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無聲之中,他的電腦右下角的時間變爲下一天的零點零分零秒,馮向松所在的新聞報社最後的深夜檔新聞開始播報——在播報的最後五分鍾,馮向松以緊急插播的形式開始了播報。這時,剛剛的某犯罪團夥劣迹事件的播報直處于高潮時刻,因此評論區裏頓時罵聲一片。
司徒普也一樣,他猛地吹了下電腦桌:“馮向松那個混蛋,五分鍾夠講什麽啊?!你以爲你壓軸啊?五分鍾你能壓得住我的軸還是上一個新聞的軸啊?”
在這最後的五分鍾,連播報人員都被馮向松給生硬的換了,看來他是真的想要罷這次機會利用殆盡。
“肅靜!”屏幕上的他拿着自己的打印出來的稿子擋住自己的臉跟上一個播報員輕聲說了幾句,那個播報員很震驚又很無奈的看着馮向松的臉,又看了看屏幕之外的幕後人員,最後被馮向松拍了幾下肩,推了推給請走了。
馮向松想要自己來播報,卻連稿子都沒背熟,這可算是他們報社以至于所有報社播報史上的笑話了。從他剛剛上台到請上一個播報員下台的過程動作可以看出:所有人都在抗拒他。不過介于實時播報的局限,上了屏幕的他做什麽他們隻能暫且無奈答應。此時此刻幕後人員已經開始準備道歉聲明和明早播報的後期解釋與補充了。
“那麽,請允許我開始我的臨時插入播報。”他還自作樣子說。沒人允許他如此胡鬧。
“我接下來要講的是:震驚,多起案件的真兇竟是好人卡滿褲兜的總警督!”
“我以爲你準備的這稿子是要發到你們的新聞雜志上呢。沒想到你居然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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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當成了演講稿。”司徒普大聲叫喊,恨不得把自己眼前的電腦給砸了,“你們報社看着挺好,都能在電腦上線上播報。可别的呢?有樣好的嗎?我就問問你們那兒聲名還算好的馮前輩來搞這個東西,結果刮了什麽風讓你們把我給糊弄到了你這裏啊?你占了我的東西,行,你辦的差不多也行啊,可你這是在幹什麽啊?便宜還沒占夠?”
馮向松是聽不見這些東西的,他甚至感覺自己把事辦得十分出色,在屏幕上的那張老臉時不時放肆的笑笑。
“……出門被狗咬,回家不敢出,無緣無故多隻看門狗……”馮向松讀到這裏時,似乎想起自己所寫的這句被司徒普誇獎過,還肆無忌憚的向着屏幕點點頭,大笑——一臉狂喜的模樣。不用看,司徒普就知道,他這一不要臉的行爲在評論區又掀起了一陣波瀾。
司徒普看見新聞直播的觀看人數竟在這五分鍾内持續翻倍增加,如果馮向松知道肯定又會張揚自誇一番,深覺司徒普也百分覺得他幹得好。可司徒普才沒有這麽覺得,畢竟他讓馮向松播報新聞的目的不過是爲了讓于明承擔罪行好解決一通餘案、迷案罷了。在這種情況下,直播間内往往是平時就時常關注新聞的人數減少,喜歡湊熱鬧的人增多。
直播間内的評論區中評論臨時插播先生——馮向松的不出所料,比評論案件的多多了。
“也不知道這樣的話,于明會不會承認。哎——又得另想法子了。靠,難搞的家夥一個又一個的出現。”
司徒普仰臉倚着背後的辦公椅,在睡意之下,慢慢的閉上了眼。他的煩惱雖多,可由于睡意驅使,還是瞬間就睡着了。
待他再次醒來時,已然是九點多了,馮向松所在新聞報社的新聞直播已然剛剛開啓。司徒普随意的拿起電腦桌上的一瓶幾天前的礦泉水,仰頭把裏面的水都灌進嘴裏,四下攪和了下,準備吐到一旁的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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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沒等他漱完口,他已然自覺噴了出來,并且噴的到處都是。原因是:在開頭的新聞直播的短暫動畫後,竟露出了馮向松那張從來沒有打理過得滿臉胡刺的老臉。他略有嚴肅的——顯然是被強迫的——憋着笑站在那裏。這回他穿着西裝,手裏沒有拿演講稿,看起來有一絲正經勁,但也就隻有一絲了。他戴着個耳麥,想必是便于他人指揮。
“怎麽又是他?他個老不要臉的怎麽又上去了?”司徒普捏了捏鼻梁骨,苦惱的直皺眉。
“我很榮幸的機會又有一次來到這個舞台……首先,我要感謝爲我提供該系列案件的司徒先生。可以放開言論說沒有司徒先生,就沒有現在這個腰杆筆直、炯炯有神的我。”馮向松看着手心呲起了大牙。
“哈,哈,哈……”司徒普無奈的一哈一抖身子,“你當你這兒選秀呢。還有,我不然你替我,結果你給我整了個先生一說,你當你這兒寫小學生五十字作文呢,不能提名就把名删去加上個同學之類的稱謂。”
“我很興奮。”馮向松看了好一會兒手心,然後擡頭說。
“我也很興奮!”
想必現在的幕後人員和評論區人員都快被他給折騰瘋了。最後,一個人來到了台上,看似準備救場。他是原本的播報員,他擺手勢叫馮向松下台,然後沖着攝像頭擺出職業假笑。
“那麽,下次有機會,還請您再次分享有趣的新聞。接下來,就由我來爲大家播報今日的頭條新聞:警局的不堪與落寞……”
馮向松一臉的不耐煩,他走上前,擋住那人的身影,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關于昨天的新聞頭條,接下來我将深入分化及講解。”
“你這兒整小說呢……什麽‘且看我下回分解’。”
司徒普現在倒是明白了,馮向松雖然不是什麽前輩,但是也挺有臉面的,因爲不要臉,什麽東西都能貼到自己的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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