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上午好。”
陸逸明也不客氣,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樣,大手一揮:“老規矩,給你們那個林總打個電話,就說我找她。”
“好的。”
前台妹子應了一聲,正準備打電話,林淑儀卻從旁邊的電梯口走了出來,闆着臉說道:“不用打了。”
前台妹子趕緊放下電話,恭敬地鞠躬:“林總。”
林淑儀攏了攏耳邊的一縷青絲,目光在陸逸明身上掃了兩眼,傲嬌地翹起了尖尖的下巴:“說吧,你又來找我做什麽?”
陸逸明嘴花花地笑道:“我想你了不行嗎?”
林淑儀看到旁邊前台妹子一臉錯愕的表情,頓時闆着臉給了陸逸明一個白眼:“有事說事,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閑嗎?我還要去碧海龍庭視察呢,沒空和你在這扯淡。”
陸逸明一聽,頓時眼前一亮,湊上來說道:“你要去碧海龍庭?巧了嗎這不是,我也要去。嘿嘿,一起一起。”
林淑儀見這陸逸明跟個鼻涕泡似的甩都甩不掉,頓時郁悶得不行:“你去幹什麽?”
陸逸明卻是理直氣壯道:“我聽說那地兒環境優美,裏面的住戶個個都是上流人士,說話又好聽,早就想去開開眼了。”
林淑儀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擡起手腕看了看表,發覺時間已經不早了,便輕哼一聲,說道:“随便你。”
出了景灣集團大樓,林淑儀上了自己的專車,陸逸明麻利兒地從另一邊鑽了進去。
林淑儀乜了他一眼,語氣頗爲嫌棄:“你幹嘛?自己不會打車去啊?”
陸逸明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打車去這不還得回來找你報賬嗎?多麻煩啊,而且也不環保,你這順帶捎我一程不就挺好?”
林淑儀:“……”
她突然想起前幾天在書上見過的一句話。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陸逸明這是從裏到外每一個毛孔都透着賤氣啊,分明是已經修煉到了人賤合一的境界。
車子開了幾分鍾,林淑儀沒好氣地瞪着他,開口問道:“到底來找我幹什麽?現在可以說了。”
“嘿嘿,我來找你,當然是有事兒啊,而且是大好事。”
對于林淑儀的反應,陸逸明一點兒也不例外。
“少廢話,有事兒就快點說。”
林淑儀拿出梳妝鏡,淡定地給自己補了點防曬霜。
陸逸明也沒再繼續扯淡,隻是沉默地朝司機看了一眼。
林淑儀頓時明白了陸逸明的意思,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談,她便也正色道:“達叔是自己人,值得信任。”
陸逸明卻是怡然自得地往座椅上一躺,腦袋搖個不停:“你信任那是你的事,我還是等會兒再說吧。”
他深知小心無大錯的道理,鬼知道林家有沒有被人安插了探子,還是注意點好。
過了一會兒,到了碧海龍庭。
目前碧海龍庭第一期工程已經竣工,直接一躍成爲白雲本地最高檔的住宅小區,其中最中心處的聯排别墅,更是設計得相當出色,至少在這個時代的國内來說,算是不錯了。
林淑儀跟陸逸明兩人走在林蔭道上,直到四下無人,她才調侃道:“賺了那麽多錢,要不要在這裏買一棟别墅?”
陸逸明眨了眨眼:“我們都那麽熟了,說買多傷感情,你就不能送我幾套?”
林淑儀頓時對他的厚臉皮嗤之以鼻:“想得美!這裏的别墅全都是精裝修,家具都是歐洲進口的高檔貨,兩百萬一棟我還覺得賣便宜了呢!送你?想都别想!你有錢還這麽摳門,你幹脆改名叫葛朗台得了。”
陸逸明哭窮道:“跟你一比,我就是窮光蛋啊,送我一套别墅怎麽了?我還是學生。”
林淑儀毫不猶豫地說:“别說學生了,就是畜生也不行。言歸正傳,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眼下隻有兩人,陸逸明便也不再賣關子:“我被伍建豪整了,他叫人把我網吧封了。”
林淑儀先是有些驚訝,随後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讓你整天都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現在被整了吧?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陸逸明無語,隻得出言提醒林淑儀:“他可是景灣集團的人,你笑得這麽開心真的好嗎?”
林淑儀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表情也開始正經起來:“好吧,那你想要怎麽辦?”
陸逸明頓時語氣陰森道:“我要伍建豪死。”
這話一出口,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言語中的冷意和殺機。
林淑儀就被吓到了,趕緊勸道:“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查封了你的網吧嗎?我可以幫你解決,伍建豪能找人,我自然也能找,小事情罷了。你年紀輕輕的,整天喊打喊殺,像什麽話?”
林淑儀比陸逸明大了幾歲。陸逸明雖然是穿越人士,但是現在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林淑儀還以爲他是被古惑仔給影響了呢。
然而,陸逸明卻是瞪了她一眼:“你瞎想什麽呢?我可是個文明人,犯法的事,我不做的。我的意思是,伍建豪能夠這麽嚣張,靠的就是家裏有錢。隻要伍家破産,沒了金錢作爲支撐,伍建豪作爲富二代的身份,就事實上死去了。”
聽完陸逸明的解釋,林淑儀這才輕拍着自己的酥胸,松了一口氣:“吓我一跳。”
随後,她饒有興緻地問道:“你想怎麽搞?”
她對伍金良也沒什麽好感,這貨當年是靠着欺行霸市起家的,糾結了村裏一群青壯,以好勇鬥狠的方式,從衆多包工頭裏脫穎而出,甚至景灣集團的股份,也是他用不正當的手段從其他的股東那裏搞到手的。
陸逸明看向林淑儀,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這就需要你的配合了。我知道伍家是景灣集團的二股東,你現在跟我暗中聯手設局,隻要打掉了伍家,你便可以乘機吞掉伍家手裏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