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還能叫問題嗎?
四百萬而已,灑灑水啦!
林賢的本意, 是要兩百萬,然後他跟林拓兩人每個人一百萬。結果陸逸明一開口就是每個人兩百萬,這般大方豪橫,讓他完全無話可說,心裏頭更是覺得惋惜。
要是能夠跟着陸逸明混就好了!
林賢緊張得四處張望,低聲說道:“那你要聽我們的,我們兩個先觀察地形,等找到機會我們就帶你走。”
林拓則是神色激動:“我們事先說好,我們把你放走之後,你一定要給我們錢,而且不能報警抓我們。”
陸逸明點頭說:“放心吧,我向來待人以誠。”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伍家在背後策劃,眼前的這兩個家夥,隻是因爲貪财誤入歧途的小雜魚罷了,并非罪魁禍首。
到了深夜,林賢和林拓兩人瞅準機會,幫陸逸明解開了繩子,三個人趁着夜色溜了。
要說起來,也是王傑超他們粗心大意。
他們打心眼裏就沒正眼看過林賢和林拓這兩個泥腿子,根本就沒想過他們兩個人會反水。
再加上這裏荒郊野嶺,人迹罕至,平時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過來,他們也就放松警惕了。
半夜, 王傑超起來噓噓, 結果發現椅子上空空如也, 林賢和林拓也不見了蹤影, 頓時一個激靈,酒都吓醒了。
“起來起來,都給我起來,肉票跑了。”
所有人都起來,開始在周圍地毯式搜索。
結果顯而易見,三個人早就已經跑沒影了。
王傑超無可奈何,隻好打電話告知伍建豪。
伍建豪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伍金良。
當伍金良得知陸逸明跑了,頓時如遭五雷轟頂,頹然坐在床上,兩眼無神地說道:“完了,全完了。”
伍建豪也是滿臉絕望:“陸逸明肯定跑去報警了,我們沒拿到錢,就算能跑去國外,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當然了,現在都不是東山再起的問題了,他們現在怕是連出國跑路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伍金良歎了口氣,随即表情決然:“那個陸逸明,現在肯定已經報警了。到時候我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上, 建豪,你讓你平叔帶你走吧。”
“不!”
伍建豪頓時就哭了:“爸,我小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是你和平叔把我帶大的。你這是要我以後也沒有爸爸了嗎?”
伍秋平也相當地不甘心:“現在事情應該還沒有到那一步,我們現在就走!”
伍金良笑了笑,臉上一片慘然之色:“行了,不要自欺欺人了,一個身價過十億的富豪被綁架,一旦報警,省廳都要驚動的,我們能跑到哪裏去?我身上背着那麽多官司,到時候追究起來,反正也是死定了。既然如此,還不如換得你們平安。還有,那些債也是我去借的,到時候我身死債消,你們也能輕松些。”
伍建豪滿臉苦澀,語氣蕭索:“沒用的,陸逸明見過我,到時候他告了我,我照樣也沒辦法脫罪的。”
伍金良最後還是做出了決定,看着他唯一的兒子:“這個你就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谷憻
說着,他便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沒多久,電話便打通了。
“趙先生,我是伍金良。我最近可能要有點事。如果我出事了的話,還希望你能夠出面,保下我兒子一條命。”
電話那頭,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你說的是陸逸明報警的事情吧?我這邊剛剛接到通知。這麽大一個案子,你想讓我幹涉司法程序?你伍家也配?”
伍金良一聽,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冷冷地說道:“順和村收地,一死三殘,要不是我,你們能用那種價格收到地嗎?還有這些年,我前前後後給你們送了多少錢?你現在跟我說,我伍家不配?”
對面的趙先生當即暴怒:“怎麽?你這是在威脅我?”
伍金良面無表情地說道:“就事論事罷了,做個交易如何?現在我隻想保住我兒子一命。”
他現在已經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反正必死無疑,隻要能保住伍建豪,他不怕使用任何手段。
對面見伍金良這麽說,知道伍金良是抱着必死之心,便無奈地歎了口氣:“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遵守承諾,有些事情,你最好直接帶進棺材裏。”
“好,謝謝。”
打完電話,伍金良感覺刹那間蒼老了三十歲。
“那個陸逸明已經報警了,現在整個系統裏面的人都知道了這個事情了。還好我們沒有跑。建豪,我已經打點好了。你現在也長大了,從今往後,沒有我在你身邊,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再任性了。跟着你平叔,做一個遵紀守法的普通人吧。”
“爸……”
另一邊。
陸逸明和林拓林賢三人,來到市區之後,直接就來到派出所報警,結果在派出所門口遇到了值夜班的嶽哲棟。
“嶽所長。”
嶽哲棟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發現是陸逸明,頓時無比詫異,“這不是陸老闆嗎?這大半夜的,你這是準備幹什麽?”
陸逸明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被綁架了,剛跑出來呢。”
嶽哲棟一聽,吓了一大跳,臉色都變了,連忙問道:“你被綁架了?被誰綁架的?”
陸逸明朝身邊的兩人一指,說:“他們兩個。”
嶽哲棟:“……”
林賢:“……”
林拓:“……”
雖然感覺到整個事情都透露着蹊跷,但是嶽哲棟還是趕緊叫了幾個民警過來,把林賢和林拓兩個人控制住。
林賢和林拓兩個,人都傻了。
“你卑鄙無恥!”
“你不講信用啊。”
陸逸明卻沒有半點愧色,反而勸說他們道:“我這是在爲你們着想知道嗎?在救你們的命。我陸逸明向來待人以誠,說好給你們的兩百萬,一分錢都不會少,等你們坐完牢出來,還可以給你們安排工作。”
嶽哲棟撓了撓頭,越聽越迷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