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廣場事件之後,玄機真人給他安排了一個更大的獨立院落,就是爲了能夠讓他實踐陣法。
而且所有的布陣材料,應有盡有,不需要張毅擔心,他需要什麽,隻要開口,然後玄機真人就會給他弄來。
修真界陣道落寞最直接的結果就是,陣道材料很足。
張毅沉浸在陣道的研究之中,越是研究,就越是發現,陣道包含的天地至理越是深奧,玄妙。甚至于超越了修真,不管是煉氣還是煉體,都無法和陣道的奧妙相比較。
因爲陣道比這兩種修煉職業,知識面都更加的龐大。
這一陣的研究讓他明白,真正的頂級的陣法師布置出來的陣法,是可以憑空制造一個新的世界的。
甚至于在他深入研究之後,明白了很多的至理,用在煉體甚至是煉氣的修煉之上,都能夠得出相得益彰的結果。
也可以說是相輔相成。
在陣道的促進之下,他的大道浮屠訣雖然沒有多大的進展,但是煉氣方面,卻是提升很大。
陣道測試院他也去看過,現在的他,在天機峰,已經沒有什麽地方不能去了,隻要他願意,任何地方都向他開放,這是玄機真人給他的特權。
這一次他從閉關中出來,是爲了給自己找一份品級比天荒神拳更高的煉體神通。
天荒神拳是品級不高,所以修煉到大圓滿,也隻有十六倍的增幅,現在的他,已經不滿足了。因爲他的修爲,可以匹配更高品級的煉體神通。
與玄機真人交流之後,玄機真人告訴他,想要更高品級的煉體神通,恐怕隻有走一趟玄天聖峰了。畢竟各峰脈收藏的典籍,都是有針對性的。
像煉體這種體系的修煉功法,在玄天聖宗之中,隻有玄天聖峰最全面。
至于玄女峰這樣的全部女弟子的峰脈,甚至連一本煉體功法都找不到。
最近玄幻真人低調得多了,因爲龍行空退了,龍淵隕落了。
所以當玄機真人帶着張毅上門來,要求煉體神通之時,爲了能夠修複與玄機真人之間的關系,所以玄幻真人也沒有爲難他們。
将他們帶到玄天聖峰的藏書閣,告訴看守的長老,隻要是九層以下的功法,都向張毅開放。因爲玄天聖峰最核心的是藏書閣第九層,所以玄幻真人并不擔心。
反正九層以下的功法,隻要貢獻點足夠,都可以修煉。
既然要送面子,就送得幹脆和大一些。
上次出了一個暈招,現在是時候和張毅拉拉關系,緩和一下了。
張毅留在了玄天聖峰,玄機真人先回去了,畢竟挑功法這種事情,需要慎之又慎,所以玄機真人讓張毅不要着急,慢慢挑,慢慢選。
有什麽需要,天機峰全力支持。
現在玄機真人支持張毅的力度,比對親兒子都強得多。
這一次,張毅空出來了足夠的時間,所以他并沒有從最高品級的開始往下選,反而從第一層往上面選。
畢竟玄天聖宗在煉體方面研究不多,所以很有可能會遺漏一些真正的絕學,那種需要真正的煉體高手才能夠發現的絕技。
藏書閣内,很多玄天聖宗的弟子在這裏挑選功法和法術,每一個玄天聖宗的弟子進入這裏面,都需要支付宗門貢獻點。
所以他們有最快捷的挑選功法和法術的辦法,按屬性和品級,還有各種分類,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挑選出最合适的功法和法術。
因爲他們在這裏待的每一秒鍾,都需要消耗貢獻點。
所以像張毅這樣的異類,是很受關注的。
很快,整個玄天聖峰都在傳揚這件事情,在藏書閣内,有一個年輕的弟子,在一層之中呆了好幾天的時間,不管是煉氣區還是煉體區,甚至是陣法區都有他的身影。
除了挑選一本合适的煉體神通,張毅不家一個目的,就是沉澱一來,讓他這段時間來的收獲鞏固一下,放松一下。
讀書,是最好的沉澱方式。
有強大的精神力作後盾,張毅的閱讀速度很快。
張毅在玄天聖峰藏書閣肆無忌憚的挑選功法的事情,在玄天聖峰引起了很大的争議。尤其是年輕三代弟子,本來還以爲張毅是玄天聖峰的弟子。
可是後來才知道,張毅是天機峰的弟子。
玄天聖峰的弟子進入藏書閣,都需要貢獻點。
可是一個天機峰的弟子,居然可以免費的在藏書閣之中随心所欲的翻閱功法秘藏,這簡直就是打他們的臉啊!
所以有一些弟子就聚集在一起,想要給張毅一個教訓。
隻是他們之中,少了一個帶頭的。
張毅的大名,他們多少都聽說了,是天機峰的陣道天才弟子,可那又怎麽樣,到了玄天聖峰,陣道上的天賦再好,也得老實一些。
仗着師父的寵愛,就這樣的肆無忌憚,簡直是欺人太甚。
玄天聖峰所有的弟子之中,資質好的,都在玄幻真人的門下,一共有三個。
最大的一個出去曆練,并不在玄天聖峰之内,而第二個則是在閉死關,沖擊化神境。
最小的一個叫胡浩,才二十五歲,便已經修煉到了元嬰後期,隻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到大圓滿,沖擊化神之境了。在玄天聖峰名氣非常的大,甚至有呼聲說他才是玄天聖峰争奪下任掌門最好的人選。
因爲最大的那個雖然已經修煉到化神大圓滿,但是卻已經修煉了兩百多年。
兩百多年的時間,雖然修真者到了元嬰境之後,一個一步坎,突破化神境更是難上加難。可是他們相信,以胡浩的資質,必然可以超越玄天聖峰的大師兄唐峥。
胡浩年紀小,修爲高,所以爲人難免就有些倨傲。
聽了一衆師兄弟的撩撥之後,頓時便答應了出面。
這天,張毅走到了藏書閣的三樓,第一個目的地是煉體區,正挑着,便看到一夥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你就是張毅?”胡浩跟張毅看起來年紀差不多,一臉倨傲之色,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