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玄天仙門的高人,晚輩又怎麽敢自取其辱呢!既然前輩不喜歡晚輩跟着,那晚輩就告辭了!”說完,千源老祖沒有一點猶豫,直接走了。
張毅有些郁悶,這個老家夥,跟狐狸一樣的狡猾,肯定是看出了什麽端倪,要不然不可能這麽幹脆的回轉。
不過張毅也沒有興趣把時間浪費在一個老頭的身上,所以繼續自己的路途。
這一天,張毅正在烤妖獸肉,雖然他現在的修爲,早就已經不用吃東西了,可是二十多年養成的習慣,也不是那麽容易戒掉的,當然,更大的原因是他不想戒。
反正這點口腹之欲帶來的雜質,一個念頭就可以清除掉,給他造不成任何的負擔,重要的是滿足了他的食欲。
就在張毅煙火袅袅,烤着香氣四溢的妖獸肉時,轉頭向一個地方掃了一眼,若有所思,不過也沒有在意。
過不多時,幾道氣息從天而降,領頭一個年輕男子,手裏握着一把扇子,一落地便唰的一聲展開,然後搖了幾下,收了起來,對着張毅道:“喂,小子,有沒有看到一個受了傷的女人過去?”
張毅沒有理會他,繼續烤自己的肉。
年輕男子頓時怒了,喝聲道:“你聾了還是啞了,沒聽到我問你的話嗎?”
“小子,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别不知好歹,自找苦頭吃啊!”他身後的人也紛紛叫嚷着。
張毅還是沒有動靜,舉起妖獸肉,聞了一下,“好香,果然,我的手藝還是這麽的好。”自戀的誇獎了一下自己的廚藝。
年輕男子氣得鼻子都歪了,他的手下跟随他多年,自然知道主子的脾氣,其中一個頓時抽出了長刀,向着張毅劈了過去。
一道匹練似的刀氣朝着張毅斬了過去,似乎要将張毅一分爲二。
眼看那刀氣就要斬到張毅的頭上,張毅舉起烤肉,對着吹了口氣。
噗!
刀氣消失不見,仿佛被烤肉吞噬了一般。
年輕男子和他的手下面面相觑,這是什麽情況?從來沒有遇到過啊!
他們也沒有見到張毅出手,隻是輕輕吹了口氣,那是吹烤肉的好吧,難道一口氣就把刀氣給吹沒了,這也太誇張了。
那男子不服氣,又舉起大刀,向着張毅沖了過來,刀氣會莫名其妙的消失,那就直接上大刀好了。
叮!
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很清脆,然後那個男子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攏。
隻見張毅一根手指頂在男子的大刀刃之上,硬生生把大刀給頂住了,另外一隻手中的烤肉送到嘴裏,咬了一口,直呼好吃。
再然後,張毅收回了手,男子手中的長刀卻是寸寸碎裂,碎片落了一地。
男子終于回過神來,連滾帶爬的回到了年輕男子的身邊,狼狽之極。
那可是他的法寶大刀,不是普通的兵器,一根手指就弄碎他的大刀,除非是仙家手段。這樣的高手,可不是他能夠對付得了的。
“少爺,這個人太邪門了,要不我們趕緊閃吧。”碎刀男子提議道。
年輕男子冷哼一聲,不屑的道:“我就不信,我堂堂天衍宗少宗主,還有人敢把我怎麽樣。小子,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的問題,有沒有看到有個受傷的女人從這裏過去。”
“無知不是你的錯,但是想把别人的智商拉到你的層次,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張毅淡淡的說道。
年輕男子一臉茫然,問身邊的人道:“什麽意思?”
其中一個手下輕聲道:“少爺,他是說你傻!”
啪!
少宗主一巴掌抽了過去,直接将那個手下抽得原地轉了三個圈,怒斥道:“你才是傻子,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少爺,不是我說你是傻子,是那個人說你是傻子啊!”手下一臉委屈,捂着臉,卻是不敢多說什麽。
少宗主感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收起扇子,指着張毅道:“給我上,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那麽厲害!這可是我們天衍宗的地盤。”
四個手下一聽也有道理,這可是天衍宗的地般,還怕他一個人。
但是事實證明,他們四個廢物根本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剛靠近張毅,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得吐血飛了出去,連撞倒了數十個大樹,才停了下來,腦袋一歪,沒有了氣息。
年輕男子少宗主懵了,張毅的手段太血腥了,溫室裏長大的他頓時慌了,趕緊從懷裏取出了信号箭,發了出去,頓時松了口氣,不過還是嚴厲的警告張毅,道:“我告訴你,我已經通知我爹了,我爹可是天衍宗的宗主,地仙境的高手,你要是敢動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張毅沒有理會他,而是歪頭向一邊的樹叢說道:“出來吧,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要不然你會死的。”
樹叢裏,一個渾身血迹斑斑的女子走了出來,身材婀娜,長發披肩,臉上帶着黑絲巾,看不出容貌,不過從她那雙靈動的雙眸可以想像,肯定是一位美女。
年輕男子見黑巾女子出來,頓時激動不已,終于追到她了,可惜中間橫着一個張毅。
“小子,她可是我們天衍宗的逃犯,難道你想包庇他嗎?”年輕男子叫嚣着道。
張毅橫了他一眼,吓得年輕男子心髒狂跳,這個眼神,太可怕了,仿佛有無窮的威力一般。
“你再呱噪,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說完,張毅将手中的妖獸肉遞到黑巾女子的面前,道:“吃點吧,補充一點營養,這妖獸肉味道挺好的。”
“謝謝!”黑巾女子的聲音很好聽,不過卻很虛弱,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直接撕下一條腿肉。
她的吃相很斯文,慢慢的撕下肉絲,然後送進嘴裏,這讓張毅想趁機偷窺她長相的打算落空了。
幾道光芒急射而來,天衍宗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