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床邊上放着一個茶幾,茶幾上面擺滿的不是“悲劇”,而是各種水果。
張景輝像個奴才似的躬身站在一邊,随時侍候着,他是真的把張毅像祖宗一般的供着。他要是知道張毅來頭這麽大,打死他也不敢把張毅給抓回來。
現在好了,各種難題都出來了。
他心裏一百個願意相信張毅是被人誣陷的,可問題是他不能對别人說啊,這裏面還涉及到一個保密的性質。
所以整個院子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都隻知道張毅是他們抓回來的毒販,他這個隊長大人是在審訊犯人。
事實上,羁押室裏的布置都是張景輝一手一腳完成的,從這裏面隻有簡單的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到現在有床有茶幾,張景輝的用意就是盡可能的讓張毅舒服一點。等日後這位祖宗出去,也不至于抓自己的小辮子。
“張隊長,坐啊,不用這麽客氣。”張毅斜躺在軟墊子上,嘴裏吃着新鮮的葡萄,心裏感慨,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
要是能有個美女站在旁邊幫着按摩,那就完美了!
隻是人生實在是太難以預料了,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居然隻有在警察的羁押室裏才能夠實現,真是有夠悲哀的。
張景輝見張毅不像是開玩笑,便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誠惶誠恐的道:“不知者不罪,我這也是沒辦法,你可千萬别放在心上。”
無知者無畏,如果張景輝不知道張毅那強大的人脈背景,如果他不知道張毅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被人陷害的,那麽他的腰可以挺得筆直。
但是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他确實是被人耍,确實是抓錯人了。
有背景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抓錯了他。抓錯了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有背景。作爲警察這個職業,這是他們最不願意碰到的事情。
慶幸的是,不論是張毅還是李國柱,都不像是仗勢人的人,要不然此刻的他早就已經被拿下了。
爲了彌補過失,爲了把背後的人揪出來,所以張景輝不得不更加的賣力。
大内。
“師父,有結果了!”李國柱站在張雲天面前,向他彙報自己的戰果。“經過我們的審訊,其中有一個給了我們一個新的消息。”
“什麽新的消息?難不成他們不是島國派來的?”張雲天皺着眉頭沉聲道。
“不,他們确實是島國安排的外圍人員,不過他說他們之所以會啓動這個計劃,是因爲受到一個人的啓發,或者說他們隻是順水推舟,将計就計,順帶加了一把柴火而已。”李國柱解釋道。
張雲天眼中精光一閃,厲聲道:“這個人是誰?”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師叔身上,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國柱道:“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副隊長付義,他們原本的計劃,是想栽贓師叔祖,然後将他抓起來。這幫人知道之後,立即上報,然後才制定了這麽一個計劃。”
“師父,要不要立即去把那個付義拿下?”李國柱見師父在思考,便提議道。
張雲天擺手道:“不用,現在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現在的目标是島國特工,隻有把那些人挖出來,才能安心。至于這個付義,什麽時候都可以拿下。既然那三個家夥都已經招了,把人移交給公安局,讓他們配合,你立即去英才學校,密切注視那裏的一舉一動。”
“是,師父,師叔祖那裏?”
“放心吧,你師叔祖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按照他的計劃走下去,别辜負了他的一番用心。”張雲天叮囑道。
而此時付義正在接張子川的電話。
“張少放心,我一直都在盯着,張毅已經被羁押起來了,已經在走程度了,這一次他是在劫難逃了。”付義作爲系統内的人,自然有法子打聽消息。不過他得到的消息,都是張景輝放出去的煙霧蛋。畢竟整個一小隊裏面,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内情。
甚至連跟他幾年的徒弟,都沒有透露半句。
“不過張少,事情可能會有些變故,聽說那幾個被抓的賣家還犯了其他的事情,被上面給提走了。”
“犯了其他事情?”張子川心裏一個咯噔,緊張的道,“會不會是他們發覺了什麽?”
“不可能,張少,實話跟你說吧,我們這邊還沒有行動呢,那邊的事情就已經暴發了,這跟我們完全沒有關系。”付義道。
張子川聽說不關自己的事,頓時松了口氣,幸災樂禍的道:“難不成這張毅還真的參與販毒,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自去闖啊!”
付義也笑道:“張少,接下來已經沒有我們什麽事了,隻要坐等看好戲就成了。”
張子川沉吟了一會,才道:“不,這件事情你要時刻關注,必要的時候,可以推一把。畢竟現在還沒有塵埃落定,一切皆有可能,畢竟他身後還站着一個孫永興,我們不能大意。”
付義道:“就算是孫永興,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能量吧?這可是鐵證如山的案子,他要是能翻過來,那才見鬼了。”
張子川冷哼道:“在這個國度,任何奇迹都有可能發生,你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密切注意,隻要孫永興那邊有動靜,立即給我打電話,我就不相信,我張家還收拾不了他孫永興一個犯罪的外甥。”
“是,張少!”
要不說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張大少爺簡直就是這句話的模闆啊!
紀夫人韓慧中等了十幾年,終于等來了女兒的病可以治愈的希望,可是誰成想,她還來不及高興,這治病的醫生就被抓起來了。
當時她就懵了,立即給丈夫下了命令,一定要把神醫給撈出來。
一番打探之後,終于有結果了,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