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界上的大部分國家不同,夏國禁止早戀,尤其是初中和高中,各種嚴防死守,因此時清雪的媽媽非常緊張,生怕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小白菜,忽然有一天就被不知道哪來的黑豬精給拱走了。
時清雪要強的個性,卻是讓她不肯示弱:“媽,你想什麽呢?我們就是普通同學啦。”
見時清雪不開心,中年美婦的态度當即軟了下來,拉着女兒的手寵溺道:“行行行,是媽媽想多了,媽媽道歉。不過啊,你也要答應媽媽,必須以學業爲重,大學畢業之前,都不能早戀知道嗎?”
“哦。”
時清雪回頭悄悄看向陸逸明遠去的身影,心不在焉地應道。
雪媽見此,哪裏還不明白自己寶貝女兒的心思,隻能暗暗着急:“女大不中留啊!”
……
陸逸明從校門口返回,去教室裏拿自己的東西。
一進教室,陸逸明便感受到了幾道異樣的目光。
他擡起頭來一看,發現是吳秋雅等人。
武可君迎面而來,路過身邊時,頭一扭,便發出夾帶不滿的一聲輕哼:“花心大蘿蔔!”
雖然武可君是班長,而且長得也還算“嬌豔可人”,但是陸逸明卻不慣着她:“喂喂,做人要講道理,我怎麽就花心了?”
“敢做不敢認,還想狡辯!”
很顯然,在武可君看來,陸逸明肯定是因爲喜歡上了林瑜貞,所以才對自己的好朋友好閨蜜“始亂終棄”。
“莫名其妙啊你,算了,懶得和你辯。”
陸逸明深知,千萬不要和女人吵架,吵赢了沒風度,吵輸了沒面子,所以他沒再理會武可君的挑釁,拿上自己的書包,便對還在磨蹭的李全旺招了招手:“旺仔,走,回家了。”
武可君見自己被陸逸明無視,頓時氣得直跺腳,但是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看着陸逸明和李全旺潇灑離開的背影。
兩人邊走邊聊,李全旺一臉幽怨:“難得你還記得我。”
然後沒等陸逸明開口,李全旺便又接着嚷嚷起來:“先說好啊,我得去你家暫住幾天,避避風頭。”
陸逸明臉上不禁露出揶揄的笑容:“借住幾天沒問題,但你這不是辦法啊,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總歸還是要面對的。再說了倒數第一又不是什麽大事,反正你也是個學渣,挨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所以不用太過擔心啦。”
李全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那我真是謝謝你啊!”
之前李全旺好歹有陸逸明作伴,挨家法的時候還能搬出陸逸明來當擋箭牌。這會兒陸逸明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李全旺用手掌心想想也知道,這次回去肯定要挨一頓最毒的打,同時還要被拿來和陸逸明做比較,精神和身體一同遭受雙重的傷害。
所以,李全旺索性去陸逸明家裏避避風頭,等父母消氣了再說,回去之後也可以解釋,自己已經痛定思痛,所以才會留宿陸逸明家中,找他補習功課,詢問學習的技巧和方法等等。
老爸老媽這麽愛面子的人,總不至于沖到陸逸明家裏把自己打一頓吧!
李全旺這樣堅信着。
兩人收拾好東西,剛來到學校門口,錢宏利便從角落裏面竄出來,攔住了陸逸明的去路,面色不善地說道:“陸逸明,還錢!”
李全旺吓了一跳,打量了一下錢宏利社會人的打扮,一臉的意外和驚訝:“渣渣明,你欠社會人錢了?欠了多少?”
“沒多少,也就一萬五。”
“什麽?一萬五!”
李全旺尖叫起來,一臉驚恐地看着驟然變得有些陌生的死黨:“你怎麽會欠這麽多?你去賭了還是……”
陸逸明一巴掌拍在李全旺後腦勺上,感受到周圍人那彙聚而來的詭異視線,沒好氣道:“别瞎說啊混蛋。”
随後,陸逸明這才站到錢宏利面前,熱情地打起招呼來:“啊,這不是錢老闆嘛,道左相逢,這也是緣分啊,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聊?放心,我這人對朋友向來大方,這次照例還是我請客。”
“少廢話,我的錢呢!”
上次錢宏利來讨錢,陸逸明用一袋冰袋把他打發了,那會兒一個月之期還沒到,錢宏利也不好強迫陸逸明提前還。
今天可是一個月之期的最後一天了,錢宏利自然理直氣壯,壓抑已久的不滿,也随之流露而出:“請客就免了,趕緊把錢還我。”
“哎呀,我又沒有說不還,看把你給急的。”
薅了比爾蓋茨的羊毛,如今身懷三十萬美金的巨款,面對催債,陸逸明是一點也不着急,他不慌不忙,領着錢宏利去到學校旁邊的一家雜貨鋪裏:“先說好,話費算你的。”
“好,我給!”
錢宏利咬着牙,拿出了錢包。
紅色座機被老闆用木頭固定在桌子上,花費按照分鍾來計算,以目前的物價水平而言,可一點都不便宜,大部分用戶都恨不得掐着秒表來計時。
現在有人主動買單,陸逸明當然不心疼,當即撥通了表哥李易文的電話号碼,讓他拿錢過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李易文便乘坐一台捷達出租車,火急火燎地來到了學校門口。
“怎麽了這是?我上着班呢。”
李易文喘着氣,額頭見汗,表情相當的不滿。
陸逸明笑道:“沒啥事,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我買了一台電腦嗎?還沒給錢呢。你先幫我結一下,事後從那筆錢裏面扣就是。”
陸逸明的三十萬美金可全都在李易文的賬戶裏躺着,李易文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麽,當場打開随身攜帶的皮包,裏面常備了幾萬元的現金,專門應付各種不方便寫進賬簿裏的公關開銷。
“多少錢?”
“一萬五。”
“……”
李易文足足愣了好一會兒,然後便忍不住吐槽道:“我真不應該答應你幫你保密。按照你這花錢的速度,這點錢夠你折騰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