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
伍金良一聽這話, 頓時眼珠子都亮了。
要是能從陸逸明那裏搞到一筆錢,那他不但不用坐牢,豪宅豪車也還能保留,甚至以後也依舊能吃香喝辣。
隻要陸逸明給錢,那就一切都好說。
可關鍵是,怎麽樣才能讓陸逸明掏錢呢?
他看到跪在地上的周劍鋒, 腦子裏又記恨起了陸逸明當初拒絕幫他運作資金的事情, 決定新賬舊賬一起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綁了陸逸明勒索贖金!
他手裏面不是有十個億嗎?到時候全部拿過來,不但能解決債務問題,吃香喝辣,說不定還能東山再起,把景灣集團都給幹掉!
想到這裏,伍金良看到了希望,臉上浮現出笑容來,對周劍鋒也換了一副态度:“小周啊,你這可是提供了一個很有價值的線索啊。對了,你知道那個陸逸明現在在哪兒嗎?”
周劍鋒看到伍金良的笑容,就感覺到伍金良已經有想法了,雖然現在把陸逸明的下落告訴周劍鋒,那就是從犯,但是爲了活命,他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幾天之前他就回來了, 現在應該在一中讀書吧。”
“好, 很好,幹了這一票, 以後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伍金良大笑一聲,然後對身邊的人說:”你們給我看好他,别讓他給跑了。“
随後,他來到不遠處,找到了伍建豪和伍秋平。
“怎麽樣?找到了嗎?他給錢沒有?”
伍建豪迫不及待地問道。
如果周劍鋒還錢,他伍建豪還能夠維持自己富二代的身份,以及過去那種光鮮亮麗的生活,可若是從周劍鋒拿不回錢來,他以後不但沒有奢靡日子過,搞不好還要跟着伍金良一起去蹲大牢。
伍金良搖了搖頭,目光冷然:“人是找到了,不過錢沒了,他現在全身上下就能拿出一百多萬,這點錢夠幹什麽?”
伍建豪一聽,頓時惱怒,忍不住罵道:“這狗日的,我殺了他!”
伍秋平也很生氣, 可生氣解決不了問題, 隻得繼續問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才一百來萬,遠遠不夠平賬的啊。”
别的不說,就說那些高利貸吧,等到期了,這百來萬不要說還本金了,就算是支付利息都夠嗆。
伍金良深吸一口氣,眼神決然:“那家夥給我指了條路。”
伍建豪一愣,随即連忙詢問道:“什麽路?”
谷訛
伍金良便把剛才周劍鋒告訴他的事情,轉述給伍建豪和伍秋平。
伍建豪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大罵道:“這還有天理嗎?這還有王法嗎?我們都是做的一樣的事情,憑什麽我們的錢全部虧完了,陸逸明就賺了?四舍五入等于是我們的錢全部被陸逸明給賺走了啊!”
他有些後悔,他覺得當初對待陸逸明實在是太溫和了,隻是封了陸逸明的網吧,就想讓陸逸明主動幫他做事。結果現在好了,陸逸明壓根就沒去管網吧的死活,照樣賺得風生水起。而他們又虧了,虧掉了棺材本!
當初要是直接把陸逸明給綁過來,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讓他幫着自家炒盧布,那十個億,現在可就是他們的了!
這麽一想,相當于陸逸明拿走了本該屬于他們伍家的十個億,簡直不可原諒!
伍秋平瞪大雙眼,随後聲音有些顫抖:“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去找陸逸明‘借’點錢?”
伍金良微微點頭,顯然這就是他的想法。
伍秋平想了想,頓時搖頭:“這件事,我覺得不妥。”
若是平日,一直想要堅持将自家産業洗白的伍建豪絕對會支持伍秋平,可眼下的他,已經快要被龐大的債務給逼瘋了,更不願意從富二代淪落爲負二代,因此聲色俱厲地說道:“二叔,這有什麽不妥?誰讓他賺了那麽多錢?那些錢本就該是我們的!”
伍金良也冷冷地對伍秋平說道:“你覺得我們還有退路嗎?高利貸的利滾利,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恐怖,而且全部産業都抵押給了銀行,到時候我們還不起,就會失去一切,真要到了那地步,恐怕連活着去蹲監獄都是一種奢望了。”
伍家經此一劫,想要洗白也全然沒有可能了,唯有一條路走到黑,說不定還可以死中求活。
就算在白雲混不下去,到時候也能拿着錢遠走高飛。
伍建豪忍不住暢想之後的生活:“那我們拿到錢以後呢?還了貸款就去創業?”
卻不料伍金良破口大罵:“還你媽個逼啊,得罪一個是得罪,得罪兩個不還是得罪嗎?我們拿着這些錢下南洋,到那裏再打出一片天。”
伍秋平滿臉無奈,卻還是點了點頭:“有道理。”
伍建豪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妥,他跟伍金良和伍秋平不一樣。
伍金良和伍秋平兩個人都是從屍山血海裏面混出來的,年輕的時候打打殺殺是常态,畢竟這年頭幹包工頭的,不敢打敢拼估計連生意都搶不到。
而伍建豪雖然性格乖戾,自以爲是,可有一點卻比父親伍金良和二叔伍秋平優秀,那就是他讀過大學,受過良好的教育,對待事情的看法,所見所聞,比伍金良和伍秋平更爲深遠,至少知道隻靠打打殺殺是沒有未來的。
之所以打算綁架陸逸明,也是因爲真的沒有别的辦法可想了。
可隻要弄到了錢,伍建豪還是更傾向于規規矩矩地做生意。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伍金良和伍秋平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伍建豪現在也沒有别的好辦法,隻好閉口不言。
商量好了主意,伍金良折返到周劍鋒身邊,居高臨下的說道:“帶上你的東西,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