了,隻是低着頭,怕什麽東西砸到她的眼睛。
剛才已經有一個紙團扔到她眼睛上了,不過還好隻是紙團,不是别的什麽重物。
直到一雙腳走到她面前站定,似曾相識的鞋子出現在她的視線裏,簡單這才從下往上看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
是韓炎聖!
一直含在眼眶裏的淚水不知道爲什麽在看到韓炎聖的那一秒再也忍不住,眼淚滑下了臉頰。
韓炎聖伸手,用大拇指替她擦掉眼淚。
“本來就夠醜了,哭起來更醜。不許哭了!”
韓炎聖的聲音很低沉,卻莫名的……讓她安心了一些?
韓炎聖皺眉,穩住自己想殺人的情緒伸手替簡單解開繩子。
繩子綁的很緊,将她的手都勒出了幾道紅痕。
“小泥鳅!小泥鳅!”
終于拿到紙的夏侯零急急忙忙跑下樓,現場隻聽到夏侯零喊“小泥鳅”的聲音。
“夏侯同學?你怎麽也下來了?”剛才被韓炎聖無視的老師再次開口,但是再一次被無視。
夏侯零直接跑到了簡單面前,喘着氣說道:“你怎麽樣了?”
韓炎聖皺眉,穩住自己想殺人的情緒伸手替簡單解開繩子。
繩子綁的很緊,将她的手都勒出了一道紅痕。
被忽略在廁所個簡曆裏的他心急如焚,他好不容易等到又有人進廁所,這才拿到了紙。
一出廁所就得知簡單被綁在了樓下,所以他手都沒來得及洗,直接跑了下來。
看到簡單被面色陰沉的韓炎聖從樹上解救下來,夏侯零心裏滿是愧疚。
“對不起……都怪我你才會被綁起來。”
韓炎聖愕然地問道:“這管你什麽事?”
被無視了兩次的老師走過來開口道:“夏侯同學,韓同學,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得問他。”韓炎聖斜眼看向夏侯零。
夏侯零剛要愧疚地開口解釋,那幾個一開始看到了簡單“偷窺”的幾個人搶在夏侯零面前開口道:“韓少爺,你怎麽護着這個偷窺女啊?”
“就是啊。是我們親眼看到這個女的蹲在男廁所隔間的下面,看裏面的人上廁所!”
“不是這樣的……”簡單握緊拳頭,“我都說了,那真的隻是一場誤會!”
“誤會?我們親眼目睹還能有錯?”那幾個人完全不聽她的解釋,認定了她就是偷窺狂,女變态。
“你們親眼目睹的東西還真是錯了!”夏侯零總算是找到了插嘴的空隙,揚聲說道:“簡單不是你們認爲的偷窺狂,她進去是幫一個人忙的。”
“幫忙?”衆人面面相觑,最先發現簡單的男生問道:“夏侯同學,我是親眼目睹她想偷窺裏面上廁所的人的。我可以當人證。但是你有什麽證據覺得她是進去幫忙的呢?”
“當然是因爲……”
“因爲蹲在廁所隔間裏的人——是我。”蘇黎世從人群裏走出來,打斷了夏侯零的話。
偷窺的事情因爲蘇黎世的這句話而徹底反轉。
韓炎聖冷凝着臉看向蘇黎世:“是你害的簡單被人綁在樹上的?”
夏侯零滿臉錯愕。
蘇黎世爲什麽要替他說這句話?明明在廁所隔間裏叫簡單幫忙的人是他啊!搞什麽飛機?
“對不起,小單。”蘇黎世在簡單面前站定,雖然他的嘴上是在跟簡單道歉,但卻是跟韓炎聖面對面對視着。
對視片刻,蘇黎世看向那幾個剛才質疑夏侯零的話的同學說道:“你所謂的偷窺,不過是我叫簡單幫我送紙進來,結果恰好被你們看到而已。”
“這……”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當初最先看到簡單進男廁所的那個男生問道:“可是你爲什麽要叫一個女生進去送紙呢?”
“因爲……”蘇黎世嘴角一勾,伸手攬住了簡單的肩膀,像是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一般大聲說道:“她是我女朋友,叫女朋友送紙進來有什麽不對的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蘇黎世一說出這句話,現場臉色最難看的莫過于韓炎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