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知道,京都娛樂報是張子裕最大的财政收入保證,如果自己垮了,京都娛樂報沒了,這些人就再也不可能肆無忌憚的花天酒地了。
他很清楚,這幫世家子花費起來大手大腳,可是他們的家族不可能給他們提供足夠的花銷。所以他們最尋常的手段,就是找那些大企業挂靠,當個顧問什麽的,拿一些分紅幹股,來保證他們的消費。
換句話說,京都娛樂報是他們财源的保證,所以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讓京都娛樂報垮了。斷人财路猶如殺人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潘大威很慶幸他能夠堅持到張子裕他們到來。
張子裕厭惡的瞪了潘大威一眼,尼瑪,老子又不搞基,怎麽還真的抱上大腿了?
“撒手!”低喝一聲,強忍着一腳把潘大威踹翻的沖動,待潘大威老老實實的撒手之後,才打量起了這報社辦公室,一片狼藉,打砸得非常的徹底,很專業,這是張子裕的評價,就算這件事情讓他來做,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
“張毅是吧,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張子裕看向坐在那裏一臉沉穩的張毅,“上一次算你赢了,可是這一次,你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
“李國柱,中警局内衛隊長,你們很空閑嗎?我很想請教一下,這位張毅同志是什麽級别,居然還勞動你這位内衛隊長親自來給他保駕護航?”張子裕又把矛頭對準李國柱。
李國柱面無表情的道:“我們中警局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置評。”
“你們中警局領導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派你們來保護這樣一個傻/逼?”張子裕大聲咆哮道。就算是中警内衛又如何,他張家的人可不怕。
啪!
李國柱還沒來得及動手,張毅就虛空一個巴掌抽了過去,直接将張子裕抽得轉體三百六十度,然後引體向下,腦袋砰的一聲砸在了地闆上。
張毅站了起來,幾步來到張子裕摔倒的地方,一腳踩着他的胸口,可憐的張子裕已經完全被突如其來的一連串打擊給揍懵了。隻感覺胸口仿佛有一座大山壓着,連呼吸都困難。
潘大威傻眼了,跟着張子裕過來的一幫人也傻眼了,隻有其中一個大個子,看到張毅的作爲,瞳孔更是收縮得劇烈。他就是和張毅有過一面之緣的程大方。
程大方跟着來這裏,并不是他在這報社有幹股,純粹隻是來看熱鬧的。畢竟在學校的時候,張毅曾經弄得他很沒有面子,所以他想來看看張毅是怎麽丢臉的。
可是沒想到進來不過三分鍾,張子裕,張家二少爺就被張毅一巴掌給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這家夥哪裏像是一個學生,簡直就是一個恐怖的暴力份子。
“再亂說話,你信不信我摘了你的腦袋?”張毅俯下身子,殺氣盈溢的眸光刺得張子裕的眼睛生疼,這個瘋子,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果然跟老三說的一樣,這家夥的腦子難道缺根筋嗎?
“張毅,你死定了!”張子裕張二少爺哪裏受過如此羞辱,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外面的警察支援已經到了。畢竟連他們都來了,警察支援要是還不來,那他們真的可以洗洗回家抱孩子了。
這一次來的,是京都市公安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長,至于局長,暫時還不想來,還要看事情的變化,才決定要不要親自來。
副局長程志方進來之後,看到張毅和張子裕的樣子,立即舉槍指着張毅,道:“立即放開張少!”見副局長都掏槍了,他帶來的警察們一個個都紛紛舉槍對準了張毅。
李國柱臉色大變,立即帶着手下頂在了張毅的面前,沉聲喝道:“把槍放下!”
程志方作爲張家的人,看到張子裕被張毅踩在腳下,而且臉上傷重難辨,很顯然之前就已經受到虐待,怎麽會不緊張,“先把張少放開!”
“我要是不放呢?”雖然近距離被槍指着,但是張毅卻一絲害怕的表情都沒有。問完之後,也不再理會程志方,轉向潘大威道,“潘大威,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然你的下場會比這位張家二少爺慘烈一百倍,我敢保證這裏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潘大威看着被踩在腳下的張子裕,隻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張家二少爺,現在被人揍成了豬頭,還被踩着,一衆警察拿槍都奈何不了人家,這是在做夢嗎?
可是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痛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這是現實。
看着潘大威臉上掙紮的神色,張毅突然暴喝道:“說!”同時一股精神威壓朝着潘大威撲了過去。
一時間潘大威的精神又有些迷迷糊糊了,面容扭曲了幾下,但還是沒有敵過張毅,眼神有些木納的道:“是張少讓我幹的,他說隻要這樣做就可以激怒張毅,到時候不但可以出一口惡氣,而且還可以算計一番,讓張毅付出大代價。”
被張毅踩在腳下的張子裕臉色大變,他沒想到這潘大威真的敢出賣他。
王鴻鳴有些傻眼了,這尼瑪怎麽回事?不是李鳳琴爲了報複,所以才向雜志爆料的嗎?現在怎麽又把張子裕給牽扯進來了?他心裏其實已經有些後悔摻和這件事情了,層次太高,一不小心,他就會被碾成碎片。
但是現在,他也隻能堅定的站在張毅的身邊,希望能夠借助張毅的能量,保證他的安全。
李國柱終于松了口氣,前面一直提心吊膽,畢竟張毅這樣做,實在是破壞規矩。縱然有他師父在後面撐着,恐怕在面對各大世家聯合讨伐的時候,也要吃大虧。不過有了潘大威這番供詞,那壓力就小得多了。
畢竟是張子裕先算計張毅的,真要論起來,砸了他的報社,也就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