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是怎麽回事?”司徒普指着他手機上的一個報道說。他站在于明(該地警局總警監)旁邊。于明此時正在整理一些文檔,聽見司徒普緊張兮兮的對他說話,也隻得放下了手頭的工作來應付他。
“怎麽——你還惦記着那裏?别再整事了……”于明停了停續說,“你就别瞎折騰了,别忘了,你是好不容易混上你現在這麽個警督職位的。”
“這上面說命案調查進度很慢——不——是極慢,這樣下去,這案子必定會成迷案。”
“……看來就算是能調查出一點命案問題的人也不知道這點啊。”于明直盯着司徒普的雙眼,笑了笑,“别再擔心了,犯人已經找出來了——是他自己承認的。這場案子絕不會化爲迷案。”
“是嗎?”司徒普顯得有些疑惑。
“不信?你那裏可以調出命案發生的那個縣的審問間的錄像來——那是前幾年才裝的。你之前應該調過錄像吧——你自個兒去看看吧。”于明說完,他還在那裏直楞着——站在那,盯着于明一動不動。于明撤回目光,又對他說了句:“快去啊,你不是想知道嗎?還愣着幹什麽?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我看過了。雖然我着急問你些問題,但是我還是自己先把能查到的查了。”
“然後呢?”
“然後我就發現沒什麽可以再問你的了,這路數一看就是迷案的路數。”
“犯人已經承認了,所以即便調查不出什麽也可以結案。畢竟那個負責命案的警局的審問員并沒有采取強制措施讓他招供。他是自願的。”
“這根本不對勁吧。那個犯人是個精神患者對吧。”司徒普略微加強了點語氣。
“對又怎樣?對你就可以說他說的話不是人話了?尊重點人權好不好。”于明也不看他,隻是倚着辦公椅不知在望哪裏。
“……”
“你還想說什麽?”于明略微表現的有些不耐煩,“我還有工作要做,你如果沒事幹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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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蹲到牆角去自言自語吧。”
“我想親自調查下這個命案。”
“哈?——爲什麽?你這又犯什麽病了。不管你怎麽在乎你以前那個娘們兒,現在這個娘們不過是死在了跟你那個娘們兒相同的位置而已罷了。”
“這是一個人做的。這兩個人都是一個人殺的。”
“你這麽說……根本沒依據吧。”于明皺了下眉頭,歪歪的撅了下嘴。
“……這反正一定是這樣的。作案手法幾盡相同,不過是現場作案遺留物的多少不同罷了。”
“你今天又怎麽了?我跟你講,你要是想要回你娘們兒死的那個地方調查,你總得給各個地方一個理由。三年前的那個案子,你們家裏再來是警局廢了那麽大的精力給你壓住才沒被記者什麽的咬住。你這要是一會去,記者們給你把三年前的案子給揪出來了,誰都沒法子救你。你心裏明白的吧,三年前的那個案子的各個地方都指明:你就是那個兇手——那時現場上一點兒别人的痕迹都沒有。”
“我……說不定能找到兇手,然後我們的責任也就都沒了。”
“怎麽可能?!如果這樣的話,你家或有或無的黑料都會被記者什麽的給報出來。你家和我們這些人會跟這個命案越揪越深,最後就誰都沒好日子過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真要回去,你恐怕再回來的時候就會在監獄裏呆着了。”于明說,“我們本不應幫你壓着的,你要是回去,我們以及你的家人就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我不回去難道曾經的那個案子就不會被人發現嗎?”
于明歎了口氣說:“我在那個地方有個熟人,我讓他負責做這個案子的組長也拜托了他别讓你……受苦。”
于明起身穿過桌與桌之間的過道離開了。他來到外面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挂起了電話來。
“你爲什麽偏偏要我把這案子給弄成迷案?”
“哦,當時我被雷忠那家夥氣的頭疼。那家夥現在也不見個人影。”
“知道嗎?你們那案子好像已經被人給傳出來了——不過應該是個小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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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道。”
“我會處理的。”
“行。”于明又說,“那案子最近怎麽樣?”
“跟往常一樣,一樣的我都快把這事兒抛在腦後了。”
“是嗎?你就加油幹吧。”
“什麽意思?嘲諷我?”
“怎麽會?不敢不敢。”于明解釋到,“我們都這麽多年的老交情了,我可能會陰你?”
“那就這樣吧。”
“對了對了,你剛剛說什麽雷忠那家夥對吧,你就打算這麽放着他不管了?”
“他看着玩吧,他性格有些問題,他總是看别人不順眼但不覺得自己不順眼。”
“那我們回頭見吧。”
“你真要來陪我喝酒?”
“不行?”
“不是……金貴的你要是有時間陪我就來吧。”
“金貴?”
“當然了,你可是十裏八鄉無所不知的總警監于明先生呢。”
“你嘴皮子還是那麽好使喚啊——我可沒你金貴。我又不是沒休息的時候,我按時候也還是可以騰出時間來看看你的。”
“那我就等你的話在我眼前落實吧。”雷書摁關了電話。于明也就于此刻把手機收回兜了,順便從另外的一個兜中摸出了他的火和煙(他的火和煙一齊呆在煙盒裏,很容易就被他給一齊取出來了)。他手心極度麻利的将煙從煙盒裏抽出并叼在了嘴上——然後一頓操作猛如虎般将煙迅速點上——再将打火機收回了煙盒裏。扣上煙蓋,将煙收回盒中,他的抽煙前奏曲也就算是演奏完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香煙和美男子”吧。畢竟這抽煙快動作的猛勁比抽的煙還要猛,快動作做完那暢快的松懈的面部表情,好像隻有那番動作襯托着煙勁才能讓人有最佳的抽煙體驗。他不會吐煙圈,不過這樣也就足夠了。可能是因爲動作已經完美的與煙融爲一體了,也就不需要什麽别的輔助動作來襯托煙之美妙了。美妙的東西天生就很美妙,不需要過多的延展,襯映其内在美觀才最重要。
瞧,他将那煙給吐出來了——是煙霧最爲常見的擴散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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