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後,張毅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就在大内等着結果出來。
南山,這裏是帝國守衛力量并不次于大内的地方,因爲這裏住着的,不是開國元勳就是退下來的曆代國家元首。
張信方把張子裕安排人把張子裕送去醫院,然後讓張子川先回家,交待自己的秘書先安排後續的事情,而他自己則上了南山。如果這件事情不找老父親确認一下,他實在不甘心。
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隻要他這邊一有消息,那邊就可以行動起來,這樣兩不誤。
經過嚴格的檢查之後,張信方的車子終于放行。
一座獨立的小莊園門口,一個中年人已經等候在那裏,看到張信方下車,“張副總理,您來了!”
張信方與他握了握手,道:“阿成,老爺子最近身體怎麽樣?”
阿成笑着道:“首長身體很好,最近不論飲食還是睡眠都不錯。”
張信方便放心了,向裏面走去,道:“那就好,麻煩你們了。”
院子裏,一張竹制的搖搖椅上,一個老人躺在上面,搖着搖椅,打個竹扇,嘴裏哼哼着戲曲。張信方來到老人面前,卻不敢出聲打擾老人。
好在老人感應到有人靠近,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到面前的張信方,趕緊坐直了身體,張信方忙上前扶着老人坐好。
“來了?”老人淡淡的問道。
張信方一臉恭順的道:“是,父親,最近身體怎麽樣?”
“嗯,還好,隻要你們不來煩我,還就能多活幾年。”老人開着玩笑道。
張信方一臉尴尬的站着,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情?”老人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情,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看自己的。
張信方隻得道:“父親,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什麽人?”老人有些奇怪,張信方居然來找自己打聽人,自己這個老不死的整天呆在山上,消息還不如張信方靈通,他還真的有些好奇,要打聽的究竟是什麽人。
“一個叫張毅的,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他應該是張雲天将軍的師叔,父親,你知道他嗎?”張信方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措詞。
“張雲天的師叔?”老人渾濁的雙眼突然間冒出兩道精芒,“你确定是張雲天的師叔?”
張信方心中有些震動,果然,父親知道張雲天的師叔是什麽人。“是的,父親,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老人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說話。
張信方就有些着急了,道:“父親,他到底是什麽人?”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什麽人,你也沒有資格知道他是什麽人,你隻要知道,你不要得罪他就好了。”老人重新躺回了搖椅,一邊搖晃,一邊說道。
張信方急了,什麽叫不要得罪,現在都已經成了死敵了。“父親……。”
“嗯?”老人覺得有些不對勁,張信方這表情不對啊,“你們把他得罪了?”後面這句話已經變得很嚴厲了。
張信方就有些畏縮,雖然他已經五十歲,而且已經官緻副國級,可是在面對老父親的時候,他還是很發怵。“父親,這件事情有些複雜……。”
“那就仔細的說,詳細的說,我警告你,不要漏了一個字,要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的嚴重性。”老人的神情越發的嚴厲,雙眼之中甚至冒出了凜然的殺氣。
張信方已經吓傻了,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老父親這麽嚴肅的一面。
當下也不敢再隐瞞,從私人山莊與張毅結怨開始,三兒子被禁足。然後是這幾天,因爲一則謠言,二兒子現在已經躺進了醫院,而那個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罪魁禍首,現在卻進了大内,得到一号首長的召見。
“照他的話去做!”老人聽完之後,閉着眼睛思索了一會,才斷然道。
“父親!”張信方很不甘心,他到底是什麽人,從哪裏冒出來的,破壞規則的是他,現在受到懲罰的卻是張家,他實在是想不通。
老人喝聲道:“照我的話去做,張信方,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夠坐上一号那個位置,你才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
“沒資格?又是一句沒資格!”張信方真想大喊一句,那個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出歲的毛頭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連自己這個堂堂的副總理都沒有資格知道。“難道全大夏帝國就隻有一号一個人有資格知道嗎?”
“沒錯,除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就隻有一号有資格知道。”老人悠然道。
“爲什麽?”張信方不甘心自己被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給打敗,他丢不起這個臉。
“沒有爲什麽,你隻需要知道就行了。”老人再一次說道,“記住,照他說的去做。”
張信方見父親的态度,肯定是沒有轉緩的餘地了,隻得帶着滿肚子的委屈準備離開。
“張信方,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我再奉勸你一句,你最好取得他的諒解,要不然以後還有沒有張家,就說不定了。”就在張信方快要離開院子的時候,老人聲音從後面傳來。
張信方身體一頓,豁然轉身,不可思議的看着依舊在躺椅是搖來搖去的老人,心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個張毅,難道是從天上下凡的神仙嗎?
可是心裏即使再不甘,再不願,他也隻能接受,恭聲道:“是,父親,我懂了。”
出了院子之後,張信方立即撥通了秘書的電話,然後下達了按計劃執行的命令,雖然心裏的郁悶比長江的水還要多,還要豐富,可是卻不得不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