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走了,馮向松放下心來,得意洋洋的臨時撰着廢話稿。
興高采烈的他似乎忘了什麽,說:“我們報社之前已經提過最近發生的那場迷案,你們不太了解,是因爲那案件雖迷卻又過于平淡,人家滿褲兜好人卡的警察不屑于搭理你們。懂?不過好在司徒普警官他已經掌握住了破解案件的決定性因素,沒錯,他已經知道了案件的真兇,那便是我之前一直在提的總警監——沒錯,這人的官職不是一般的大——于明。”
司徒普剛醒有些昏沉的腦袋瞬間清醒,畢竟這馮向松居然把他的話當空話直接提起了自己的名。
“好你個馮向松,你還‘像松’?我看你是‘像驢’,那老狗于明還會沖着别人搖尾巴呢。你這家夥就會在背後踢别人的屁股。”司徒普握緊拳頭,狠狠一錘自己的腿,忍者身心的痛楚,沒再說話。
一旁的評論區跟浪潮一般,馮向松每開幾句口就會引來一番熱評,水軍們也都漸漸出現了。什麽“你怎麽不去死呢?之類的髒話連綿不斷。另外,經馮向松提起司徒普的名字,評論區也開始議論起了司徒普,談論繁雜程度還在逐漸上漲——雖然馮向松就提了這麽一次司徒普的名字。
一大群人得意洋洋的在評論區内胡談亂談,比方說:“司徒普不是什麽豪門少爺嗎?什麽時候成了警察?”,“這不是那個有案底的嗎?”,“兇手成警察,警察又成兇手。你們警局挺會玩啊。”……
司徒普原本在于明面前是咽不下别人說他是兇手、借祖輩勢力成警察占風頭之類的話的,可是他此時卻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咽下了那口氣。
此時此刻,警局内應該也已經有人得到自己說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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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兇手的消息了。因此,司徒普的當務之急是爲此時做好處理。
他今天并不休班,隻是他昨夜過于憤恨和擔憂,緻使他睡過頭了,沒有及時上班,不過,這也讓他得以一個人收聽到自己所帶來的後果之大。他還有時間處理一些事情,因爲于明那幫人并不在他身旁。他沒有必要馬上解釋他爲什麽要說于明是兇手,他之前遞給于明的那張看似玩笑的紙張早已表明他不會否認什麽東西——他隻是想要最大程度打擊于明。
他現在要讓于明承認他就是兇手才行,司徒普的心很明白這點。可是這倉促的局面并沒有給他什麽思考的時間,他本來想的是引發一點關注,給于明一點打擊和壓力,讓他好自認是兇手,這樣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在于明感受到一切、承認一切之前,他的心思指向的人是司徒普。因爲馮向松當衆指出了他的名字,人們當然會議論他。這樣的話,司徒普根本不會在與于明的抗衡中占據主導優勢,反倒是一向強勢的于明占據了主導地位。而這一切産生的原因都是因爲馮向松,再來就是因爲司徒普在知道了馮前輩不是馮向松後沒有認清馮向松那癡人表象的愚蠢。
司徒普的掌心在自己與評論與馮向松的不斷施壓下被自己勾緊的手指的指甲給紮破了。他于是緩緩松開了手,自己心中的憤怒與不甘頓時湧上了心頭。他再度握緊拳頭,迅速出拳,将面前的電腦給生硬的擊碎。電腦被他的一拳給打的一半黑屏一半邊閃着彩色的數碼條紋邊實時播報馮向松的新聞播報的現場情況。
司徒普看着手中的拳頭,正當馮向松的老臉占據他的電腦還能顯示的半面時,他再度出拳,将電腦給砸的粉碎——這回的電腦硬是連一半也堅持不下來了。砸完電腦後,司徒普的心還是絲毫得不到安慰,此時的他也不想得到什麽安慰,因爲那隻會顯得他更加懦弱,那樣的他就真的跟于明所說的一樣了:雖是人,卻又什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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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電腦桌上的瓶裝水,舉過頭頂,讓其從頭到腳澆灌他的全身。
“哈哈哈——”司徒普頓時狂笑起來,他抹去臉上和頭上的水,“這樣也好,這樣也好,馮向松,你做的太好了,我就是要讓這場面複雜起來,什麽平靜的迷案,這也太無趣了吧。哈哈哈——于明,看好了,這就是你的所作所爲所能引起的後果。雖然你蝼蟻不如,可即便是蝴蝶,也能引起蝴蝶效應啊。你,也可以掀起一番風雨的。甚好啊,甚好。不過,你要清楚,你所掀起的風雨,是要置你于死地的!”
說罷,司徒普将全身以及精神都緊繃了起來,他要開始他的複仇計劃了。變數,在此時此刻的他的眼裏已經算不上是什麽了;他逐漸回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一個無所事事、無所畏懼又想要嘗試一切、嘗試讓自己畏懼的狂人。
他其實從未深度在意過三年前的那場命案,不是因爲自己家的祖輩們财力與權利的幫助,不是因爲于明,也不是因爲雷書,而是因爲他其實一直都是一個無所事事、無所畏懼又想要嘗試一切、嘗試讓自己畏懼的狂人。
平靜、不甘、憤怒的他都隻是他的表象而已,他的無所事事被他給隐藏爲了平靜,其實他不是因不敢而平靜,而是因爲他什麽都敢而不知道要幹點什麽;他的無所畏懼被他給隐藏爲了不甘,因爲想要嘗試而不斷地在他人面前站前形象化的不甘、意象化的嘗試心;他的無所畏懼被他給隐藏爲了憤怒,因爲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自己畏懼,他之前都過得太舒坦了。
他緩緩穿起警服,穿完,站在鏡子前扭了扭身子,笑了笑,自己對着鏡子中的自己說:“我這就去處理下兇手。”
随後,他釋然的帶着笑容離開了——他壓迫了自己太久了。他的身軀筆直,精神抖擻,全然不是之前那似乎有在努力工作的樣子,不過,此時此刻的他卻顯得十分認真,與周圍的行人們格格不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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